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十年華。
身上好多地方都有淤青。
臉上還帶着淚痕,額頭上有一塊很大的紅色胎記,穿着帶有當地色彩的服裝。
聽到後備箱被打開之後連忙擡起頭看向了王悍。
神色驚恐。
遠處的村子裏還吵鬧聲不絕于耳。
不少人順着主幹道往外跑。
一行人路過王悍這裏的時候,朝着王悍打開的後備箱看了過來。
“在這裏!”
一個腦門特别大特别油亮的中年人朝着王悍這邊沖了過來。
一行人直接就把姑娘從後備箱裏面拽了出來。
遠處。
村子裏的人嗚嗚泱泱都朝着這邊而來。
所有人把這裏圍了個水洩不通。
之前在靈堂裏面爲首的那個老男人也快步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看到被幾個人架起來的姑娘。
想都不想,上來就朝着姑娘的臉上就是狠狠的一耳光。
清脆的耳光聲傳出!
姑娘那張白嫩的臉蛋直接出現了一個青紫色的巴掌印。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族裏好吃好喝養你這麽多年,該到你付出的時候,讓你爲咱們辦點事很難嗎?”
姑娘淚水無聲滑落。
“送回去!看好了!再讓跑出來!我拿你們是問!”
老人一聲怒喝,下面的人立馬點着頭,匆匆忙忙的架着那個姑娘朝着一個方向而去。
姑娘拼了命的想要掙紮,最後直接被一個人一記掌刀給砍暈了。
王悍看的一愣一愣的。
從這些人剛才說的話王悍也大概聽清了,這個姑娘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落花洞女。
王悍還以爲有多牛逼,沒想到竟然混的這麽慘。
李家那幫人的目光再度落在了王悍身上。
“你是什麽人?”剛才的那個族老盯着王悍質問道。
王悍開口道,“我是個遊客,四處亂轉,路過這個地方。”
一個長臉中年人在剛才那個族老耳邊低聲道。
“三叔公,我懷疑小草把我們的事情告訴他了,如果他把我們的秘密告訴外界,怕是不太好!甯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
族老神色古井無波,看着王悍,神色變得非常的和善。
“年輕人貴姓?”
“免貴姓項,項風。”
族老開口道,“老夫李彥波,是凰城李家的代理族長,你剛才...”
王悍解釋道,“她是自己鑽進車裏面來的。”
李彥波點了點頭,“讓你受驚了,我們這裏有個規矩,家裏要是有什麽紅白喜事,路過的都要宴請,我們李家的老族長離世了,既然你能路過,那就證明是有緣分,季華,看着給這個小年輕安排一桌酒席,讓吃飽喝足了再走。”
“好的三叔公。”剛才說悄悄話的那個長臉中年人開口道。
王悍一瞅這兩個老逼登絕對沒安好心,“我着急趕路!”
“小夥子,入鄉随俗,一頓飯而已,耽擱不了太久的功夫!也算是給我們家老族長積點陰德,這邊請。”
李季華大長臉上湧出一個笑容。
随後又指着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年輕人,“小斌,去給這個小夥子把車停好,再讓人把車給擦洗一下,順帶給把油加滿。”
一邊說話,一邊就要帶着王悍朝着裏面走去。
王悍一瞅這麽多人盯着,跑是絕對跑不了的。
暫且看看這幫逼人想要幹什麽,好在這幫人把王悍隻是當成了一個普通人,等會兒等他們放松了警惕,王悍再想辦法離開。
很快。
李季華就給王悍安排好了位置。
滿滿一桌子好吃的。
李季華給王悍倒了酒,又給王悍遞過來了煙。
“年輕人慢慢吃,我先出去一趟辦點事情,小斌,你來陪着這個小夥子,來者是客。”
李季華朝着門外走去,李斌從外面走了進來,兩個人對視一眼,李季華給了個狠辣的眼神,李斌不露聲色的點了點頭。
臨出門的時候,李季華還回過頭沖着王悍笑道。
“年輕人,慢慢吃,想吃什麽你就要,吃飽了再走。”
“好嘞!”
李季華笑了笑,一轉過頭臉上的笑容立馬收了起來。
李斌身材胖乎乎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項風是吧?”
“對!”
“坐坐坐,起來幹什麽,你是客人,來,我給你敬一杯酒。”李斌很熱情的給王悍敬酒。
王悍就像是無事發生一樣扯閑篇,“老族長挺有威望的啊,來了這麽多人。”
李斌笑道,“老族長爲了我們整個家族殚精竭慮,族裏的人大家都看在眼裏,大家當然要來送一下了!你是路過這裏?”
“對!”
“你和小草認識?”
“什麽小草?”
李斌愣了一下,随後笑道,“就是被你塞進後備箱的姑娘啊。”
“我不認識她。”王悍實話實說,眨巴着眼睛說的非常真誠。
李斌隻是笑了笑,“那應該就是個誤會!來,再喝一杯!”
拿着手機看了一眼,李斌站了起來,“兄弟,稍等一下啊,我出去接個電話。”
“你忙你的。”
王悍滿臉的笑容。
等到李斌出去之後王悍立馬拉這個批臉。
都是千年老狐狸,玩個錘子《聊齋》!
李斌出了門找到了李季華,“叔,我剛問了一下,這個人應該和小草不認識!”
李季華撥弄着火盆裏面燃燒的紙錢,淡然的瞥了一眼李斌,“甯可錯殺一千,不要放過一個!我剛和這個人談了幾句,滿嘴跑火車,不像是個老實人。
這個世界上最會保密的人隻有一種!死人!”
李斌重重點頭,“明白!”
李季華雙手拄着鐵鉗子,“他的車...”
李斌往火盆裏面再度扔了一把紙錢,“我已經讓人去處理了,放心吧,不會有任何纰漏,這個世界上就像是沒出現過這個人,即便是查到了咱們這裏,在我們李家的地盤上,又能翻起什麽風浪!”
李季華撣了撣手,“盡量趁人少的時候處理了,畢竟人多眼雜,族長走了之後,肯定會爲了位置争奪要争一下的,内鬥比外争更難搞,事情辦幹淨點,省的授人以柄。”
“那屍體...”
“人就埋在祖樹下面,當養料!記得活埋,完完整整的養料,對祖樹更好!”
李斌起身朝着外面走去,招了招手,兩個同齡人跟着他走了過來。
“項風兄弟,還需要什麽嗎?”李斌朝着王悍走了過來。
“已經夠好了,太麻煩你們了。”王悍說着場面話。
李斌坐了下來,扽了扽褲子,“這有什麽麻煩的,來者是客,來,再喝一杯。”
擡手給王悍倒酒的時候,中指上的戒指,一滴透明液體滴入了酒杯之中。
看似毫無破綻,但是在王悍面前,這點小把戲無異于在王悍面前裸奔。
王悍不動聲色的喝酒吃東西。
不多時,王悍腦袋一歪,失去重心,直接仰面朝天摔在了地上。
李斌站了起來。
招呼身邊的兩個人。
“等會兒趁和尚念經,大家都過去跪着的時候,你倆擡着人,過去埋在祖樹下面,順帶再檢查一下李小草,别讓又跑了,算了,咱一起去吧!”李斌有點不放心開口道。
一個臉上有痦子的開口詢問道,“斌哥,活埋?”
“嗯。”
臉上有痦子的踢了一腳躺在地上的王悍,“距離和尚開壇念經還得一會兒,人不會醒吧?”
李斌晃動着手指頭,“把心放在肚子裏吧,我這藥,明天天亮之前,他别想醒來!等他醒來,人也被我們給埋了。”
說着話,李斌蹲在地上拍了拍王悍的臉頰,“也别怪我們,要怪就怪你自己點子不好碰到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