随意晃動一下,響聲非常清脆。
王悍快步朝着那個守村的鼻涕青年跑了過去。
那個青年一看王悍竟然追過來了。
連忙扯開彈弓朝着王悍再度彈射了一塊石頭子。
王悍輕松躲開,一個箭步上前摁住了青年。
青年有些驚慌失措的想要拉開和王悍之間的距離。
王悍努力表現出一個好人的表情。
“不要緊張,我就是想問一下,你這個東西是從哪裏得到的?”
青年不說話,執拗的甩着胳膊想要離開王悍。
眼睛直直的盯着地面,嘴唇使勁撅了起來,胳膊機械的往回抽着。
王悍目光一轉,看到了村子裏的小賣鋪。
“你想吃辣條嗎?我請你,你想要多少我給你買多少,行嗎?”
青年掙紮開,疑惑的看着王悍,王悍也不廢話,直接朝着那個小賣鋪走了過去。
到了門口又沖着青年招手,“過來,想吃什麽随便拿,我付錢!”
青年将信将疑的走了過來。
小賣鋪很小,裏面的很多東西都落塵了,光線很暗淡,櫃台上碼着辣條,泡泡糖棒棒糖之類的東西,貨架上都是低價煙還有生活必需品。
王悍指着那些辣條還有罐頭果凍泡泡糖之類的東西,“老闆,全要了!”
老闆愣了一下,隻知道這幫外鄉來的地質勘查大隊的人都挺有錢,沒想到這麽大方。
裝了一大包,王悍付了錢把塑料袋遞給了青年。
青年有點将信将疑,拿着塑料袋往後退了兩步。
跟在他屁股後面的那幾個黑黝黝的小不點紛湧而上搶奪着裏面的辣條。
青年也吃着辣條。
“好吃嗎?”王悍笑着問道。
青年點頭,對王悍逐漸放下來了戒備心。
“這個東西你是從哪來的?”
青年拿着辣條,指着遠處的一座山,兩隻手比劃着,說話語言很不利索道,眼睛也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人!被咬!哭呢!嗯!哭呢!睡...睡着了!”
“什麽人?”
“洞!洞跑出來的!打架呢!哭呢還!”
青年吃着辣條,嘴唇蠕動,嘴唇上都是辣油。
王悍順着青年指着的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距離他們要去的那個湖泊差不多隔了一公裏的地方。
“人多嗎?”王悍又問。
青年搖頭,“多呢!還打!”
遠處的咣子沖着王悍喊了一聲,王悍揮手示意,咣子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咋了?”
王悍攤開手亮出來了剛才的那個小鈴铛,“有沒有别人來這個地方?”
咣子接過去看了一眼,“沒,之前我放出去的一直都是假消息,而且也分出去了一撥人去了假消息所在的那個地方,其他人要是想分一杯羹的話,短時間之内不可能來這個地方!除非...”
說着話咣子朝着遠處看了一眼他找來了盜門另外四位。
雖說盜亦有道,但是盜門的這個道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很多人都會重新掂量一下。
這也是爲什麽咣子執意要王悍來,兩個人畢竟是發小,能把後背交給對方。
咣子把玩着那個小鈴铛,“唉?仇池國師?你之前讓我查過的,不就是那個什麽仇池國師嗎?好像和你同名同姓!阿悍,你狗日的該不會是有啥特殊身份吧?就比如這個什麽王悍不是個人名字而是個代号,你是什麽王悍九代目啥的?”
王悍被這個逼給氣笑了。
“這個小兄弟說在那個地方有人,撿到了這個東西。”王悍晃了晃那個鈴铛,鈴铛發出來很奇怪的清脆響聲。
這個聲音穿透性很強,聽過之後讓人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咣子看着王悍指着的那個方向。
“其他人?暫時說不準,如果真有人,那就是他們四個裏面的誰給外面通風報信了。
阿悍,有一點你記住,進去之後,一旦發生了什麽沖突,咱倆直接走,别管其他人,死了都無所謂!
我怕其他人到時候弄壞了咱們的氧氣瓶,我昨天帶人去把你帶來的潛水設備藏在了水底下的一個很隐蔽的洞裏面,待會兒下去我會告訴你的。”
王悍把小鈴铛塞進口袋裏面,“你之前說的那個叫科菲肖恩的外國佬人呢?”
“沒來,那個老東西都快變成黑白的挂牆上了,那個女人看到了嗎?是科菲肖恩派來監工的,叫秋爽,英文名叫什麽卡羅爾,這娘們兒有點神經兮兮的,她說什麽你當放了個屁就行了。”
王悍順着咣子示意的地方看了過去,發現是個短發女人,穿着風衣,一眼能夠看出來是個混血兒,長得非常的漂亮。
在她身後還站着兩個人,兩個人造型幾乎是一模一樣,穿的一黑一白,都是背着雙刀。
“郭先生!我們是不是可以出發了?”
一個穿着風衣的外國佬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咣子打了個手勢。
“馬上就來!”
王悍再度看了一眼鼻涕青年剛才指着的那個地方。
青年吃着辣條看着王悍,王悍剛要走,青年在後面開口道,“湖裏有鬼!漂呢!”
王悍愣了一下,和咣子兩個人對視一眼。
咣子看着青年,“你說的湖裏有鬼什麽意思?”
青年吃着辣條,眼睛還是直勾勾的盯着地面,語言組織能力還是很差,“就那個湖裏面,一個女人,漂呢!”
跟前一個吃着果凍的小孩吃了王悍買的東西,有啥說話,聽到王悍疑惑就仰起頭開口道,“這個傻子受過刺激,他媽就是在那個湖裏面投湖自殺了,所以才說這些話。”
王悍和咣子兩個人朝着那邊走去。
“咣子,你派人去一趟剛才那個小夥子指着的地方看一看,知己知彼。”
咣子一招手,鹌鹑跑了過來,咣子摟着鹌鹑說了幾句話之後鹌鹑點了點頭。
“秋小姐,這是我邀請來的另外一位朋友,王悍。”
王悍擡起手,“你好!”
沒想到女人隻是雙手插兜,不鹹不淡的鼻腔之中發出來一個嗯聲。
王悍也不尴尬,收回了手。
“出發!”
女人說了一聲,率先帶着人走了。
咣子摟着王悍,給王悍介紹道,“這娘們兒是個串兒,她姥姥是華人,嫁給了一個基國佬,生了他媽,她爺爺也是華人,她奶奶是漂亮國的,所以她這個串兒成分挺雜的,小娘們兒長着華人的臉,看不起華人,所以才一副生人勿進的裝逼樣子。
而且這個娘們對我壓着時間專門等你意見很大,這也是爲什麽不待見你的原因所在。”
王悍笑了笑,叼着煙跟在後頭。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湖邊。
湖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秋爽雙手插兜站在湖邊。
遞了個眼神。
一個穿着風衣的外國佬小跑了過來。
“郭先生,秋小姐問你還準備拖到什麽時候?”
咣子擡起手沖着遠處的秋爽笑着揮了揮手,但是隻得到了秋爽一個冷冰冰的白眼。
“回去告訴秋小姐一聲,從現在開始,一切聽我兄弟的。”
外國佬跑了過去。
沒多久又跑了過來,看着王悍,“這位先生,秋小姐已經很生氣了,希望你不要再拖延時間了!對她而言,時間就是金錢!她也希望你們國家的人能夠守時一點,也能有契約精神。”
王悍重新點了一根煙,“你去告訴秋小姐,我這人特别守時,這根煙抽完了我們就動身。”
外國佬跑了過去,秋爽冷冷的看了一眼王悍,目光快要殺人了。
王悍權當是沒看見。
一根煙抽了一半,王悍忽然掐了煙,背着手繞着湖轉了一圈。
秋爽一個眼神,那個外國佬再度跑了過來。
沖着王悍無奈道,“這位先生,你不是說了煙抽完就動身嗎?秋小姐的時間很寶貴,希望你不要再無故的拖延時間了!”
“我剛才說了,這根煙抽完之後就動身,這不是還有半根呢嗎?”王悍從耳朵上取下來半根煙悠哉遊哉的點燃。
遠處。
秋爽快步氣勢洶洶的朝着王悍走了過來。
上來叽裏咕噜的說了一大堆。
王悍假裝一副聽不懂的樣子,“抱歉,沒聽懂你在說什麽。”
跟前一個人要翻譯,秋爽做了個深呼吸,摁住了下屬的手腕,沖着王悍用漢語開口道。
“麻煩你們這幫鄉巴佬能拿出一丁點契約精神!我的時間很寶貴!我浪費一分鍾的損失,你一個月都掙不回來!”
王悍叼着煙笑嘻嘻道,“真假?阿蓋在我這個鄉巴佬面前都不敢吹這個牛逼。”
秋爽怒視王悍。
“請問,這位先生,你到底準備什麽時候才動身?”
王悍看着湖面,拿出來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指着不遠處,湖邊插着的一根很不起眼的樹枝。
“現在是八點四十七,根據我這幾天觀察,每天幾乎是在九點零幾,湖水的水平面都會下降到最低,也就是我幾天前插的這根樹枝的位置,水位對打開最後一道鎖的影響很大,水位越低越容易,等我抽完這根煙,大家再動身,等到水下的時候,正好是水位最低的時候。
我解釋完了,現在您可以閉嘴了嗎?這位尊敬的,高貴的,富有的,漂亮國天龍人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