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聽到電話接通之後,當即露出會心地笑容。
“你在哪呢?”王悍趕忙又問。
餘年笑道,“在閩南辦點事情,怎麽了?”
“你啥時候出來的?”
“一周前。”
沉默了片刻之後,餘年關心道,“你是遇到事情了嗎?”
“沒。”
“那你打電話是怎麽了?”
王悍在幾個哥哥姐姐面前就收斂了一身混不吝,“這不是想你了嘛,啥時候咱倆見一面呐。”
餘年輕輕笑了笑,“有緣自會相見。”
王悍有點蛋疼,心裏面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這種比生離死别更加讓人不舍。
沉默的空擋,就聽到電話那頭,餘年那邊雷聲滾滾。
“你幹啥呢八哥?”
“路過,碰到了幾個違背天理之人,順手替天行個道。”
說話的時候,那個雷聲震的王悍這邊耳朵疼。
“老九,先等一下,有點棘手,我得用兩隻手打了。”
“行!”
電話那頭傳來陰冷笑聲,“小天師!你也太不把我們兄弟幾人放在眼...”
轟隆!
手機裏面傳來刺耳的聲音。
王悍連忙把手機拉開了距離。
再度放在耳邊的時候,就隻聽到了電流聲,其中夾雜着餘年邊拍手邊邊嘀咕聲音。
“沒控制住!老九?聽得到嗎?”
“聽的到,八哥,你現在啥境界?”王悍眼巴巴的問道。
沒想到電話那頭的餘年聽不到王悍的聲音,再度問道,“喂?老九?聽得到嗎?”
聽不到王悍的聲音。
餘年挂了電話。
王悍一張臉皺了起來。
好不容易聯系上了一個親人。
現在又給斷了。
王悍四仰八叉的躺在車頂。
耳邊風聲嗚咽。
王悍把玩着手機。
試探着給蘇祈打了個電話過去。
沒想到電話竟然秒接了。
王悍愣了一下。
“唉?能打通了?”
王悍一骨碌坐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蘇祈的笑聲,“手機開機之後發現全是你的未接來電。”
“你這臭老娘們兒,能打電話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王悍呲着個牙笑道。
蘇祈柔聲道,“大姐說你在外面挺危險的,我怕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有事,你還好吧?”
“還行,每天小日子過的挺滋潤的,你那邊怎麽樣?”
“你沒事就好,我們這邊也還好,環境挺好的,就是沒信号,每天就是吃飯睡覺打豆豆。”
王悍像是反應過來了一點事情,“你能打電話了,是不是被放出來了?”
“沒有,我和大姐出來采辦一點生活用品。”
王悍有點子失落,“咱孩子咋樣了?是不是該生了?”
蘇祈笑道,“還沒呢,老頭子說,我們的孩子想要生出來的話需要進補大量的能量,能量已經安排好了,但是能不能把能量運回家,能不能讓咱們孩子出生,還得看你這個當爹的本事了。”
“啥意思?”王悍一臉懵逼。
蘇祈笑道,“我也不知道,他說你應該能聽懂,隻要能量夠了,孩子立馬就能生出來。”
王悍抓耳撓腮的想了半天,難不成是竹紅鹿?
九瓣境的竹紅鹿完全有足夠的能量給孩子吸納了。
那到時候生出來就是個王炸啊。
但是從白武安的那個意思來看,竹紅鹿好像還有其他的作用。
還有誰呢?
王悍絞盡腦汁的想了半天。
蘇祈柔聲笑道,“好啦,先别想那些東西了。”
“能通視頻嗎?”王悍又問。
“我這邊網很卡。”
電話那頭傳來了大姐的聲音,緊接着就傳來了大姐饒如霜的聲音。
“老九?你好着沒?”
“好呢大姐!”
“我就說你不會出事!從小就大風大浪過來的,囡囡天天擔心,給囡囡說了十萬次她都不聽,囡囡現在都信佛了,每天都吃齋念佛給你求平安呢,别人懷孕胖了,囡囡瘦了一圈。”
王悍垂着頭。
饒如霜大嗓門道,“說話啊,啞巴了?我們馬上要回去了!”
“大姐,你告訴她,沒必要吃齋念佛,我行得端坐得正,自有天佑,不可能有事的,讓她放寬心,吃好喝好,肚子裏還有個崽兒呢。”
“你自己說。”
電話那頭再度傳來蘇祈的聲音,“你...你别聽大姐說,我沒瘦。”
“不管怎麽說,每天營養一定要攝入到位,不能餓着,娘倆呢。”
“知道啦。”
兩個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電話那頭傳來饒如霜沖着奸商罵娘的聲音,奸商聲音越來越弱,最後不做聲了。
“囡囡,說完沒?準備回家了!”饒如霜喊了一聲。
蘇祈那邊嗫喏片刻。
王悍攥着手機。
“等我回家!”
“等你回家!”
兩個人異口同聲道。
說完之後兩人都笑了出來。
“挂啦!”
“嗯。”
“你先挂。”
“嗯。”
幾秒後。
“怎麽還不挂?”
“再聽聽。”
“那等它自己挂吧。”
“好!”
電話那頭傳來蘇祈的呼吸聲聽着特别安心。
其中還伴随着饒如霜氣呼呼關車門的聲音。
“他媽的,敢說老娘蠻不講理!老娘是那不講理的人嗎?都給老娘差點氣的絕經了!回去一定要好好揍龍龍一頓以解洩我心頭之恨!
哎呀!
差點忘了,要給龍龍買點藥和好吃的,再得去給他買個褲衩子,他那個棉布褲衩子都快穿的磨成冰絲的了。
還得再去買一副麻将,龍龍敢赢我錢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揍他了。”
不多時。
車子發動。
信号時強時弱。
最後徹底挂斷。
王悍躺在車頂。
微風拂面。
王悍閉着眼睛,笑容恬淡。
在縣城去買了一輛車。
王悍開車直接去了桑漁灣。
上官妙音她們還是決定要把這個地方給重修一下,這一次很多人知道了桑漁灣在哪裏。
把這裏假裝修好,暗中挑選新的地方,照樣可以狡兔三窟。
王悍開車進了寨子。
這裏的很多人都認識王悍。
一個聖女教的長老給王悍帶路。
告知王悍,上官青玉在洗澡,需要等一等。
王悍一問,來的時候上官青玉才去洗澡,女人洗澡比較慢,王悍自制了魚竿,坐在魚塘邊曬着太陽釣着魚。
遠處傳來吵鬧聲。
王悍看了過去。
就看到一個耙耳朵老漢被自家悍婦拽着去找寨子裏的醫生。
雙方吵鬧的不可開交。
王悍站起來看着,距離太遠,不能一線吃瓜,王悍索性丢了魚竿跑了過去看熱鬧。
老漢低着頭,還拄着拐杖。
他家婆娘雙手叉腰,唾沫星子亂飛。
沖着一個女人怒斥,“你是不是故意不想要我們好好過日子?”
大夫也怒斥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老漢婆娘拽了一把老漢,“你說呢?把他一個蛋蛋割了!你還讓我們兩口子晚上怎麽過?”
大夫抱着胳膊,“他中毒了,而且毒素隐藏的很深。”
“你放屁!他以前雖然是中毒了,但功能還好好的,被你一割,晚上一睡覺就說疼!這都半個月了!還疼呢!今天一來檢查,說還要割了另外一割蛋蛋,你說,這要是都割了,我以後晚上還用什麽?就是一個庸醫!”
王悍磕着瓜子,伸着脖子美滋滋的看着。
肩膀被拍了一下,王悍一轉頭,看到上官妙音站在身後。
“幹啥?”
“來了也不跟我打個招呼?”
“先别吵,看熱鬧呢!”
上官妙音被噎了一下。
穿過人群走了進去,“怎麽回事?”
王悍也跟在上官妙音身後,搶到了熱鬧前排觀衆席。
老漢婆娘告狀道,“教主!您來的正好!這個庸醫把我男人的一個蛋蛋給割了,現在又要割另外一個!”
上官妙音看向了那個大夫。
大夫這會兒收了居高臨下的态度,“教主,據我觀察,他應該是中了一種新毒,綜合考慮之後才給割了,現在看樣子毒素還沒有清除,我覺得應該把另外一個也給割了。”
“割了我晚上怎麽用啊!你就是一個庸醫!”
上官妙音給号脈,眉頭一皺,沒問題。
看熱鬧的王悍迫不及待的舉起了手,“我!我會點醫術,讓我給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