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瓊岚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這幾百号人。
遠處還有不斷朝着這邊走來的人。
這份凝聚力簡直太逆天了,一句話讓整個鎮子上能來的老爺們兒都來了。
上次鎮長動員鎮子上的人嗓子喊破了都沒來這麽多的人。
翁瓊岚看着王悍,這個人訓校長,買飛機,開豪車,處處都和普通人不太一樣,但他的一言一行又都很真實讓人感受到就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王悍往嘴裏丢了一根煙,前面的幾個人立馬掏出來打火機給王悍點煙,王悍把煙發了出去。
“分成兩撥人,蔥頭帶一撥送沒有家長接的孩子回家,另外一波,豁牙子的兒子丢了,馬勺帶人幫忙四處找一找,有線索的話立馬搖人,要是碰到了拐走孩子的人,别廢話,上去幹就完了,出了事兒我擔着。”
“知道了九哥!”
王悍拍了拍手,“幹活!”
一幫人很有默契的分爲兩波四散開來去找人了。
行動力非常的強,很難想象這些人平常就是一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
王悍看了一眼胡美玲,“行了,别哭了,回家等着去吧。”
“謝謝九哥。”胡美玲哽咽道。
扶着胡美玲的翁瓊岚看着王悍。
氣質這個東西真的是男人的加分項,就這麽一小會兒,這個男人的氣質一下子就上來了。
翁瓊岚看着王悍側臉,心髒不由自主的怦怦跳,連忙甩了甩腦袋,告誡自己别亂想。
“情叔,你帶着牧謠和果果先回家,我留下來看看,晚點回去,給我把飯留着就行。”
東北佬鑽進車裏面,帶着果果和牧謠就回去了。
王悍跨上摩托車,一擰油門,也跟着出去找孩子了。
因爲孩子是中午丢了的,所以不能給立案,而所裏的警察基本上都在查挖墳盜屍的事情,所以騰不出來手找孩子。
幸好有王悍強悍的凝聚力。
鎮子挺大的,又是個古鎮,四周還有那種幾百年前築起來的土城牆,小時候還能在土城牆下面挖出來銅錢之類的東西,後來有熊孩子挖出來白骨之後被家長揍了,就很少有熊孩子再去挖了。
王悍騎着摩托車,按照僅有的線索四處找尋。
有了這麽多的人加入一起找,人多力量大,輕松了不少。
天快黑的時候,馬勺那邊傳來了消息,說是找到了小孩兒。
王悍騎着摩托過去了。
在鎮子邊的一個半塌的老水井房子裏面,劉樂樂被一個人挾持着。
一周站着幾十号神色不善的人。
王悍看着挾持劉樂樂的那個人,旁人看不出來什麽,但是王悍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對方的身上有一股死氣,和之前碰到的那個盜屍體的亡靈騎士身上的死氣一模一樣。
馬勺手裏面掂着一個扳手。
“把人放了隻打斷你一條腿,等我們把人救了,就不是一條腿那麽簡單的事情了。”
那人也不說話,隻是用大手抓着劉樂樂的脖頸,劉樂樂這會兒已經暈過去了,軟哒哒的垂着頭。
王悍叼着煙走上前來。
大家紛紛讓開位置。
“把人放了。”王悍說了一聲。
對方就像是沒聽到一樣。
王悍指間夾着一枚石子。
一道聲音忽然傳來,“把人放了!”
謝小偉從人群後面擠了進來。
馬勺掃了一眼謝小偉,“早幹啥去了?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這會兒出現了?搶功勞來了?你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人高馬大的馬勺堵在謝小偉身前。
謝小偉闆着臉,“不要妨礙公務,他是我們要找的盜屍體的人!你再這樣我抓你了!”
馬勺伸出手,“來來來,抓我!”
謝小偉掏出來手铐,“你真當我不敢?”
王悍一把捏住了謝小偉的手腕。
“差不多得了。”
“把我松開!”謝小偉冷眼看着王悍。
後面寸頭的同事兵子連忙擠了上來。
“小偉,九哥給咱功勞咱樂樂呵呵的收了就行,别沒事找事!這會兒也不是搞内讧的時候,孩子還在人家手裏面呢!”
謝小偉哼了一聲。
“所有人後退!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
王悍招了招手,所有人雖然窩着火還是往後退了退。
謝小偉帶着人圍了過去,“把人松開!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王悍看着謝小偉的背影,這個人不知道拿了什麽東西,身上的死氣越來越重,死氣也算是邪氣的一種,積攢多了之後,體内的負面情緒也會随之滋生。
每個人負面情緒側重點不一樣,有的人貪财,有的人貪權,有的人善妒,負面情緒五花八門,但最嚴重的還是貪色的,所謂食色性也,人就沒有幾個人不好色,當然,老色批也理所應當是最容易中邪氣的人。
等到邪氣滋生沁入肌理的時候,身體上面的痛苦是成倍的,去找大夫,大夫也是兩眼一抹黑辨證不出來個一二三,充其量告訴你多喝熱水,要是看到人實在不行了就通知村裏老少準備吃席。
挾持劉樂樂的人自始至終低着頭。
一隻手捏着劉樂樂的脖頸。
好在手裏面沒有任何兇器。
謝小偉也看到了這一點,“再警告你最後一次,把人松開!”
對方還是沒有任何舉動。
謝小偉一隻手伸進口袋,忽然掏出來一把土扔了過去。
等到對方捂眼睛的一瞬間,謝小偉撲了過去,當場和那個人扭打了起來。
謝小偉仗着身體素質好,想要把那人摁倒在地,沒想到碰到了硬茬子,直接被一個過肩摔放倒在地,兩個人在地上滾來滾去,打的難舍難分。
兵子過去先把劉樂樂給救了,想要過去幫忙插手愣是插不進去。
對方一看就是個練家子,剛開始兩個人還打的平分秋色,但是沒幾下之後,謝小偉被邪氣入侵,身子骨虛後勁不足,被摁着打。
王悍叼着煙,不動手,那幫人都是以王悍馬首是瞻的,紛紛戲谑的看着謝小偉。
最終在兵子幾個人的幫助下才把那個人給铐了起來,謝小偉趴在地上,被打的鼻青臉腫,邪氣在劇烈運動之後直接沁入心脾,不出十分鍾,肯定會疼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劉樂樂還在昏迷中。
就帶着去了鎮醫院。
豁牙子兩口子看到兒子回來了,上來就要給王悍磕頭道謝,被王悍一把給扶住了。
“别這樣搞!起來!”
王悍把人拽了起來。
大夫給劉樂樂檢查一遍之後,“沒什麽問題。”
“那怎麽還不醒過來?”
大夫皺着眉頭,拍了片子,又給号了脈之後還是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能夠清楚的摸到劉樂樂額頭上不斷地冒出虛汗。
“大夫,這是怎麽回事?”
王悍看了一眼,“這是體内鑽進去了死氣,相當于中邪了,把體内邪氣驅除就好了。”
話剛說完,一道嗤笑聲傳來,“邪氣?”謝小偉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坐了下來。
豁牙子抱着兒子看向了王悍,“九哥!你有啥辦法嗎?”
“這種迷信的玩意兒你們也信?”謝小偉靠着椅背冷笑道。
馬勺神色不善道,“你是要練一下子嗎?”
謝小偉不屑一顧,“愚昧無知。”
王悍無視謝小偉,“我試試。”
伸手在劉樂樂的額頭上拍了一下,直接把劉樂樂體内的邪氣給吸了出來。
昏迷不醒的劉樂樂的眼睛緩緩的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