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激動了起來。
本以爲自己現在是孤身奮戰,沒想到帝佬還安排了這麽一手。
我就知道!
老頭兒還是愛我的!
他真的!
我哭死!
王悍剛想要回個消息詢問一些其他的東西。
沒成想對方的消息再度發了過來。
“閱後速删!
勿回!”
王悍手指頭懸在手機屏幕上,嘴張了張。
沉默了片刻之後還是把手機給塞進了兜裏面。
點了根煙,降下車窗,看着車窗外婆娑樹影。
王悍的思緒重新回到了短信内容上。
有内鬼。
這個内鬼是誰?
王悍把目前在身邊的人都給過了一遍。
難不成是周天雄?
亦或者是張英?
周天雄的話暫時還不至于,畢竟王悍對周天雄還是有大用的,要真是張英的話,那就不能算是内鬼了,隻能說是鬼了。
想着想着,王悍忽然睜開了眼睛,身體都坐直了一些。
回想前幾天,在加入匹夫之前,王悍每一次換地方,山河會的那幫人就像是能夠聞着味道追上來。
這是巧合還是有人爲之?
王悍自認爲自己的路線不會出任何問題,王悍也笃定不會被攝像頭清楚抓拍到。
住的地方王悍進去之後都會檢查有沒有攝像頭。
王悍的思路逐漸放到了知道自己行動路線的人身上。
一直知道王悍行動路線的人并不是很多。
黑暗中,王悍的煙頭亮了起來。
看着窗外,煙箭從口中噴吐而出。
屈指一彈,煙頭頂着風彈進了路邊的垃圾桶裏面。
王悍閉着眼,兩腮咬肌蠕動,知道自己行動路線的,都是自己的過命交情。
不至于看走眼。
那麽問題又出在哪裏。
王悍重新閉着眼睛,把每個人都一一對應。
最後目标鎖定了兩個人。
兩個人雖然和王悍沒有血緣關系,但在王悍生命中不亞于親兄弟親兄妹的人。
到底是誰。
還需要驗證一下。
王悍閉着眼睛,暗中控制着炁瓶之中的炁體。
不知過了多久。
朱棟開口道。
“王副統領,到了!”
王悍睜開眼。
入眼的是一個巨大的馬場。
“怎麽不是紅蓮教的總壇。”
“聽前面的人說,竹紅鹿就在這個地方等着我們!”
朱棟拉開車門王悍走了下來。
身邊聚攏了近百号人。
這都是周天雄給王悍新劃分的手下。
王悍往遠處一看。
就看到周天雄帶着人朝着山頂包抄上去了。
沖在最前面的林之一已經和人打起來了。
朱棟開口道,“副統領,咱們也沖吧!沖到前面有功勞!”
王悍悠哉遊哉的點了根煙,“先别着急!打架嘛!咱們要講戰術!三人一組,咱們就盯着誰在打,在最關鍵的時刻出手橫插一腳取得關鍵性戰果,這種戰術在國外叫做Repair The Leaky Part of a Roof。”
朱棟和手底下的那幫人聽的一愣一愣的,朱棟崇拜的看着王悍問道。
“啥意思啊副統領?”
“俗稱...撿漏。”
一衆人黑着臉看着王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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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吃了沒文化的虧!”
王悍走在前頭,“這個馬場是竹紅鹿的?”
“對!”
王悍點了點頭,“看出來了!”
朱棟跟在王悍屁股後面,愣了一下崇拜道,“這還能看出來?”
王悍指着其中幾匹馬,“竹紅鹿腦袋大,這幾匹馬腦袋也這麽大,一看就是注入了竹紅鹿的骨血。”
“....”
朱棟臉比鍋底黑。
這個副統領腦子裏一天都裝的都是些什麽奇怪的爛梗。
前面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王悍還帶着人悠哉遊哉的往上走。
按照王悍的示意,所有人三人一組撒了出去,氣勢洶洶的去...撿漏!
王悍盯着四周,在人群中瞅三花境的大佬準備抓幾隻奶牛發展一下畜牧業充盈一下自己的金庫。
找了一捆鐵絲,王悍興沖沖地沖進了人群中,逮到三花境就揍。
揍完了就用鐵絲捆了。
以至于幾分鍾後。
戰場上就能看到一個奇怪的景象。
王悍用鐵絲捆着幾個身負重傷的三花境,連成一串拽着,嘴裏面喊着烏拉,追着一個鞋都跑掉的三花境。
場景過于荒謬。
以至于很多人都不由自主的朝着這邊看了過來,看清楚後都是嘴角抽動。
周天雄看着不遠處的竹紅鹿。
手中天殘劍擡起。
“紅鹿小兒!卧薪嘗膽無數個日夜!終于等到了這一天!”
夜幕之下的竹紅鹿披頭散發的站在山坡之上。
手中托着一朵炁體蓮花!
“周天雄!不要再假惺惺的說這些屁話了!你騙得了别人,騙不了我!”
周天雄冷笑,“紅鹿小兒!我周天雄爲人坦蕩!對得起任何人!我也不與你争這些口舌!你死了,我會把你的屍體放在我妻兒還有那些死去的兄弟墳前!讓你跪上七天七夜!”
竹紅鹿雙手高高舉起,手中的炁體蓮花旋轉,“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炁體蓮花朝着周天雄旋轉間砸了過來!蓮花滾動越來越大!
周天雄手提天殘劍!
炁體灌注!
一劍橫貫而過!
風起!
頭落!
周天雄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提着竹紅鹿的大腦瓜子!
“紅鹿小兒已死!還不投降!”
紅蓮教的那些人逐漸停止了抵抗。
雙手抱頭蹲了下來。
林之一閃身過來。
“紅鹿小兒這麽容易就死了?一招都接不住?”
周天雄端詳着竹紅鹿的腦瓜子,發現和竹紅鹿一模一樣。
苗固閃身過來,“郝彪不在這裏!”
周天雄看向了一個被他策反的紅蓮教護法。
那護法立馬開口道,“郝彪逃了!竹紅鹿急于求成,想要強行突破脫胎境,結果練岔了走火入魔,就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