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剩背起來王悍。
聽到後面有人朝着這邊沖了過來,脫了自己的外套裹在了王悍的身上。
背着王悍健步如飛,朝着一個方向沖去。
後面追的人隔一會兒就會出點小事故。
李狗剩本想繞開山底下的那個小山村過去,沒想到山路險峻,唯有從那個小山村過去是最劃算的路線。
背着王悍悄無聲息的朝着小山村而去。
沒想到從辛家已經過來了近百号人了。
原本寂靜村子裏面非常熱鬧,整個村子裏的狗都在叫。
以前這個小山村這個時間段,村裏面的留守老人和兒童已經早早睡了。
今天突如其來的吵鬧讓小山村的不少睡覺輕的老人都睜開了眼,透過窗戶往外看去。
李狗剩背着王悍。
村子的兩邊路都被堵住了。
李狗剩要是一個人的話來去自由,現在背着一個重傷昏迷的王悍。
摸黑在小山村亂竄,李狗剩忽然轉過頭看向了身後。
孫老漢披着衣服看着這邊,借助月光也看到了王悍,當看到王悍下巴上都是鮮血之後愣了一下。
聽到外面亂哄哄的,孫老漢大概猜到了一些什麽東西,“跟我來!”
李狗剩沒有動。
孫老漢回過頭,“别愣着,跟我來!”
李狗剩臊眉耷眼道,“不用了,跟着我會變得不幸!”
孫老漢沉聲道,“能有多不幸!快點跟我來!”
李狗剩臊眉耷眼的看着孫老漢,孫老漢眉頭一皺,“你再這樣被人家發現更跑不了了!”
看到孫老漢不信邪,李狗剩也起身背着王悍準備給這個老哥上一課。
孫老漢把手電關了,貓着腰帶着李狗剩,沒走兩步,一腳踩到了耙子,耙子把兒翹了起來直接耗着腦袋就是一下。
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孫老漢整的腦瓜子生疼。
隻以爲是沒看清,顯然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孫老漢蹑手蹑腳的去推門。
沒想到這年久失修的木頭門什麽時候壞不好,偏偏就在這個節骨眼,碰了一下直接倒在了地上。
巨大的響聲讓家裏的小土狗和老土狗紛紛咬了兩聲。
動靜立馬引來了外面人的注意力。
孫老漢不由得看了一眼李狗剩,李狗剩還是那副臊眉耷眼的樣子。
進了門,孫老漢帶着李狗剩和王悍走到了竈台跟前,拔了竈台上面的鍋,這才看到竈台裏面有一個很大的空間,完全可以容納兩個瘦一點的人進去。
“快!”
孫老漢喊了一聲。
李狗剩也不廢話,把王悍塞了進去,自己也跟着鑽了進去。
孫老漢把鍋扣在了上面,往外面看了一眼,看到已經有不少的手電筒照射着朝着這邊來了。
手忙腳亂的把門安裝好,孫老漢躺在床上要裝睡,不料剛一躺下,床單上面插着的一根針給來了一下。
孫老漢疼的坐了起來,把針拔了出來,睡了半宿沒被針紮到,現在被紮了,孫老漢往竈台的方向看去。
腦子裏閃過剛才那個老漢說的話。
感覺應該沒這麽邪乎。
院子裏面傳來腳步聲。
緊接着門就被蠻橫推開了。
從外面闖進來了幾個人。
最前面進來的腳底下踩到了釘子,疼的跳了起來。
手電筒照射四周,最後照在了孫老漢的臉上,孫老漢擡起手遮擋着光線,假裝剛睡醒,警惕的看着貿然沖進來的一幫人。
“你們是哪個?”
“老鄉,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年輕人進來,身上受了傷,那個人是個殺人犯,我們正在找。”
孫老漢打量着這幾個人,“不曉得你說的是哪個,沒得看見,隻看見了你們!”
爲首的一個山羊胡一偏頭,手底下的人紛紛闖了進來翻箱倒櫃的找人。
孫老漢的老婆本就身患重病,這會被吵醒吓得又是一陣劇烈咳嗽,小丫頭頭發亂糟糟的,也被吓醒了。
抱着一個破舊的洋娃娃所在阿婆懷裏,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闖進來的那幫人。
“沒找到!”
山羊胡拿着手電筒,臉色陰沉的看着四周。
轉身要走。
但是剛走兩步,又折了回來,“你剛才有沒有下過地?”
“沒!”孫老漢搖着頭。
山羊胡接着問道,“你也沒下來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麽?”
“沒,一直在床上。”
山羊胡朝着孫老漢走了過來,孫老漢吞了口口水。
“真沒下過地?”
“真的!”
山羊胡蹲了下來,撿起來了孫老漢床邊得一隻鞋子。
用手往裏面一摸,“那你能給我解釋一下,爲什麽你的鞋子裏面還是熱的嗎?”
孫老漢吞了口口水。
“我...我剛才聽到外頭有動靜,下床偷偷看了!你問我我害怕不敢說!”
山羊胡忽然一把抓住了孫老漢得脖子從床上提了起來。
孫老漢被捏的眼球暴突,山羊胡看向了床上劇烈咳嗽得阿婆,“人在哪裏?”
阿婆情緒激動之下劇烈咳嗽着,一隻手捶打着胸口。
“我不曉得你說的是哪個!我們一直在屋裏頭睡覺!”
“是嗎?剛才你家院子裏有動靜!”
山羊胡忽然松開了孫老漢,一把抓住了小丫頭,捏着小丫頭脖子提了起來。
小丫頭水汪汪的大眼睛淚水彌漫。
小手朝着孫老漢揮着。
孫老漢憤怒得從床上下來,光着腳站在地上,“你把我娃兒放了!”
山羊胡環顧四周,“就這麽大點地方!騙我沒意思!告訴我人在哪裏!不然我讓你白發人送黑發人!”
一道咳嗽聲忽然從竈台傳來。
所有人的目光看了過去。
大鍋被頂了起來。
所有的燈光集中了過去。
臊眉耷眼得李狗剩擡起胳膊擋着燈光。
通過燈光看到李狗剩的背後是虛弱的王悍。
“原來在這裏,還挺會藏的!老東西還挺不老實!”
山羊胡舉起來小丫頭就要往地上砸。
李狗剩擡手隔空一砸!
山羊胡身體一晃,李狗剩已經到了跟前,抱住了小丫頭的一瞬間一個回旋踢,山羊胡往外橫飛了出去。
李狗剩把小丫頭放在孫老漢懷裏。
背起來王悍,把鍋放在竈台上。
“打擾了!”
李狗剩朝着門外走去。
孫老漢還想說些什麽,李狗剩一笑了之。
李狗剩看着站滿院子的人。
“我們去外面吧,别打擾了别人休息!”
一道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
“我他媽就說怎麽這麽寸!原來是你個掃把星在這裏!”
嚴桧從外面走了進來。
李狗剩臊眉耷眼的看着嚴桧,“我來不來你都寸!”
嚴桧看着李狗剩背着的王悍。
“别做無意義的反抗了!直接跟我們走吧!”
李狗剩标志性四十五度偏頭笑。
“總得打一下!”
“就你?”
李狗剩把王悍捆在身上,插在袖子裏的雙手揉了揉鼻子。
“沒人告訴過你,我其實很能打嗎?”
嚴桧冷笑,“以前沒發現,你個掃把星還挺能吹!既然找死!那就送你一死!”
說話間,嚴桧頭頂冒出三朵炁體之花!
脫落了四瓣花瓣。
四瓣境!
“掃把星!我沒記錯的話,你隻是個三花境巅峰吧?你拿什麽跟我鬥?”
李狗剩頭頂冒出三朵炁體之花,臊眉耷眼道。
“唉!四瓣境!我得躺四個月了!”
嚴桧擡起手,身後一道巨大的炁體虛影浮現,朝着李狗剩以泰山蓋頂之勢一掌摁了下來!
屋瓦震顫!
窗幾轟鳴!
氣勢如潮!
殺心綿密!
李狗剩站在那裏,那張抽象的面孔上不喜不悲,雙眼古井無波。
單手擡起。
手中掐訣!
口中輕聲念叨。
“億劫雷池!
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