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妙音開口道。
那道身影氣息因爲情緒激動開始不穩定了,整個洞穴之中發出劇烈聲響,“确定是那人的兒子?”
“肯定是,眉眼幾乎是一模一樣!”
上官妙音肯定道。
那道身影背對着上官妙音,面對着牆壁。
僅有的豆大燈火搖曳着,他的身影在牆壁上随着燈火搖曳也跟着左右搖擺。
“彈指一揮間,都過去這麽久了!他也死了這麽久了!呵呵~”
上官妙音看着那道身影的背影,“您現在恢複了多少?”
“不足三成。”
上官妙音眉頭緊皺,“剛才那個小家夥告訴我說,那兩家準備喚醒一件邪器,消息我問過了,的确是真的,要是有那個邪器,您要是隻剩這點功力,我們二人恐怕是擋不住他們!”
那道身影垂着頭,“我這一身功力,都被這些邪氣消磨殆盡了,倘若是再不驅除這些邪氣,莫要說是隻剩下三成功力,怕是命都不久矣!”
上官妙音櫻桃小口微微張開,“那...那...那他讓人救您出來,還說讓您到時候給他辦一件事,他肯定知道您的狀況,按照他步步爲營的心思,不可能考慮不到這一點。”
那道身影面壁笑道,“那姓帝的說,讓佛爺把我從那個地方救出來之後,會有人來替我解除身上的這些邪氣!但都過去這麽久了,隻來了一個小娃娃,難不成讓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娃來替我消除體内的邪氣嗎?”
上官妙音黛眉緊蹙,“萬一他真的能有什麽辦法呢?”
“王牧侯八百年一遇的絕代天驕!最後不也死在了邪氣之下嗎?王牧侯比我強了一個帝無極,那種人都拿邪氣沒辦法,你覺得,這個小娃會有辦法?”
上官妙音沉默了許久。
“但是按照那姓帝的行事風格,他辦事向來都是滴水不漏,他既然答應了你這件事情,就肯定是有什麽說道!不管怎麽說,還是試試吧!您覺得呢?”
那道身影沒回話,洞穴之中再度傳來類似拉風箱的聲音。
過了很久。
“出去吧,我自有定奪!”
“您得早點定奪,事不宜遲,我得到的消息是,那兩家已經喪心病狂,到處殺人,解開封印是遲早的事情。”
“我知道了。”
上官妙音還想要說些什麽,最終還是選擇了緘口不言,退出了洞穴。
....
王悍摟着項風,哄了好久才給哄好。
最後答應項風,以後給他裝三次逼他就原諒了王悍。
王悍摟着項風滿口答應。
心裏面一陣吐槽,哄老婆都沒這麽累。
王悍準備再去找一下上官青玉給把事情說明白了。
寨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而且這個地方的布局也很講究,普通人第一次來繞着繞着就迷糊了。
好在王悍從上面看到過整個寨子的布局,已經将寨子的地形了然于心。
遠遠的看到一群人在殺豬。
等快到跟前的時候,王悍才發現是手裏面提着殺豬刀的竟然是系着圍裙的上官青玉。
上官青玉一隻手拽着豬耳朵,膝蓋頂着豬後脖頸,手起刀落。
一刀斃命。
那頭豬掙紮了幾下。
上官青玉一個眼神,立馬有人拿來盆子給裏面撒了把鹽接血。
一切結束之後,上官青玉雙手抓着豬的前後蹄。
氣沉丹田,喉嚨之中發出一聲低吼。
二百多斤的豬直接被提了起來放在了桌子上。
順手把殺豬刀扔在一邊,水已經燒開了,上官青玉撸起袖子帶着人刮豬毛。
不到兩分鍾,豬毛被挂了個幹幹淨淨。
旁邊有人搭好架子,上官青玉一聲低吼。
直接把那頭豬挂了起來。
接過來刀,開膛破肚,麻利的分肉。
短短十分鍾。
完工了。
上官青玉扛着半扇豬。
一轉頭看到了不遠處的王悍和項風。
兩人并排站在一起。
那個表情異常搞笑。
上官青玉腦子裏不由地閃過之前在網上非常火的一張二哈和狼的表情包。
肩膀一抖。
把半扇豬扔在桌子上。
一副溫婉可人的小女生模樣。
項風抓着王悍的手腕,感覺這個江湖他是越來越搞不懂了。
“她之前不這樣的!真的!”
上官青玉摘了圍裙朝着王悍跑了過來。
“王大哥!”
王悍點了點頭,“技術不錯。”
上官青玉看向了王悍身邊的項風。
神色疑惑。
看到項風的眼神之後更加疑惑了。
目光再度落在了項風的衣服上。
“這位是...”
王悍沒準備藏着掖着,直接選擇攤牌,“我叫王悍,他是我好兄弟項風,之前因爲某些原因,我倆互相易容成了對方的樣子,之前是他送你回來的。”
上官青玉徹底搞不懂了。
“那你...”
“我來是找聖女教教主辦點事情,現在來找你,是想跟你攤牌,咱倆的婚約...”
上官青玉立馬明白了王悍的意思,“作廢?”
“對!”
上官青玉想了想,沖着王悍笑了笑,“也好,本來就是上一輩的糊塗賬,又不是封建社會了,而且咱們兩個從小到大都不認識,那些婚約就是舊社會留下來的陳舊教條。”
說完話上官青玉看向了項風,“那之前是你救了我啊,你叫項風?”
“對!我叫項風!項羽的項!大風的風!男,身高181,體重76公斤,有房有車,未婚!”
上官青玉看着項風認真道,“謝謝,恩情沒齒難忘,以後有什麽需要的地方你盡管提,這份恩情這輩子還不上的話,下輩子我做牛做馬報答你也可以!”
項風神色呆滞。
腦子裏閃過一個笑話。
漂亮姑娘獲救之後,看上男的就說以身相許。
看不上就說下輩子做牛做馬再報答。
“你是怎麽進來的?”上官青玉忽然看向了王悍。
王悍指着之前下來的地方。
“那裏!我抓了個五毒派的人,他給我指的那一條路。”
上官青玉聞言眉頭一皺,“我得把這個消息趕快告訴我姑姑!阿星,你先帶着兩個客人去休息!”
剛走兩步。
上官青玉回過頭看向了王悍和項風,“你們兩個有沒有碰到過寨子裏面的其他人?”
“碰到過!”
“女的?”
“對啊!”
看到上官青玉的表情之後,王悍疑惑的問道,“怎麽了?”
上官青玉有些尴尬道,“我們聖女教都是女人,所有的男人都是招來的上門女婿,如果是從外面突然闖入的男人,都會被悄無聲息的種上蠱毒,是爲了防備淫賊來的,這種蠱毒要麽會一個月之後自然消失,要麽入贅到寨子裏才能解決。”
“既然都能自然消失,那也沒什麽好怕的!”
上官青玉笑道,“雖然會一個月之内消失,但是一個月之内,不能有任何一點點非分之想,不然的話,會很痛苦,更有甚者,可能會炸開。”
項風當即大手一揮,“姑娘有所不知,我體質特殊,天下奇毒對我而言,不過是灑灑水,你們這種蠱毒自然不在話...”
話沒說完,項風爲了驗證自己很牛逼,專門想了想别的東西,不料身體忽然一僵,就像是被電擊過一樣,雙手捂着褲裆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嗷!
項風蟲子一樣在地上蠕動着。
王悍沖着項風玩笑道,“幹啥呢風,擱這兒拍磨根時代呢?”
項風抓着王悍腳踝神色痛苦道,“阿悍救我,我要裂開了!”
上官青玉連忙道,“不要亂想!這種情況隻能找解藥!解藥隻有姑姑有!你堅持一下,我去找姑姑給你要解藥!千萬别再亂想,不然能炸了!”
王悍蹲了下來,指甲在指肚上一劃,鮮血浮現。
一滴鮮血落進了項風嘴裏。
幾秒後,項風喘着粗氣,趴在地上,一隻手在口袋裏面摸了摸。
“不疼!麻了!”
上官青玉驚詫的盯着王悍,“你這是怎麽做到的?”
王悍還沒說話,一道聲音傳來。
“神農土。”
王悍順着聲音看去,不遠處站着一個老人。
老人笑吟吟的看着王悍。
“果然很像你的父親!”
王悍菊花一提。
聖女教再怎麽說那都是萬魔窟的餘孽。
自己親爹當年打穿了萬魔窟。
對方要是認出來自己那不炸了嘛。
“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不可能認錯人的,神态像,眉眼像,尤其是說話最像,欠揍。”
王悍擠出來一個笑臉。
老人拍了拍王悍肩膀。
“我叫上官桀。
你可能沒聽過我的名字。
但你肯定聽過我的名号。
玉面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