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拉開。
喬溫書大長腿邁下車子,兩隻手系好西裝扣子。
闊步朝着那邊走去。
王悍也跟着下了車,準備過去當拱火帶師。
抱着劍匣的年輕人臉上已經有了淤青。
在他身邊站着一個中年人一個老人,地上還橫七豎八的躺着幾個帶來的人。
其中有幾個已經死了。
坐在車頭的胖子大腦袋一歪。
身邊一個又瘦又小的男人嘿嘿一笑,後衣領别着一把扇子,朝着年輕人走了過來。
“後生,給你兩條路,要麽,給你五千萬,你把劍賣給我們!要麽,你不小心死了,我們把劍撿走了,就這兩條路,你們自己選吧!”
年輕人抱着劍匣,“這把劍是我們自己買來的,憑什麽給你們!”
瘦小男人嘿嘿怪笑一聲。
“你的?誰說是你的了?”
“我們買的,當然是我們的了!”
瘦小男人從後衣領取出來自己的扇子,嘩啦一展開。
“後生,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瘦小男人往後一步,身後立馬跳出來了兩個人就開始動手。
三下五除二就把年輕人和他們一起的幾個人打翻在地。
瘦小男人從年輕人手中奪來劍匣,“拿來吧你!”
年輕人怒吼,“把我的鶴唳劍還給我!”
瘦小男人發出标志性的嘿嘿怪笑聲。
“什麽叫做你的劍?劍在誰手裏那就是誰的!”
年輕人袖中藏着一把匕首,忽然出手,瘦小男人連忙往後一退,還是被劃破了皮膚。
“唉我操!給我把他摁住!”
瘦小男人吼了一聲。
幾個壯漢摁住了年輕人,瘦小男人朝着青年腦袋就是幾腳,感覺還不解氣,又解開了褲腰帶,“小雜碎,給你臉了!”
說着話就朝着年輕人腦袋上撒尿。
喬溫書大步流星的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圍觀的人見狀紛紛看了過來,不少人都跟着客氣的打招呼。
“喬公子!”
瘦小男人看向了逐步過來的喬溫書。
連忙抖了抖槍,把褲子提上,餘光掃了一眼那邊的大胖子。
“喲!喬公子,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喬溫書看了一眼地上趴着的青年,也不嫌髒,扶起來了年輕人,遞過去了紙巾。
轉過頭看向了瘦小男人。
“把東西還給人家。”
瘦小男人餘光掃向了大胖子,大胖子輕微搖頭,沖着喬溫書抱拳笑道。
“喬公子,這是我的劍啊,憑什麽還給他?”
年輕人怒吼,“你放屁!這是我們家買的劍!我還有憑據!”
“你這後生别亂放屁!江湖規矩,東西在誰手裏,那就是誰的!現在東西在我手裏,那東西就是我的!”
年輕人渾身顫抖,憤怒但又無可奈何。
在弱肉強食的世界之中,弱小就是原罪。
實力即真理。
弱小還身懷重寶,别人吃幹抹盡也隻能幹憤怒。
然而憤怒并不能解決一切問題。
“劍上面還刻了我的名字!”年輕人指着瘦小男人手中的劍匣。
沒成想瘦小男人當即眉頭一挑,“草!誰他媽給你的膽子把你名字刻在了我的劍上!”
年輕人火氣大,沖上去就要揍人,被瘦小男人一腳踹翻在地。
瘦小男人把劍匣遞給了身邊一人,讓那人把劍交給大胖子。
不料喬溫書忽然擡起手,一把摁住了劍匣。
瘦小男人回過頭看着喬溫書。
“喬公子有何指教?”
“把東西還給人家!”
瘦小男人合上扇子,扇子在手中轉了一圈。
“喬公子,我敬你是二太保長子,所以才跟你好好說話!但面子這個東西是互相給的!我給你面子,你就得給我面子!我給你面子,你不給我面子,那你就太不給我面子了!你不要以爲我...”
喬溫書一把捏住了瘦小男人的脖子提了起來。
“那你可以不用給我面子!”
瘦小男人個兒矮,被喬溫書像是小雞仔一樣提了起來,兩條腿亂晃着。
一隻手沖着大胖子那邊抓了抓。
大胖子手指頭塞進嘴裏摳了摳牙。
一步三晃的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原來是喬公子!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喬溫書扔垃圾一樣扔了瘦小男人,拿起劍匣就要遞給年輕人。
卻被大胖子擡起手摁住了劍匣。
“唉?喬公子,是不是管的有些寬了?”
“你知道的,我喬溫書最看不起恃強淩弱的人了。”
大胖子笑的時候臉上的肥肉堆積了起來。
更添幾分兇相。
“那今天這個事情,喬公子是非要管一下了?”
“看到了,自然要管一下。”
大胖子的手摁着劍匣。
“喬公子是要動手嗎,我也是山河會的人,山河會有明文規定,會員之間,不能自相殘殺,先動手的人,是要受到處罰的,喬公子是要破壞山河會的規矩嗎?”
喬溫書笑着擡起手腕,姿态優雅的摘了手腕上的腕表。
手指挑着腕表,沖着王悍笑道,“小風,幫我拿一下。”
王悍接過來腕表。
喬溫書點頭笑着道謝。
擡起手扶了扶眼鏡。
伸出手抓住了大胖子的手腕,扼住大胖子的手腕拉到了懷裏,用大胖子肥厚的手背拍了一下喬溫書自己的胸膛。
喬溫書松開了大胖子的手腕。
低着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
擡起手拍了拍胸膛剛剛被拍打過的地方。
悠然擡起頭,鏡片後的雙眼盯着大胖子。
“所有人都看到了,是你先對我動的手。
山河會還有明文規定,任何一方,在對方出手之後,可以全力反擊!”
話音剛落。
喬溫書掄圓了膀子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抽在了大胖子的臉上。
大胖子臉上的肥肉晃動。
被抽的一個趔趄,肥臉上當即出現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鼻血緩緩流淌而出。
大胖子臉上兇相浮現。
“喬公子!是真要動手嗎?”
喬溫書笑道,“别搞錯概念了,我這叫正當防衛!要動手的是你!”
大胖子肥手抹了一把鼻血。
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
餘光看向了遠處,一輛車緩緩離開。
大胖子眼冒兇光,沖着喬溫書笑道,“行!喬公子,今天這個虧我路胖子吃了!咱們山高水遠,來日方長!我們走!”
喬溫書從王悍手中接過來腕表扣好。
目送大胖子一行人離去。
那個年輕人還想要道謝,喬溫書轉過身輕輕拍了拍王悍後背掉頭就走,“走了小風。”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王悍看着喬溫書的背影。
卧尼瑪!
又是個逼王!
二臂項風成爲逼王的路途道阻且長啊!
上了車。
喬溫書沖着王悍笑道,“沒吓到你吧?”
“沒。”
車子回到了喬家的宅院。
穿過大門朝着裏面走去。
遠遠的能夠聽到客廳裏面有說話的聲音。
一個長頭發圓臉蛋的女人叼着煙,翹着二郎腿,拿着手機在玩鬥地主。
嘴裏面還扯着嗓子罵罵咧咧的,“操他媽的!你個逼養的眼瞅着地主就剩一張四,你出個三?你早上拉屎的時候把核桃仁大的腦子順着直腸拉了嗎?你媽了個巴子的!你要是在老子面前,老子給你直腸打出來!”
身邊坐着一個身材魁梧臉上帶疤的男人,男人懷裏抱着一個小孩正在給教認字,踢了一腳女人坐下的椅子腿咳嗽了一聲。
女人咬着煙把兒怒聲道,“幹幾把啥?”
魁梧男人使勁咳嗽了一聲。
女人罵罵咧咧道,“你吃屎了咳什...”
餘光掃到逐漸進門的喬溫書。
女人連忙掐了煙,淑女的站了起來,圓臉蛋上露出可愛的笑容,露出兩顆小虎牙,非常溫柔道,“大哥回來啦!”
喬溫書笑着點了點頭。
“都回來了?”
兩個人起身點頭。
喬溫書回過頭摟着王悍,“這是項風,項風,這是雅雅二哥喬正文,這是雅雅姐姐喬鈴铛。”
二人不約而同的打量着王悍。
看到王悍一表人才之後都是愣了一下。
喬鈴铛下意識的開口道,“草!菜撞豬上了?”
喬正文立馬胳膊肘撞了一下喬鈴铛。
喬鈴铛連忙擠出來一個笑容看向了喬溫書。
果然。
喬溫書的臉色冷了下來。
“飯後站樁三小時!”
喬鈴铛苦着臉,“知道了哥。”
“咱爸呢?”
喬溫書脫了外套,保姆過來接衣服,喬溫書客氣道謝。
“耿叔叔來了,正在書房跟咱爸說事情呢。”
“有什麽事嗎?”喬溫書坐了下來,從喬正文懷裏接過來小孩子抱着放在腿上。
喬鈴铛給喬溫書倒了杯水。
喬正文接過話茬開口道,“就他們家的那個閨女,從生下來就邪氣入體,多年前找老天師幫過忙壓制過,但是最近他們家閨女又發病了,耿叔叔不知道從哪裏聽說,那個邪僧釋厄好像能解決這種問題,來找咱爸,看看咱爸能不能聯系到邪僧釋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