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起手沖着所有人往下壓了壓。
馮仁貴見狀連忙屁颠屁颠的跑了過去。
“會長,我想死您老人家了,什麽風把您老人家給吹來了!”
馮仁貴舔着個大臉跑了上去,但是還沒有到魚太一身邊,一股柔力傳來,就像是走着太空步一樣往後蹭着地面退了回去。
魚太一面帶笑意環視一周。
“都坐吧!”
十幾位太保都是各懷心思的坐了下來。
辛茂強和其他幾個一個陣營的太保對視一眼,幾個人紛紛搖頭表示會長來這裏他們完全不知情。
又掃了一眼喬逢春衆人,發現喬逢春幾個人也是神色訝異,那個表情不像是演的。
馮仁貴這會兒有點焦灼,好不容易哼哧帶喘熬到了這一步,就差最後這一哆嗦了。
平白無故殺出來了個會長,蛋疼的一批。
辛茂強掃了一眼馮仁貴,給了個都是小事,把心放到肚子裏的表情。
馮仁貴這才舒心了不少,掃了一眼王悍的方向。
王悍對魚太一的到來意料之外,又覺得是情理之中。
魚太一之前說過了讓王悍幫忙清理山河會内部的亂象,肯定會給予一定的幫助。
喬逢春幾人對了個眼神,覺得會長出現或許是當下唯一能扳回一城的機會。
即便是不能讓王悍當上了小太保,也絕不能讓馮仁貴當上小太保,一旦馮仁貴當上小太保,無異于又多了一個勞家,之前的勞家覆滅就沒有任何效果了。
“都在聊什麽?”魚太一坐了下來。
辛茂強率先開口道,“會長,勞家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叫做神明教的組織給滅了,現在小太保的位置空出來了,我們的意思是想要推馮潭主頂替勞家的位置,成爲新一任小太保,剛才經過舉手表決,大家一緻同意,馮潭主當上小太保。”
喬逢春笑着接過話茬,“大太保此言差矣,我們幾位還沒有同意呢。”
辛茂強皮笑肉不笑的掃了一眼喬逢春,“會長,我們經過了投票表決,在場的田家棄票,馮潭主六票獲勝。”
魚太一一副你們接着表演我看着的表情。
馮仁貴清了清嗓子站了起來,“會長啊,小馮我呢,這些年,自從加入了山河會之後,每天都兢兢業業的,我給咱們山河會也帶來了不少的利益,我相信這一點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相信您老人家手眼通天,對我做的事情肯定都是心中有數的,
小馮我啊,今天就厚着臉皮毛遂自薦一下,我覺得小太保的這個位置,放眼整個山河會,我馮仁貴當最合适不過了!”
魚太一點了點頭。
辛茂強見到魚太一點頭了,立馬緊跟火力開口道,“會長,馮潭主這些年爲了咱們山河會殚精竭慮,給咱們山河會帶來了不少的收益。
之前咱們山河會和閑鶴盟之間有所摩擦,還是馮潭主用三寸不爛之舌化解了雙方的矛盾,避免了雙方的一觸即發的大戰,僅憑這一項,就有足夠的功績坐在小太保的位置上了!”
馮仁貴舔着個臉笑的非常拘謹,在會長面前,這幫人都非常收斂,馮仁貴挺起胸膛,“我心中一直有一個信條,那就是山河會的利益實質上的,我受點委屈受點苦都不算什麽,從我加入山河會那天起,我就決定要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山河會的事業之上!”
魚太一面帶笑意的看着幾個人,聽到馮仁貴的話語之後再度點了點頭。
喬逢春一看這樣不對啊,立馬開口道,“會長,我覺得,山河會還是需要一些新鮮血液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三太保梁成仁給打斷了。
“唉?二太保這話我不認同,新鮮血液必不可少,但是新鮮血液剛來,你就讓他坐山河會第十三把交椅,這不是把山河會的太保當成了兒戲嗎?
再者說,新鮮血液加入了山河會,什麽都沒有做就想要坐上這把交椅,憑什麽?哦,山河會的确是有一個破格提拔的要求,那就是想要坐上這把交椅,家裏足夠實力的情況下,還得有半步朝元亦或者是朝元境的巨佬。
但是天彭阙有嗎?沒有的話,你覺得他會服衆嗎?這讓其他人怎麽想?這讓外人是不是覺得咱們山河會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坐上這個位置?那山河會的太保往後出去,地位何在?”
七太保虞良聞言冷笑道,“三太保說的我不敢苟同,你們幾家都在小鬼子面前俯首稱臣了,一群奴顔婢膝放碗砸鍋的斷脊之犬,還想要什麽地位?你們忘了我們山河會成立之初的誓言了嗎?”
此話落下。
肉眼可見辛茂強幾個人的眼皮都顫了顫。
哐!
辛茂強第一個拍桌子站了起來。
“你放屁!簡直是一派胡言!我們幾家行得端坐得正!豈會與那彈丸之地的豺狼爲伍?簡直是信口開河!惡意中傷!
會長,七太保純粹是在瞎編亂造!”
魚太一端坐在主位上,沒有接過話茬,就這麽晾着辛茂強。
目光一轉看向了王悍。
“這位是?”
耿哲軒聞言立馬介紹道,“會長,這位小兄弟叫項風,來自天彭阙,是我們幾家準備舉薦成爲小太保的人。”
魚太一點着頭,一副不認識王悍的樣子。
王悍也沖着魚太一笑着點頭佯裝是打招呼。
這個大爺也是夠精的。
一桌子都是人精。
所有人都在演。
擺幾個攝像機完爆演員的誕生。
這就像是單位裏面插個自家的人進來,你得做的滴水不漏讓下面人不嚼舌根。
“天彭阙?你們天彭阙的大祭司近來可好?”
王悍愣了一下,稍加思索之後,好像明白了魚太一的意思,怪不得這糟老頭子之前攔截王悍,給王悍說了那麽一大堆,合着是這麽個意思,當即沖着魚太一笑道,“大祭司他老人家挺好的。”
這話落下,辛茂強幾個人都是眉頭一皺,“天彭阙的大祭司不是死了嗎?”
梁成仁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膝蓋上,“怕不是爲了想要支持自家的人坐上小太保的位置穢土轉生了吧?”
其他幾人皆是一陣冷笑。
王悍佯裝生氣道,“各位,我家大祭司隻是在閉關,倘若是不相信,大可去我們天彭阙看上一看,把你們剛才說過的話重複一遍,看看你們是不是有氣兒進去,沒氣兒出來。”
幾人皆是眉頭一皺。
喬逢春一看機會來了。
“會長,既然天彭阙的大祭司他老人家還活着的話,按照山河會的規矩,完全可以破格提拔,讓項風代表天彭阙坐上山河會的第十三把交椅!”
魚太一點了點頭,“可以。”
話音落下,辛茂強情緒激動的站了起來,“會長!”
魚太一掃了一眼,辛茂強立馬臉色一變,清了清嗓子。
“不好意思會長,剛才聲音有點大。
我的意思是,天彭阙大祭司的确是死了,這樣是不是太過于武斷了?”
魚太一不假思索道,“我覺得這個小娃兒剛說的也挺有道理的,耳聽爲虛,眼見爲實,要不你去天彭阙親自看看?”
辛茂強嘴巴張了張,他又不是傻子,會長的言外之意他聽得一清二楚,這是擺明了笃定天彭阙的大祭司還活着的事情了。
擠出來一個笑容坐了下來。
魚太一笑着道,“既如此,那從現在開始,這小娃就是山河會小太保!還有人反對嗎?”
喬逢春暢快笑道,“沒有!”
耿哲軒幾人立馬接上,“我們也沒有?就是不知道大太保他們什麽意思?”
辛茂強看了一眼耿哲軒,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所有人都看到辛茂強心靈的窗戶上坐着一個人隔空把耿哲軒家裏的祖宗十八代給親切友好的問候了一遍。
“沒有!”
“全票通過!”
馮仁貴急得抓耳撓腮,使勁給幾人使眼色。
三太保梁成仁清了清嗓子,“會長,馮潭主這麽多年給咱們山河會沒少做事,我覺得,要不要額外再添加一把交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