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仁貴眼睛冒着賊光。
辛茂強也跟着開口道,“對啊會長,馮潭主這麽多年的功績也足夠了,給他添一把交椅,也未嘗不可!”
魚太一目光落在了馮仁貴的身上。
随後又轉過頭看向了其他人。
“你們覺得呢?”
馮仁貴雙手捧在胸前,眨巴着眼睛,一副油膩又可愛的表情,像極了中風頭背帶褲的小黃雞。
“我覺得,馮潭主的業績大家的确是有目共睹的!”喬逢春接過了話茬。
馮仁貴一聽這話,立馬眼巴巴的看向了喬逢春,一副感激的表情。
“但是...”
這兩個字一出來,馮仁貴臉上的感激蕩然無存,隻剩下對喬逢春親切友好的問候。
“我覺得,再添一把交椅的事情還是有待商榷,剛才大太保不是說過了嗎,太保之位,也不是兒戲!對吧?”
辛茂強嘴巴張了張,髒話到了嘴邊,看到會長在這裏又咽了回去,屬實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态度強硬道。
“馮潭主的功績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僅憑這一點,再添一把交椅,有何不可!”
喬逢春雙手十指交叉,放在了桌子上,“會長,我覺得,添一把交椅的事情可以再議,但是馮潭主這些年爲山河會做的大家都看得到,還是應該給馮潭主許以嘉獎,不然也未免太寒了馮潭主的心了。”
魚太一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所以你覺得應該怎麽嘉獎馮潭主?”
喬逢春笑道,“這個得看馮潭主想要什麽?除了添把交椅,其他合理的要求,我相信在場的各位都能同意馮潭主的。”
王悍看着這幫人說話。
太尼瑪有藝術感了。
話都到這個份兒上了,馮仁貴知道再怎麽哔哔賴賴,太保的交椅是不可能再加一把的。
轉手又沖着會長魚太一道,“會長獎勵我什麽,我就要什麽?全聽會長的!”
魚太一似笑非笑的看着馮仁貴,“那就獎勵你戒色三個月!”
“嗯?”
馮仁貴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這尼瑪算個錘子獎勵!
“不喜歡?”魚太一接着問道。
馮仁貴擠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喜歡!”
魚太一甩手扔出來一個小冊子到了馮仁貴跟前。
馮仁貴看到冊子之後愣了一下。
魚太一接着開口道,“你踏足三花境巅峰數年了,練此功期間要戒色,能不能踏入半步朝元,全看你的造化!”
馮仁貴拿起來小冊子,前一秒還死了老婆的表情,下一秒直接泛濫出一樹梨花壓海棠的興奮。
“會長!您就是我再生父母啊!會長,您膝下無子,要不我...”
“打住!”
魚太一緩緩起身,朝着王悍招了招手。
“其他人都散了吧,小娃你留着,我有話跟你說。”
耿哲軒站了起來,“會長,辛茂強幾家和小鬼子勾結!他們...”
辛茂強一拍桌子,“你少放屁!會長,這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我們是和日資公司有合作,但也僅限于生意往來上,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您盡可派人去查!”
魚太一擺了擺手,“我相信你們!”
辛茂強得意笑容浮現,“各位,走吧!還待着幹什麽?沒聽到會長他老人家要和小太保說話?”
喬逢春幾個人皺着眉頭,看了一眼魚太一,轉過身朝着門外走去。
議事廳隻剩下王悍和魚太一二人。
王悍慢悠悠的湊了過去,“大爺,您來的也忒是時候了!”
魚太一回過頭沖着王悍笑道,“你小子怎麽又換了一副面孔?”
“這幫人認識我,迫不得已就換了一張面孔。”
魚太一打量着王悍,“你這張面孔是誰的?”
“我一個好兄弟的。”
魚太一拍了拍王悍的肩膀,“果真是好兄弟啊!能坑就坑!和你爹一個尿性!”
王悍幹笑。
魚太一接着道,“我得去一個地方了,今天來是跟你告别的。”
王悍愣了一下,随後又問道,“您是要去那個地方嗎?”
“對!”
“那裏面到底有什麽?”
“不知道,可能...有我。”
王悍愣了一下,“有您?”
魚太一搖着頭笑道,“我是我,你也是我,其他人還是我,這天下蒼生都是我,我又不是我,我依舊是我,所有人都在找我。”
王悍黑着臉。
得!
又尼瑪瘋一個。
但是很快。
王悍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
這句話第一次聽到不是吳法那個瘋子說的嗎。
之前魚太一說有人要殺他,對那個人的稱呼是“我”。
而帝佬曾經也說過,吳法去過那個地方之後才瘋了的。
那要是這麽說,這個“我”可能不是魚太一,但也可能是魚太一。
芽兒喲!
頭好癢,感覺又要長腦子了。
魚太一回過頭看着王悍,拍了拍王悍的肩膀。
“星在天兮心在人,靈台列着衆天星。
若知心是何般物,皎皎稀疏天上明。”
王悍一臉疑惑,“啥意思?”
“你心不靜。”
聽到這熟悉的台詞。
王悍瞪着大眼珠子。
這幫人都有毛病吧?
不由得開始好奇。
那個地方到底有什麽。
爲啥這幫人但凡是和那個地方有過聯系的,說話就越像是神經病。
王悍黑着臉,“大爺!咱能不能好好說話?”
魚太一大笑。
“我知道,我在你眼中這會兒和神經病相差無幾,這世間,到了我這個境界的,說話不神經病的人,我見過的隻有一個。”
“誰?”
“帝佬!
你父親縱然人間八百年一遇的妖孽!但是你父親承擔的太多了,不及帝佬灑脫!所以他心不靜!
好在生了你,你既有你父親妖孽般的天賦,又有帝佬的灑脫,所以,你是最有可能靜下心找到真我的人。”
王悍聽的迷迷糊糊的,“找到真我能幹啥?”
魚太一大笑。
“找到真我能做什麽?這世間有我,這世間無我,這世間皆是我。”
王悍好像是聽明白了,又感覺差點啥東西,明白和不明白之間隻差這一層膜。
等到捅破這一層膜,後面就能見識到新的世界。
魚太一站在窗口,負手而立。
“希望下次見面之後,你能帶給我不一樣的驚喜!”
說着話,拉開窗戶,作勢要跳出去。
幾秒後。
“大侄子,扶大爺一把!”
“咋了?”
“我恐高。”
王悍黑着臉,“您老好歹也是朝元境巨佬!能不能正經點!”
....
從議事廳出來。
外面雲集了過千人。
最前面站着的還是那個木新航。
所有人都興奮的等待着這一幕。
本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态。
大家都希望能夠看到木新航和王悍幹一架。
畢竟昨天王悍揍高成一夥人的事情有很多人還是沒有親眼看到。
這麽多人看着,木新航身爲麒麟榜榜首,即便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今天要是走了的話,肯定會被這幫人背後嚼舌根說他害怕了。
喬逢春一行人也沒有走。
畢竟昨天都沒有親眼看到王悍出手。
而且昨天的事情傳的很玄乎。
所以趁這個機會想要看看王悍的真實實力。
木新航睜開眼。
“你終于出來了,我還以爲你要當縮頭烏龜!”
王悍點了根煙。
把打火機塞進了兜裏。
“我什麽地位,你什麽地位,就來跟我打?”
“我是麒麟榜三冠王!高成就是敗在了我的手下!我還是木家未來的掌舵人!更是春秋草廬内定人員!不是我不夠格,跟我打,是你的榮幸!即便是死了,都能寫進族譜的那一種!”
王悍叼着煙,指着木新航,轉過頭看向了十幾位太保。
“各位哥哥,沒人告訴他,我現在是山河會小太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