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收回目光看着朱棟。
回想起當初王悍接觸神孽的時候,就有這種感受。
再結合裘承望剛才說的話。
王悍好像是想通了一些什麽東西。
心裏面開始打起了小算盤。
既然那個東西是邪器,朱棟又練了邪功。
那保不齊這個東西天生就是給朱棟準備的。
但是現在對方實力更強一些。
如果對方再打開封印不就是更強了嗎。
那王悍就更不能讓對方得逞了。
你們在這兒待着,我過去一趟。
遠處。
裘壯已經快要跑到寨子門口了。
寨子外面的那些江湖中人都看着裘壯。
裘壯身上還沾着血。
整個人很狼狽,這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
不知道這是怎麽了。
有喜歡溜須拍馬的上前詢問,“裘少,您這是怎麽了?”
裘壯停下腳步。
左右一看,最後爬上了一輛商務車的車頂。
“全體目光向我看齊!我宣布一件事!”
蹲守在門外面的江湖中人都是朝着這邊看了過來。
不知道裘壯這是搞什麽幺蛾子。
寨子門口的五毒派和星月宮門徒也是疑惑的看着裘壯,不明白裘壯這是又在犯什麽病。
“你們都被騙了,我爺爺給我說,把你們騙來這裏是一個巨大的騙局,星月宮有一件邪器,邪器想要被激活,就必須要殺人沾血,還得殺足夠多的人,最少三百人,五百人更好,之所以把大家騙來這裏,就是想要把你們都殺了!我說的句句屬實!如有作假!天打雷劈!”
這個消息就像是重磅炸彈一樣直接在全場引爆。
門口放哨的人連忙朝着寨子之中跑了進去,去給上面的人彙報情況。
裘壯站在車頂,“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不信的話,你們等一下看看裏面跑出來的人會怎麽對待我!你們讓他們對你們發毒誓,看看他們敢不敢!”
一石激起千層浪。
王悍夾雜在人群之中。
暗中一口氣控制了十幾個人。
這十幾個人也朝着四面八方散開。
“卧槽!我就說我朋友怎麽突然失聯了!昨天還好端端的今天就不見了!電話也打不通!”
“我朋友也是!根本聯系不上了!”
“你媽的!星月宮和五毒派這是想要血祭咱們這麽多人啊!”
“裘少說的沒問題!”
聲浪越來越大。
十幾個人夾雜在人群中大喊大叫。
氣氛瞬間被烘托了起來。
裘壯站在車頂,“大家要是不相信的話,如果等一下裏面的人沖出來帶着我進去,他們要是弄死我!那就證明我說的是對的!”
幾百号人瞬間炸了鍋。
議論紛紛。
王悍站在人群中,也跟着和旁邊的人激烈的讨論着。
氣氛熱鬧的時候。
從寨子裏沖出來一道身影。
“你這混賬東西!又在說什麽胡話!蠱蟲鑽進腦子了?”
一個老人快步沖了過來,指着裘壯怒吼道。
“給我滾下來!”
裘壯指着那個老人,“這是五毒派的歐陽長老,大家要是不相信我剛才說的話,現在就可以讓他發個毒誓!歐陽長老,你敢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發個毒誓嗎?”
歐陽長老怒容滿面,“你個畜牲!亂說一些什麽!給我滾下來!”
縱身一躍,腳尖一點車頭,下一步已經到了車頂,拽着裘壯,就像是提着垃圾袋一樣從車頂跳了下來。
歐陽長老轉身就要走。
人群中,王悍站在後面大喊一聲。
“歐陽長老你急匆匆地去哪裏!你是不是心裏有鬼啊!你發個誓讓大家有個底好不好?”
被王悍控制的人也夾雜在人群中大喊着,“發個毒誓!”
歐陽長老回過頭看着被帶動氣氛的幾百号人。
“各位?想讓我發什麽毒誓?”
“你們兩家要是沒有做這種事情,就堂堂正正的發個毒誓告訴大家你們不是這麽想的!”
裘壯大喊大叫道,“我說的這都是真的!這個計劃叫做喚醒計劃!”
歐陽長老一把捏住了裘壯的脖子不讓裘壯接着往下說。
環視一周冷笑道。
“發個毒誓是吧?行啊!我在此發誓!我們兩家若是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天打五雷轟!”
雖然發了毒誓,但是剛才歐陽長老捏着裘壯脖子的小動作大家都看在眼裏。
後面夾雜在人群之中的王悍再度大喊一聲,“發毒誓這種東西都是放屁,這種事情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活命最重要!要是這兩家想要弄死我們的話,我們根本逃不掉!我不敢待了,我要走!”
說着話王悍轉身就要走。
那十幾個被王悍控制的也跟着大喊道,“對!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十幾号人紛紛要走。
群羊效應之下,不少人開始動搖了。
寨子之中。
一個一身白衣長得看起來就很腎虛的男人站在那裏。
本就陰柔的面孔這會兒更添幾分陰狠。
“袁掌門,手底下的人要是不會管我可以代勞!”
身側站這個臉色黝黑皮膚坑坑窪窪的中年男人,臉色黑沉的厲害。
“裘承望這個蠢貨!把他這個畜生孫子當爹供着!什麽都給這個小畜生說!”
看到寨子外陸陸續續的有人要走。
歐陽長老快步走了進來。
“掌門!這幫人看樣子要走!怎麽辦?”
袁樂山一把抓住了裘壯的脖子提了起來。
手中力氣越來越大,裘壯兩條短腿不斷的蹬着空氣,臉色憋得發紫發紅。
眼球暴突,額頭青筋暴起。
轉過頭和星月宮宮主桂煜對視一眼。
袁樂山袖中鑽出令人頭皮發麻的蟲子鑽進了裘壯的七竅之中。
裘壯口中發出哀嚎聲。
咯吱咯吱啃食吞噬的聲音聽的人毛骨悚然。
袁樂山口中淡然吐出幾個字。
“請血月浮屠!
殺蝼蟻!
破封印!”
寨子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