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着王悍擠出來了一個笑容。
王悍也沒放在心上,項風低着頭,“這個小黃魚炸的很好吃!是吧是吧!”
其他幾個人看着王悍,孟弼之腦袋湊了過來,“悍哥,幹他嗎?剛才我被潑了一臉水,這個仇我想要報了!”
項風的屁股已經從椅子上面擡起來了,随時都會跑出去。
這個二臂是鎮龍閣年輕一代年紀最大的,但是辦事卻是年輕一代最二臂的。
沒幾分鍾,服務生又送來了一盤炸小黃花魚,“這是送你們的,不要錢!算是彌補今天的歉意!”
項風立馬接過話茬,“你看看,我就說炸小黃花魚好吃吧!”
一邊說話,一邊還給孟弼之夾了一條,“小胖,你嘗嘗!”
吃過飯。
受傷最重的幾個人在這裏休整,王悍帶着項風和韓北溟去泥盆寺轉一圈。
盡管這兩天的氣溫回調了不少,但是這地方晚上還是有零下十幾度。
王悍叼了根煙,下意識的搓了搓胳膊。
拿出打火機還沒準備點,項風就獻殷勤的把火遞了過來。
王悍也沒和項風計較什麽,這個人看起來二臂,但是辦事還是挺靠譜的。
就是有時候說話辦事的方式不是那麽的容易讓人接受。
爲了不引人耳目,三個人分開朝着泥盆寺而去。
上山的路非常好走,看樣子是沒少在這個地方花錢。
王悍粗估了一下,周邊的農家樂,外加泥盆寺在周圍投資的一些公司,一年純收入兩千萬打底。
就是不知道寺内的募捐是什麽樣子,要是有大冤種的話,一年下來,光是靠着信徒每年的募捐就有不少錢。
王悍叼着煙,擡起頭看了一眼天空之中的月亮,今晚的月亮甚是漂亮。
掏出手機給蘇祈拍了一張照片發了過去。
剛拍好手機震動了一下,蘇祈竟然也發了一張看月亮的照片過來。
又發了一張自拍。
王悍發了月亮照片之後,也找角度給準備自拍一張。
這會兒夜間,王悍一笑,照片之中隻有王悍的兩排牙齒反射着光芒。
一邊走一邊和蘇祈聊着天。
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
“你要跟我到什麽時候?”
王悍看着擋在半路上的顧蕤。
顧蕤一隻手背在身後捏着一瓶防狼噴霧,一隻手捏着手機,準備随時随地的報警。
王悍把手機塞進口袋,“要不我走前頭?”
顧蕤冷冷的盯着王悍,她這段時間點子寸,聽人說這個地方的泥盆寺裏面還挺靈驗,就準備過來讨個護身符之類的東西用來鎮宅辟邪。
本來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走夜路挺害怕的,後面王悍還跟了上來,她對王悍的印象非常不好了,現在看到王悍就恨不得上去踹兩腳再給一個滑鏟。
她最讨厭結婚了還在外面惡心人的渣男了。
誠然王悍在她這裏已經是這種人了。
王悍錯開位置,順着台階接着往上走。
顧蕤還是一隻手拿着手機一隻手捏着防狼噴霧,準備給王悍随時随地來一下。
王悍掏了掏耳朵。
“回去吧,這個泥盆寺以後還是不要來了!”
“又不是你家的!”顧蕤對渣男恨之入骨,對王悍說話就有一種想要反抗想要擡杠的心思。
王悍攤開手,好話隻說一次,愛聽不聽。
顧蕤盯着王悍的背影,腦子裏已經腦補了很多和王悍之間搏鬥的劇情,甚至還意淫出來了如何輕而易舉的就把王悍給制服的橋段。
那些橋段在腦海之中臆想出來的時候,顧蕤還覺得有些激動。
看你有什麽花招!
顧蕤盯着王悍的後背,想要看看王悍到底想要幹什麽!
沒想到王悍的速度越來越快,顧蕤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伐。
王悍索性直接跑了起來,顧蕤愣住了。
不知道大半夜的王悍這是犯什麽神經。
看着四周的道路雖然非常寬闊,但畢竟是大晚上,她一個人還是有點害怕。
看着王悍的背影已經融于夜色。
顧蕤愣在了原地,甚至是還有點不知所措,剛才腦子裏腦補了很多橋段,唯獨沒有腦補到這一幕。
但是很快,顧蕤想到和王悍微信聊天的時候的那個說話語氣,感覺這個人辦事和正常人的腦回路不太一樣,這樣一想就覺得能夠解釋清楚了。
大晚上冷飕飕的,顧蕤搓着胳膊加快了步伐。
王悍停下腳步。
看着泥盆寺的匾額雖然寺的名字不是那麽的高大上,但是裏裏外外粉刷的非常到位,門口立着怒目金剛。
不怒自威。
跨過大門王悍朝着裏面走了進去。
不遠處站着兩個僧人,一個對另外一個叮囑,“等會兒給我也留一個!”
說完話就過來打量了王悍一眼,“就你一個人?”
“對。”
“來許願還是還願?”
“我找你們方丈慧心。”
僧人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王悍,“我們方丈晚上不見客!出去出去!”
幾秒後,僧人的雙瞳變成了豎瞳。
“帶我去見你們方丈!”
僧人走在前面,“跟我來!我們方丈正在忙,你可能需要多等一會兒。”
“忙啥呢,都沒時間見人!”
“忙着在造人。”
往裏面走的時候,路過一個大殿。
碰巧看到了之前吃飯碰到的尚旭強和馮琴琴兩口子從裏面走了出來,兩個人神色欣喜。
看到王悍的時候愣了一下,“王大哥,你來這裏做什麽?”
王悍打量着兩個人,“我找方丈辦點事,你們這是...已經求過子了?”
尚旭東還有點激動道,“還沒有,這個是需要抽簽的,每個人領一根簽,到時候被選中的才有機會去許願!我們今天太幸運了,剛來就選中了我們!”
“王大哥,人家寺廟裏面不允許抽煙的。”馮琴琴又給王悍提醒了一聲。
王悍把煙頭彈進垃圾桶。
“我們兩個先過去了。”
小兩口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王悍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看了一眼那個年輕僧人。
年輕僧人給王悍解釋道,“其實是本寺的僧人迷暈他們之後,幫忙給他們插花栽種。”
王悍朝着年輕僧人秃瓢一巴掌,“那還抽簽幹啥?”
“長得好看的我們才會選進去,長得不好看的我們一般都不選進去!”
“還他媽挺挑食!”
王悍給項風發了個消息過去,讓這個二臂到時候過去把人給救了。
自己朝着方丈的房間走了過去,擒賊先擒王,抓了方丈好控制其他人。
僧人還想敲門被王悍給攔住了,輕車熟路的撬開了門走了進去。
沒想到裏面竟然沒有人。
“人呢?”王悍回過頭去問。
年輕僧人指着一個方向,“應該晚上來了興趣,去那邊幫助播種了!”
....
顧蕤進了寺廟之中,迎接她的是一個形态醜陋的胖和尚,顧蕤雙手合十,“大師,我最近各種不順,想要許願求平安。”
和尚目光淫亵的掃視着顧蕤傲人雙峰還有兩條被牛仔褲包裹的纖細筆直長腿,舔了舔嘴唇。
“這邊請!”
顧蕤對眼前和尚的眼神有些厭惡,但還是忍了忍。
跟着和尚進了門,磕頭拜了之後,顧蕤求了簽,又要了符,這才起身。
那和尚隻是盯着顧蕤的背影直吞口水。
顧蕤揉了揉肚子,“大師,請問衛生間在哪裏?”
“那邊!”
上完廁所,顧蕤洗了手從裏面出來。
遠遠的看到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在商量什麽,奸笑着朝房間走去,推開門,就看到尚旭東和馮琴琴兩口子暈倒在椅子上,那兩個秃瓢搓着手朝着馮琴琴而去。
顧蕤捂着嘴,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這一幕,蹑手蹑腳的朝那邊走去,拿出手機準備拍下來。
沒想到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施主,你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