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微胖,長頭發梳成了大背頭,一隻手拿着一個保溫杯,腰間還挂着一串鑰匙,随着走到發出嘩啦啦的聲響,褲腰帶上還挂着一個那種老式手機套,裏面别着他的手機。
整個人一看就像是那種公園裏能夠随便就找到的中年老男人。
在他身邊還站着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穿着一身旗袍,化了淡妝,雖然臉上略帶皺紋,但是一颦一笑都帶着成熟女人獨有的風韻,眉眼間能夠看出來年輕的時候絕對是個标緻的大美人。
進來的時候還有一些羞澀,畢竟第一次見到這麽一幫人。
帝佬擡起手往下壓了壓。
“都坐!”
所有人稀稀拉拉的坐了下來。
帝佬目光一轉看向了祖宏毅一家。
祖宏毅很客氣的帶着一家人站了起來。
“你好你好!”
帝佬上來和祖宏毅握手。
一行人坐了下來。
東北佬再度打開了話題,一幫人又開始聊了起來。
帝佬看了一眼王悍,又看了一眼他身邊美婦面前的空杯子。
王悍立馬站了起來,跑過去提着茶壺屁颠屁颠過來給美婦添茶倒水。
老兒子就這樣,沒招兒。
“白姨,您喝點水。”
“白姨?”美婦愣了一下。
帝佬朝着王悍的小腿就是一腳,“你小子眼睛聾啊?這是你秦姨!”
王悍立馬賠笑,“秦姨好!”
秦姨闆着臉看着帝佬,“白姨是哪個?”
帝佬清了清嗓子,再度踹了一腳王悍的小腿,“這小子故意說的,我不認識什麽白姨,我不是給你說過了嗎,你是我的初戀。”
這麽多的人,秦姨也沒有再接着問什麽。
但那個眼神就是一副吃完飯沒你好果汁吃。
帝佬再度踹了一腳王悍小腿。
王悍哪能吃這個啞巴虧,一邊給帝佬倒茶,一邊賤兮兮的問道,“老頭兒,您早上和劉姨去那個李強包子鋪碰到強子沒?”
帝佬朝着王悍小腿再度一腳。
這一腳直接幹到麻筋上了,王悍一張臉都扭曲了起來,秦姨看到王悍呲牙咧嘴的樣子掩唇失笑。
帝佬湊近秦姨,“你真是我初戀!這小子總拿我這個老頭子開涮!都怪我平常沒管教好!要怪也怪我單身多年,沒給他們找個媽,所以欠管教,現在有你了,以後你多多管教他!從今往後,你就是他媽!”
秦姨看了一眼周圍,發現東北佬在逗大家,注意力不在這裏,松了口氣,嗔笑道,“你個老不正經的,瞎說什麽呢!”
王悍沖着帝佬比了個6。
趁着帝佬動腳之前連忙拉開了身位。
東北佬說着說着,感覺氛圍到了,直接起來給在場的所有人哼着曲兒扭了一段大秧歌。
氣氛直接拉起來了,祖宏毅一家也是看的捧腹大笑。
諸葛絕羅松了口氣,感覺那幾根虎鞭沒有白送。
服務員進來說了一聲菜準備好了。
問什麽時候可以上。
“肥叔,牧叔,還有三哥都沒來!”老七黃妄說了一聲。
所有人看向了帝佬,帝佬抱着果果放在腿上,果果仰頭奶聲奶氣的叫了一聲爺爺,帝佬那張老臉上褶子裏都泛濫着笑,揉了揉果果的小腦袋,看了一眼一周,“咱們先吃,我讓他們去和小王辦點事,等一下就到。”
王悍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小王是誰,當反應過來帝佬說的小王是王重樓,一陣哭笑不得。
這幫糟老頭子在一起太歡樂了。
菜品逐一送了上來。
當看到每個人隻有一塊肉,周萍韻看向了王悍,“王悍啊,你們餐廳的這個肉怎麽隻有這麽一點?”
“阿姨,這是我們店的特色,物以稀爲貴,這個肉很金貴,來這裏的客人都是奔着這個肉來的。”
“你這是什麽肉啊?還能這麽金貴呢?”
王悍笑了笑,“這個我看看,是雞肉。”
“雞的進價不是很便宜嗎?怎麽能賣這麽貴?”周萍韻這一次是真誠發問,她家也有餐廳,想要取取經。
王悍一時間不知道該咋說了,總不能告訴她我抓了個三花境的冤大頭每天被我剝削吧。
祖宏毅也聽到了兩個人的聊天,“你這個人!這是餐廳的商業機密,亂問什麽。”
周萍韻歉意笑道,“你瞧瞧,你别介意啊,阿姨這個人總是這樣,嘴比腦子快,容易說一些唐突的話。”
“沒事。”
祖宏毅拿起來筷子看到一桌子人都沒有動,也不露痕迹的放下來了筷子。
帝佬拿起來筷子,“那就大家動筷子吧!”
一幫人這才拿起來筷子。
祖宏毅掃視一周,這家人規矩好像還挺多,但是覺得也不是什麽迂腐的陳舊老規矩,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家裏面有些合理的規矩也挺好的,看了一眼諸葛絕羅,這個姑爺雖然有時候說話很哏兒,但是骨子裏很正,這個和家教有很大的關系。
吃了一口肉之後,祖宏毅看着那塊肉。
周萍韻也看着肉,“這個肉好像和雞肉很不一樣!感覺吃一口渾身都暖洋洋的!”
祖宏毅一家老小嘗過肉之後紛紛點頭。
祖宏毅夾着那塊肉,神色略顯震驚,“這塊肉裏面,似乎注入了很濃郁的炁體,這對習武之人效益非常大啊!這隻雞是怎麽養的?難道這雞也練功嗎?”
“大哥,你這玩笑開得,啥雞還能練功把炁體練出來啊。”祖宏毅的弟弟祖宏峰笑道。
祖宏毅餘光掃了一眼王悍,對這個東西非常的好奇,但忍着沒有問。
帝佬給果果喂了一小塊肉,一隻手托着果果的後背給助消化,不經意的瞥了一眼馮姨。
馮姨放下筷子,“親家,孩子的彩禮之類的,在你們那邊是什麽規矩啊?”
“彩禮嗎?”周萍韻擦了擦嘴,“我們那邊沒有一個固定的數字,全看男方心意。”
馮姨笑着接過話茬,“我也不太清楚你們那邊的規矩,我們這邊的彩禮基本上都是萬紫千紅。”
“什麽東西?”周萍韻沒太聽明白。
“就是一千張百元大鈔,一萬張五塊錢的鈔票。”
周萍韻恍然大悟,“這樣啊,那房子車子之類的絕羅有嗎?”
諸葛絕羅實話實說,“房子目前還在跟我的幾個弟弟一起住,車子有個小金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