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舉棋不定的樣子。
越鴻卓踹了一腳曲通天。
“别猶豫,小道主問你什麽你直說就是了!”
曲通天這才開口道。
“一個月前,宿衡陽找到我,他告訴我,發現了一些關于監人道甚至是關于天下九道的秘密,他說隻要是弄明白了這個秘密,我們兩個就能真正的踏入朝元境!”
“什麽秘密?”越鴻卓比王悍還着急,畢竟要是能夠踏入朝元境他自己也想。
沒想到曲通天搖了搖頭,看了一眼王悍,“他說是先弄死了小道主剩下的再告訴我。”
“什麽意思?”王悍沒有聽懂。
曲通天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我聽宿衡陽的那個意思,小道主身上有踏入朝元境的秘密,剩下的事情無論我怎麽旁敲側擊他都不告訴我!”
這就無疑勾起了王悍的興趣。
“他沒跟你一點别的東西都沒說?”越鴻卓卡在半步朝元很多年了,這個秘密對他的誘惑很大。
曲通天還是搖了搖頭
“我問什麽他也不說,他說這是一個大膽的猜測,而且帝佬好像也發現了這個秘密。”
這就讓王悍更加疑惑了,再結合之前帝佬說他正在驗證一樣東西,這就讓王悍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麽秘密。
但是曲通天一問三不知,這個死腦筋愣是要讓王悍懲罰他,不懲罰他他就一直跪着不起來,見王悍不動手,他自己卸甲之後對着自己就是幾劍,要不是王悍拉的急,丫能給自己砍死。
王悍甚至懷疑這人該不會是有啥抖M潛質。
傷痕累累的曲通天站了起來,一臉的心滿意足。
王悍岔開話題,“前輩,像是軒轅禦風前輩是不是已經朝元境了?”
越鴻卓搖了搖頭,“還沒有!”
王悍愣了一下,“強成這樣了,這都沒朝元境?”
越鴻卓看着王悍,“小道主,朝元境的恐怖,無人能及,我活了一百多歲,不到七十歲就半步朝元了,在半步朝元卡了四十年多年,朝元境的分量你應該能猜到了吧?”
“那朝元境和半步朝元有什麽區别?”王悍疑惑的問道。
“一個是我爲自然,一個是自然爲我。”越鴻卓想了想之後解釋道。
說的神神叨叨的,王悍聽得一頭霧水,曲通天也看到了王悍的懵逼,又給王悍展開解釋了一下。
聽過之後王悍大概能明白了。
就像是在電梯裏面,半步朝元的炁體相當于一個很臭的響屁,釋放出來之後直接霸占了一方空間全方位攻擊其他人。
但是朝元境放的屁不臭,旁人沒有感覺的時候,其實已經聞到了朝元境的屁。
例子雖然舉得有點粗俗。
但道理大概就是這麽個道理。
換而言之,半步朝元幹你是有預兆的,朝元境幹你,隻要是他願意,可以是毫無預兆的就把你給幹了。
說白了,半步朝元往朝元境走,其實就是一個自我淨化的過程,把自己體内的炁體不斷地和天地精氣進行置換,最後直到自己的炁體變得和天地精氣一樣了就算是朝元境了。
到時候吐納的就不算是自己的炁體了,是天地精炁。
很多練氣士還有道家道士說的吐納日月精華大抵也就是這個意思。
說的再玄乎一點就是把自己融于自然。
王悍很快想到了帝佬之前說過的以小我見大我,再以大我見小我。
聽起來有異曲同工之妙。
現在越來越明白,爲啥境界越高的人都喜歡掰扯一些上升到哲學層面的道理。
站的高度不一樣,看待事物的角度也不同。
一般人看到了搔首弄姿的女主播隻會冷哼一聲,嘴裏不斷地喝斥胡亂發騷騙人打賞,然而兩隻手騰不出來隻打不賞。
大佬看到了會從宏觀分析這個直播平台爲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之後從整個社會的層面探讨爲什麽會這個樣子,最後上升到人類起源曆史文化,小有所悟之後刷了一組火箭當了榜一加了個微信享受全國各地飛套餐進一步深入了解。
巨佬看到了之後淡然一笑,追根朔源,以物易物罷了,轉過頭開了個平台掙得盆滿缽滿。
王悍點了根煙,朝着遠處看去。
就看到李狗剩和解招娣兩個人在争論什麽朝着這邊而來。
“你們抓的呼延脫脫呢?”越鴻卓質問道,呼延脫脫是宿衡陽的義女,應該是知道一些宿衡陽的事情。
李狗剩雙手捅在袖子裏,胳膊肘頂了一下解招娣。
“你自己說!”
鼻青臉腫的解招娣不好意思的把自己的那顆僅有的門牙往原來的位置搡了搡想要固定好。
“我說不要跑,她就跳崖了。”
李狗剩氣呼呼道,“你那說的是不要跑嗎?你怎麽不把後半句說出來?”
解招娣抹了把殘存的鼻血,不得不說解招娣同志的身體素質就是好,鼻血都流成這樣了,整個人還生龍活虎的沒啥影響。
“你說啥了?”越鴻卓打量着解招娣。
解招娣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就說...美女,加個扣扣。”
李狗剩怒斥道,“一把年紀了不要個臉,我都替你害臊!害得我微信都沒加上!你說你加扣扣幹啥?”
“我扣扣開了黃鑽,這樣踩她空間她看不到。”
王悍嘴角扯了扯,這兩活寶。
遠處傳來動靜。
風火雷電四大護道者擡着昏迷過去的宿衡陽朝着這邊而來。
後面還跟着負傷的鮑元武。
宿衡陽身上還冒着煙和氣,兜帽掉了下來,這才看到他的腦袋上竟然還戴着一個鐵面具,根本看不清具體的長相。
四大護道者把宿衡陽扔在了王悍面前。
“請小道主定奪!”
王悍蹲在宿衡陽的面前,敲了敲宿衡陽臉上的面具。
“他戴面具幹啥?”王悍疑惑的問道。
“不清楚,從我認識他,快八十年了,都沒有見過他的真實樣貌。”越鴻卓開口道。
其他幾個人也是跟着附和,說是都沒見過宿衡陽的真面目。
鮑元武捂着腹部的傷口。
“我好像聽老道首提到過,他戴面具,是因爲長相吓人,我聽老道首說,大概就是臉上長着類似于魚鱗的東西,像是一種皮膚病。”
王悍通過眼眶的部分往下看去,膚色是那種青色的,好像還真有鱗片的輪廓。
“前輩怎麽樣?”王悍看了一眼鮑元武的傷勢。
鮑元武笑道,“不礙事,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沒想到正說話的時候,宿衡陽忽然睜眼,一把抓住了王悍的手。
王悍的手中被宿衡陽塞進來一把匕首,宿衡陽拽着王悍的手朝着他自己心口狠狠一捅。
癫狂笑聲傳出,面具嘴巴的地方鮮血噴湧而出。
宿衡陽抓着王悍的手腕,面具後的雙眼盯着王悍。
“能制裁我的人!隻有我!”
宿衡陽大笑着緩緩倒地,逐漸沒了動靜。
幾人連連忙檢查,已經沒了生機。
王悍怔怔地看着宿衡陽。
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匕首,在匕首之間,還夾雜着一張紙條。
鮑元武關切的問道,“小道主沒事吧?”
王悍回過神,“沒事。”
假借撒尿,王悍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展開了那張宿衡陽塞過來的紙條。
上面寫着三句話。
“把我葬在總壇!”
“提防鮑元武!”
王悍目光下移,當看到最後一行字的時候愣住了。
“小心帝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