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人也沒忍住看了一眼時間。
“這都快十一點了,這小子還不回個消息?該不會是被勞家的人抓了吧?”
唐元基端着茶壺詢問道。
耿哲軒罵罵咧咧道,“唐老,您能不能别制造焦慮了?”
唐元基歪嘴喝了一口茶。
“嗐!我也不想這樣啊,實在是這個小子給咱們吹牛逼吹的太響亮了啊!小喬!咱們幾個裏面,你和這個小子接觸的時間最長,而且你肯定查過這個小子,沒查出來一點什麽?”
喬逢春搖着頭,“沒,據我查到的,他的确就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天彭阙那邊的人,但是天彭阙的年輕人到了上學的歲數,老一輩會把人送出來讓去接觸外面的世界,他在外面求學期間的信息我沒查到。”
“那也就是說,這小子說他背後有勢力,極有可能就是求學期間投靠的?”
“隻能這麽理解了!”
唐元基看了一眼時間,“我還是那句話,咱們第二手準備得提前做好!萬一那小子那裏出了岔子,那幾個家族肯定會聯手向我們發難的。”
耿哲軒喝了口水,“别那麽悲觀,我覺得我這兄弟肯定能成事!”
“嘿!你這小子,他救了你們家一次,我看你小子現在直接成了他的忠實擁趸了!”唐元基用手拍打着膝蓋。
沉默了幾秒之後,唐元基回過頭看向了喬逢春,“我等不及了,要不派人去勞家看看?咱們好心裏有個底啊!不然這小子屁大點動靜都沒有!我這心裏面七上八下的!”
喬逢春盯着桌面,唐元基又看向了年紀最大的虞修。
“老虞!你說句話啊!”
虞修看向了喬逢春點了點頭。
喬逢春一轉頭,老梅從一邊走了出來,看到喬逢春點頭。
閃身出了門,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幾個人再度陷入了無盡的沉默之中。
唐元基有些坐不住了,起身站在門口轉悠着。
虞修見狀開口道,“我說老唐!轉轉得了!一把年紀了,咋還一點氣都沉不住呢!”
“也不怪我沉不住氣啊!我是真怕這小子出點事!”
唐元基心裏面的小算盤隻有自己知道。
王悍要是死了的話,就沒有人告訴他怎麽去祛除邪氣的方法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有時候玩鬧的時候,那時間刷刷的就過去了。
但有時候等着時間動的時候,那尼瑪感覺一秒鍾都長的一批。
抓耳撓腮的看了一眼時間。
唐元基回過頭,“這都去了三個多小時了!路上花時間算一個小時!商量怎麽幹也算一個小時!那還剩下一個小時足夠打了啊!又不是那種幾千人大規模的火拼,這幾百人的小場面,一個小時足夠了。”
管家喬恒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老爺!天彭阙那邊來人了!”
“哦?請!”
“人沒進來。”
喬逢春站了起來,“什麽叫人沒進來?”
“他們卸下來了一批箱子,說是送給咱們的禮物,然後就走了。”
喬逢春幾個人對視一眼,快步朝着門外走了出去。
院子裏放着十幾個箱子。
打開箱子之後,所有人都愣住了。
滿滿當當的金銀珠寶古董文玩。
唐元基從中拿出來一件象牙制品。
“這不是勞家的東西嗎?以前勞家那個老東西的還活着的時候,我見他把玩過這個東西!”
其他人紛紛盤看着箱子裏的東西。
幾個人的笑容逐漸浮現轉過了彎來。
“都是勞家的東西!那也就是說...”
“項風兄弟成了?”耿哲軒興奮道。
“看這個情況是了!”
正說話的功夫,喬逢春手機震動了一下。
看到消息之後,喬逢春意氣風發。
一拳砸在了箱子上,“各位!”
喬逢春目光掃過其他幾個人的臉龐。
“準備在另外幾家動手之前,瓜分勞家!”
唐元基興奮的一拍箱子,“你看我說什麽來着!我早就知道這個小逼崽子行!”
虞修瞥了一眼唐元基,沒忍住吐槽道,“媽的,剛才就數你唱衰調唱的多!”
唐元基不要臉了一輩子,根本不在乎這點東西。
吩咐人把箱子搬下去,唐元基歪嘴喝了一口茶,“唉?就沒人好奇,這小子背後的勢力是哪家嗎?”
另外三人一愣。
“在乎那麽多幹什麽?我兄弟牛十三就完事了!”耿哲軒現在對王悍是越來越稀罕了。
幾人回屋坐下指揮人瓜分勞家生意搶占勞家地盤的時候。
老梅從外面走了進來。
“老爺,勞家被血洗了!”
喬逢春點了點頭,“我已經知道了!”
“老爺!血洗勞家的那些神秘人!留下了一些字迹!”
喬逢春四個人都是擡起了頭。
唐元基第一個開口詢問道。
“什麽字迹?”
老梅拿出手機,上面是一張照片。
唐元基猴子吃了朝天椒一樣急不可耐的奪過去了手機,發現距離很遠,拍的不是很清楚。
“你這是拿門鎖拍的照嗎?啥也看不清啊!”
老梅手指頭在屏幕上滑動了一下。
“後面這張比較清晰!”
唐元基看着照片,手指頭搓了搓,放大了照片。
“神明?”
幾人對視一眼。
“這是什麽組織?”
“不清楚!”
虞修詢問道,“要不等項風來了之後問問?”
唐元基立馬搖着頭,“我覺得那小子八成不會說。”
耿哲軒喝了口水,“沒必要一直問!咱隻要知道我兄弟和咱們是站在一起的不就行了嗎?”
“理是這個理,但是你沒發現,這個小子藏得很深嗎?在今天之前,有人看到他會聯想到他野心大到想要做山河會小太保的位置嗎?”唐元基笑吟吟的看向了另外幾個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呐!”
這話着實讓在場幾人一靜。
唐元基目光落在了喬逢春身上,“逢春,要不讓你姑娘去探探口風?”
喬逢春沉默了半天之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