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奶牛？”
“現在到哪了？”王悍又問。
“剛剛到江甯市賓館。”
王悍餘光掃了一眼帝佬和王重樓。
“行，知道了。”
王悍挂了電話就給勞文發了個定位過去。
“把人帶到這裏來！”
勞文擔憂道，“小太保親自出馬了，他是三花境後期高手，還帶來了一個三花境的幫手，除了這兩個，還帶了三個金剛境，六個龍象境。”
王悍有些懊惱道，“怎麽就來了兩個三花境？你告訴他，我們十佬會特别牛逼，兩個三花境不夠看的，快快快！”
“小太保實力特别強，不容閃失！”
“老子讓你幹嘛你就幹嘛！别扯那些有的沒的！這都是老子的搖錢樹！”
....
勞文躲在公共衛生間拿着手機，疑惑的看着手機屏幕上面王悍發來的消息。
不知道王悍這是在打什麽算盤，旁人聽到山河會的跑來尋仇都是吓得兩股顫顫，這位倒好，還嫌人不夠。
王悍又給催了一條消息。
“如果有半步朝元啥的叫來也行！嘿嘿嘿嘿！”
勞文一副地鐵老人的表情看着手機上面的消息，最後嘿嘿嘿這個笑賤的人心發慌。
哐哐哐！
“阿文！波叔叫你過去！”
敲門聲傳來。
勞文連忙把消息删了，“等一下，我擦一下。”
起身沖水。
勞文把手機塞進口袋，拉開了門，門口站着一個壯實的中年人，“怎麽這麽久啊？”
“肚子不舒服！”
兩個人相繼朝着一個房間走去。
裏面坐着一個中年男人，正在看電視，手摸着下巴，眼睛盯着電視裏面的漂亮女演員。
“波叔！”
勞文走了進來。
小太保勞鴻波身體後仰，兩隻手拄着床，盯着電視，臉上帶着油膩惡心的笑意。
“讓你盯得人盯得怎麽樣了？”
勞文彎着腰，“我一直在讓人盯着，那個叫王悍的正在一個茶樓。”
勞鴻波舌頭頂着腮幫子，“阿文，你跟了我多久？”
勞文心髒忽然一緊，“波叔，我從很小就跟着您！至今已經三十七年了。”
勞鴻波點了點頭，“你今年四十多了，人一輩子有幾個四十呢？”
越是這麽說話，勞文心裏面就越緊張，“波叔說的是，人一輩子過得太快了！”
“就是嘛，眼睛一閉一睜，這一天就過去了，眼睛一閉不睜，這一輩子就過去了。”
勞文吞了口口水，沖着勞鴻波擠出來一個笑容，努力讓自己不那麽驚慌失措。
“波叔總結的真好！”
勞鴻波躺了下來，“這不是我總結的，這是人家喜劇大師總結的，人一輩子啊，怎麽說呢，就像是單行道一樣，一腳油門踩出去，就沒辦法掉頭了，你要是強行掉頭出了啥問題，那就得受罰，你說是吧？”
勞文低着頭垂着手，“波叔說的是，人生沒有彩排，每天都是現場直播。”
“喲！看樣子你也有人生總結呢？”
“看電視看的，不是我總結的。”
勞鴻波掏了掏耳朵，吹了吹長長的小拇指指甲。
擡起手撣了撣手。
剛才的壯漢忽然帶着人從背後挾持住了勞文，手機當場就被奪走了。
勞文的手機被遞到了勞鴻波面前，勞鴻波接了過來。
擡起手機，屏幕朝着勞文，壯漢立馬摁着勞文過來面部解鎖了手機。
勞鴻波滑動着手機屏幕，“喲，删的還挺幹淨的！阿文，我待你不薄吧？”
勞文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着，“波叔！”
噓！
勞鴻波手指頭豎在嘴唇前讓勞文噤聲。
“他的手機号給我！”
勞文眼神絕望的看着勞鴻波，勞鴻波坐了起來，用手機拍了拍勞文的臉頰。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把話問第二遍。”
勞文體弱篩糠，想說話，但是雙瞳逐漸有變化的迹象，整個人的情緒逐漸開始不穩定了起來。
勞鴻波盯着勞文，看着勞文逐漸變化的雙瞳。
控制勞鴻波的壯漢開口道，“波叔，這個情況和邪僧釋厄控制人的手段很相似！”
勞鴻波點了點頭，“沒錯，看樣子有異曲同工之妙，如此一看，我專程爲他跑的這一趟，沒白來！”
壯漢接着道，“那也就是說，他這麽年輕能夠殺了金剛境，就是因爲和邪僧釋厄一樣攝入了足夠多的邪氣？”
勞鴻波搖着頭，“他和邪僧釋厄還不太一樣！邪僧釋厄現在渾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子邪性，基本上就是原先僧王釋厄的全部邪念被激發之後的載體，而這個叫王悍的，他能夠完美控制邪氣，這就很奇怪，還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這樣，把他抓了，這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壯漢重重點頭眼睛冒着光。
勞鴻波再度用手機拍了拍勞文的臉頰，“王悍都跟你說了些什麽？”
勞文雙瞳快要變成了豎瞳，整個人的情緒非常的不穩定，時而清醒，時而渾噩。
“他說...他說你們兩個三花境不夠看的，還說奶牛來了！讓你最好帶半步朝元的高手過去！”
勞鴻波一腳就把勞文踹翻在地，“廢物東西！養你有什麽用啊！”
勞文抱着腦袋趴在地上痛苦哀嚎。
“勞良！準備出發！”
剛才的壯漢開口道，“波叔，那個叫王悍的小子，他不是說了，我們兩個三花境不夠！怕不是有埋伏！萬一帝佬在的話...我們怕是很難脫身！”
勞鴻波站了起來，“前些日子，帝佬闖入了隐世江湖之中的好些個門派大打出手，出手好幾次之後發現不過是個半步朝元，還隻是個三瓣境，這次出發來這裏，爲了防止碰到他，我還專門帶了勞家的寶貝，即便是殺不了帝佬，也能讓他重傷。”
一邊說話，勞鴻波從懷裏拿出來了一個長得像是洗腳石一樣的東西。
“波叔，江湖傳言，那個帝佬不是挺厲害的嘛，不還是天下第二嗎？”
勞鴻波大笑，“天下第二？哈哈哈！俗世江湖裏面稱王稱霸，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放在隐世江湖之中，屁都不算！他厲害，隻是厲害在能算計上，僅此而已！走吧！活捉這個叫王悍的！”
.....
王悍就像是個伴身小太監一樣給帝佬和王重樓添茶倒水。
帝佬餘光掃了一眼王悍，自己一手帶大的玩意兒，一撅腚他就知道隔夜飯吃的啥。
王重樓有些不明所以，但想到是帝佬帶大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師徒倆。
一百斤的身體九十九斤的壞水。
“王悍，你是想要讓我們給你幫什麽忙嗎？”
王悍露出一個腼腆的笑容。
“等會兒勞您駕，幫我拴個大奶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