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棟打來了電話。
“咋了老朱?”
電話那頭的朱棟沉默了一秒之後,“教主,您在哪裏?”
王悍看着四周,“這個地方也沒有個名字,咱倆等一下位置共享。”
朱棟猶豫了一下之後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教主,我在這裏,好像是碰到了項風本人。”
王悍愣了一下,“你确定?”
“大概能确定,他還戴着面具化妝成了您的樣子。”
王悍表情僵硬了幾秒鍾,大概是猜到了一些什麽,“他...有沒有用我的臉做什麽奇怪的事情?”
朱棟沉默着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最後開口道,“他...沿途救了一個姑娘,那個姑娘外表不是很好看,他對那個姑娘照顧的無微不至,而且...他用的是您的本名。”
王悍腳趾頭都能猜到是怎麽一回事了。
父相傷害呗!
“教主,要我帶他去找您嗎?”
“也可以!但是不要說是來找我!讓他再享受享受教主的待遇!”
朱棟大概是琢磨出來了一點兒門道。
也跟着壞笑道,“我明白了教主!”
挂了電話。
王悍把玩着手機,眼神飄忽不定,琢磨着等會兒見到了項風該怎麽給項風一個溫暖如春的擁抱。
這麽久沒見到了,好兄弟肯定很想我吧。
肯定有很多話想要跟我說吧。
“大鍋!我師父在前面一個寨子邊等我們。”
劉笑的聲音傳來。
王悍回過神。
這會兒的劉笑收起來了那副老江湖的姿态,對王悍說話是非常的尊敬。
沿途還能夠看到三五成群的人,基本上都是想要來撿漏的。
但隻要是稍微動點腦子就能想到,那兩個門派乃至聖女教怎麽可能輕易會讓這些江湖散兵遊勇白白撿漏。
車子逐漸進了一個小寨子裏面。
寨子裏人很少,大多人家都已經荒廢了。
劉笑半個身子探出車窗舉着手機企圖尋找信号。
王悍點了一下刹車。
劉笑哎吆一聲,揉着腰身鑽進了車裏面。
“咋了大鍋?”
王悍擡起下巴。
寨子外面,聚着不少人,往裏面走的路被人給堵住了。
劉笑往裏面一看,跳下了車,“五毒派和星月宮的人把進寨子的路給堵住咯。”
王悍忽然擡起手臂。
手臂之上神孽散發着森冷寒氣,淡薄的邪氣散發而出。
神孽龍首之上的那雙寶石雙眼散發着猩紅的光芒。
似乎是在寨子裏面藏着什麽吸引神孽的東西一樣。
這讓王悍不由得看向了裏面,好奇這裏究竟有什麽。
從車上下來。
王悍環顧四周。
四周零零散散差不多三百多号人。
而且還不斷有人朝着這個地方聚集。
王悍沖着劉笑招了招手。
“咋咯大鍋?”
“疑似桑漁灣的地方有幾個?”
劉笑給王悍解釋道,“已知的有三個!之前有一個已經去過一次了,是個假的,穿過這個寨子,再翻過後面那座山往裏面走二十裏地,差不多就是第二個地方了!”
“那第三個地方呢?”
劉笑搖着頭,“具體的地方隻有這兩個帶頭的門派知道,他們去哪裏,其他人就跟着去哪裏。”
“這麽多人,但凡是帶點腦子的,就知道到時候能夠漁翁得利的可能性非常小的,就這麽楞跟着?”
劉笑給王悍再度解釋道,“兩大門派說了,他們兩家主要目的是那件神品至寶,隻要是大家到時候幫他們兩家動手攻打聖女教,聖女教的其他東西大家誰搶到就是誰的。
尤其是聖女教的女人,聖女教的女人她們練的功法很适合雙修,即便是普通人娶了聖女教的女人,都能延年益壽,如果...如果娶到了聖女教的聖女,那就更不用說了,練功的話能夠事半功倍!”
王悍打量着劉笑。
劉笑立馬義正言辭道,“我和我師父來不是搶至寶!也不是爲了搶奪聖女教的女人,我們是來阻止這幫人的禽獸行爲!沒有人,可以亵渎我心中對真愛的憧憬!”
王悍靠着車,看着還在往這邊聚攏的江湖中人。
袖中的神孽纏繞着手臂,緩緩轉動,冰冷的觸感比以往更甚,感覺随時随地都想要自己沖出去一樣。
王悍看着寨子裏面。
“不對啊!”
劉笑不解道,“咋咯大鍋?什麽不對!”
“說不出來,總感覺星月宮和五毒派在打什麽算盤!”
劉笑看了一眼寨子的方向,又看了一眼王悍。
“大鍋!他們肯定是在打算盤!這裏的人哪個都在打算盤!”
王悍沒有跟劉笑說太多,兩個人壓根兒不在一個頻道上。
“你師父還有多久到?”
“她說快咯!你也知道,女人說快咯基本上是剛動身。”
“你在這兒等着,我去上個廁所。”
王悍看了一眼四周,準備進寨子去看看。
劉笑點了點頭,拿出手機四十五度俯拍,再度來了一張自拍。
順手發了個朋友圈配着傷感文字。
“到不了的叫做遠方,回不去的叫做過去,不回頭的,都叫做别離,你若離去,後會無期。”
王悍在人群之中轉了一圈,這兒聽聽,那兒看看,等從一頭到另外一頭出來之後。
臉已經變成了劉玉虎的樣子。
順帶從一輛車上順下來了一件外套穿上。
繞到了寨子另外一邊,悄無聲息的鑽了進去,随着王悍接近寨子,袖中的神孽比之前更加的冰冷邪異,那雙猩紅龍眼愈發妖異。
王悍也感受到了寨子之中充斥着淡淡的邪氣。
靠近了一個小木屋,王悍還要往裏面走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來。
“誰?”
....
秦钊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犯人就這麽跑了?”
“秦隊,當時大家都莫名其妙的暈過去了,等大家醒來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我們初步确定是犯人還有同夥。”
秦钊兩腮肌肉蠕動,“小舞他們情況現在怎麽樣了?”
“還是頭暈惡心,大夫說檢查之後沒有任何的問題,秦隊,我有個猜測。”
秦钊揉着眉心,“有什麽猜測你就直說!”
“還記得之前的那個高人嗎?他說這是蠱蟲,說那個小個子的殺人犯養蠱,我覺得咱們的人都被下了蠱。”
秦钊睜開眼,“不用懷疑!問題是怎麽解決!”
“找個能打的江湖高手很簡單,但是想要找個能夠解蠱不好找啊。”
秦钊擰開保溫杯喝了口水,眉頭緊鎖想着對策。
“之前咱們碰到的那個年輕的高人能查到嗎?”
“秦隊,那人是真的神啊,他出現的任何地方,不是沒監控,就是背對着監控,車牌号也是假的。”
秦钊再度問道,“酒店登記的身份證呢?”
“查了,但是...”
“但是什麽你說啊!”秦钊急躁道。
“無權訪問!這種人...我想不用我多說您應該知道了吧。”
秦钊手指頭輕輕敲了敲桌子,“市局的姜法醫應該了解這些東西,我找我師父去探聽一下,招呼還能動的所有人,再給其他分局打電話,協助調查,一定要把這些人趁早抓住!不然對社會将會是一大禍害!”
“是!”
....
“爺爺!我一定要殺了他!”面容猙獰的侏儒嘶吼着。
身邊的老人瞥了一眼,“還記得他長什麽樣子嗎?”
“記得!當然記得!我這幾天一閉眼都是他的那張臉還有那個賤笑!等找到他!我一定要跳起來踢爛他的膝蓋!”
“暫時先不管他,還得先回去和其他人彙合...”
侏儒怒聲道,“爺爺,那個人肯定是江湖中人,這兩天來咱們這裏的江湖中人,十有八九就是奔着聖女教去的,到時候肯定能碰到他!他之前弄死了我的欲仙蠱子蠱,身上沾上了子蠱的氣味,但是母蠱還在我手裏,隻要是距離足夠近,母蠱就能感應到。”
老人點了點頭,“好!這個仇,爺爺給你報!但是最近别亂跑,這段時間咱們這邊江湖上很亂,我收到消息,你表哥死了。”
侏儒愣了一下,“怎麽死的?”
“催債的時候被人給殺了!”
“什麽人連我們五毒派的人都敢殺?”
老人搖着頭,“不知道!但人肯定就在那些江湖中人之中!”
侏儒面目扭曲,“爺爺,江湖中人也聚集的差不多了吧,人來夠了的話,咱們掌門和星月宮宮主的那個喚醒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