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有些急不可耐的問道。
“你小子急啥,這裏有兩個專業的,聽他們的。”帝佬喝了一口茶水之後擰上杯蓋。
王悍隻好看向了宋不言和老天師。
兩個人都圍繞着青銅棺轉悠。
看着青銅棺上面銘刻的那幅一鳳吞九龍的畫像眉頭緊皺。
“這是大兇之兆啊!”宋不言觀察了半晌之後開口道。
“災厄降臨之前,怪事頻發,這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老天師倒是随性了很多。
宋不言翻手,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隻金碗,金碗裏面裝着不知名的液體,手指一搓,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了一根金針丢進了碗裏面,沒想到那根金針竟然漂浮在了金碗的液體之上。
把金碗放在了青銅棺一角。
手指頭在金碗上方畫了幾下。
王悍有些好奇的問帝佬,“老頭兒,宋前輩這是幹啥呢?”
“裝神弄鬼忽悠外行呢!”
宋不言回過頭想要罵兩句,但是想到打不過還是忍了。
端着金碗,碗裏面的液體倒了出來。
液體順着青銅棺上面的紋路開始流動,這個液體不知道是什麽原料,一眼就能夠看出來肯定不是水,質感有點像是水銀,但又不揮發,而且還是透明的,說惡心點像是鼻涕一樣。
這個東西小小的一個金碗裏面竟然流淌出來了好多,全都變成了繡花針粗細的線條,浸潤在青銅棺上面的每一條紋路之中。
宋不言的手很穩。
一碗液體沒多久就變成了細密的絲線密布了整口青銅棺。
宋不言在金碗上面一彈。
金碗發出很清脆的一道響聲。
“去!”
金碗裏面的那根金針順着那些液體絲線遊了出去。
王悍看的一愣一愣的。
看了一眼帝佬,帝佬端着保溫杯解釋道。
“這個叫金蛇點穴,這裏面的東西如果是活着的話,那肯定有出氣口,想要打開這個東西的話,必須首先找到進出氣口!一般情況下,這玩意兒裏面都有一個卡子,想要硬生生地打開很費力氣,但找到進出氣口之後,在那附近肯定有機關,通過機關打開機會很省力氣。”
王悍點了點頭。
金針就像是小魚兒一樣在青銅棺上面遊動,看起來非常的靈動。
沒多久,就停在了青銅棺上九龍之一的圖案之上,正好在那頭龍的頭頂之上。
宋不言眉頭緊皺。
“野心不小啊!”
“起!”
宋不言手指頭一挑。
那根金針立了起來。
密布在青銅棺上面的液體開始盡數順着金針流淌進了碗裏面。
宋不言屈指一彈,正中那根金針。
金針往裏面戳了半寸,這個時候仔細去看的話。
那根金針立起來的地方有一個很小的孔。
随着金針頂了進去,那個位置發出機簧咯咯哒哒的聲音,再度出現了一個香煙粗細的小孔。
宋不言掏出來紙和筆,把紙鋪開放在了青銅棺上面,一隻手端着金碗,順着金針再度把碗裏面的液體倒了進去,手穩的就像是賣油翁一樣。
一邊倒,宋不言的耳朵貼着青銅棺,一邊又在紙上面畫着畫。
王悍很好奇,但是又很識相的沒說話。
就能夠看到宋不言在畫青銅棺裏面的景象。
剛開始隻是寥寥幾根線條,王悍就看出來了這是一個人形。
但是随着時間推移,王悍的表情逐漸古怪了起來。
老天師一邊踮腳偷偷提肛,一邊看着宋不言畫的畫。
随着線條勾連,老天師的眉頭也跟着挑了起來。
李狗剩那張滑稽的臉上露出來猥瑣的笑容。
饒有興緻的往跟前靠了靠欣賞着宋不言的畫作。
幾分鍾後。
宋不言呼了口氣。
耳朵從青銅棺上面擡了起來。
王悍看着宋不言畫的東西。
是兩個人以一個羞恥的姿勢趴着。
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宋不言畫的實在是太精彩了,惟妙惟肖美輪美奂。
上次看二維畫作看到心血澎湃還是好多年前的雨後小故事。
“前輩您是不是有點啥副業?”
王悍好奇的問道。
宋不言看着自己畫出來的東西,強裝淡定道,“這裏面就是這個情況!”
一邊說話,宋不言端着碗,那個液體再度流淌了出來重新回到了碗裏。
順手把碗裝了起來。
“都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
宋不言就要撕毀了那張羞恥的畫,沒想到李狗剩立馬道,“老宋,把畫給我呗。”
“給你幹什麽?一邊待着去!”宋不言剛撕開了一個小口子。
李狗剩不忍心這種藝術品就這麽毀于一旦。
看到這個情況之後隻能祭出大招。
“你要是不給我我就天天跟着你!”
宋不言把畫揉成了一疙瘩扔給了李狗剩。
“老光棍!德行!”
帝佬把目光落在了老天師的身上。
老天師的手從寬大的袖子裏探了出來。
兩指之間捏着一道符。
這道符上面的炁體濃郁至極。
王悍甚至感覺頂自己好幾塊蛇肉幹了。
老天師手腕一轉,特别優雅的把那道符拍在了剛剛出現的那個小洞上。
手緩緩地擡了起來。
啪!
一巴掌拍在了那個小孔上。
青銅棺發出來沉悶的聲音。
老天師寬大的衣袖之中滑出一沓符。
袍袖一揮,那一沓符盡數落在了青銅棺一周。
整個地下室随着那些符出現之後,炁體變得非常充沛了起來。
啪!
老天師對着青銅棺再度拍了一巴掌。
棺蓋忽然松動了一下。
帝佬站了起來,拿着保溫杯,背着手若無其事的走到了李狗剩的身後,李狗剩沒多想隻是笑了笑,興緻滿滿的看着老天師。
啪!
老天師再度一巴掌。
這一巴掌之後,青銅棺發出一道轟響。
棺蓋跳了一下。
“老九!幫忙!開棺!”
王悍連忙走上前去。
宋不言撐着一頭棺蓋。
王悍撐着另外一頭。
兩人統一了一下号子之後,一同發力,直接就把棺蓋給掀開了。
厚重棺蓋落地發出沉悶的響聲,地面都被砸出來了一個坑。
青銅棺之中冒出來一股腥臭和清香夾雜的味道。
那個味道就像是衛生間噴了香水一樣,很怪異。
王悍往裏面看了過去。
就看到裏面趴着一具屍體,不知道這都多少年了,屍體就像是被水泡浮囊了一樣。
從這個服飾能夠看出來這都是一千多年前的了。
王悍再度往下面看去,在屍體之下,躺着一個女人。
鳳冠霞披。
皮膚白嫩,吹彈可破,帶着一點嬰兒肥,顯得有些嬌憨,眉心花钿更添幾分刁蠻。
千年不腐!
王悍驚的瞪着大眼珠子。
“老頭兒,上次不還是說話呢嗎,今天咋沒動靜了,要不要抓隻雞試試?”
帝佬忽然一腳踹在了李狗剩的屁股上,李狗剩一腦袋杵進了青銅棺之中。
就在李狗剩進去的一瞬間。
棺内女人豁然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