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王悍見過前輩!”
宋不言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王悍趁着這個機會就開口道,“前輩這是去哪裏?”
“就瞎轉悠,沒什麽别的事情。”
王悍立馬道,“前輩,您能不能跟我走一趟,我有個事情想要求您幫幫忙?”
宋不言點了點頭,“我就是奔着這個事情來的。”
王悍楞了一下,“您知道我要帶您去幹嘛?”
“三十甲子飄搖冢,戾鳳貪嗔吞蒼龍。”
王悍疑惑得看着宋不言,完全聽不懂這個糟老頭子說的啥玩意兒。
李狗剩腦袋從窗戶裏面探了出來,“小道主,這個老神棍說話就這樣,你當他說話放屁就行了。”
既然抓住了這個機會,王悍就拉開了車門,“前輩,上車,我帶您過去。”
宋不言看了一眼李狗剩,“你們坐車就行了,我騎着自行車挺好。”
王悍掃了一眼李狗剩,所有人都不願意與之爲伍,這也是一種另類的天賦了。
上了車,王悍再度把腦袋伸出窗戶,“前輩,我再聯系一輛車過來接您過去。”
宋不言搖了搖頭,“大可不必,我騎車很快的!我就喜歡這種吹風的感覺。”
說着話,宋不言一蹬腳蹬子,起步非常快直接蹿了出去,幾秒之後,路過一個沒蓋好的地方,車頭下陷,宋不言直接栽了進去。
就看到井蓋還在井口打着轉轉着圈,車子後轱辘還咕噜噜地轉着。
王悍下意識的看向了李狗剩,李狗剩臊眉耷眼的無辜道。
“這個不能怪我,老人經常說别壓井蓋走,不然會倒黴的,他不聽那能怪誰。”
王悍蹲在井邊,就看到宋不言倒栽蔥杵在裏面,兩隻手撐着井壁。
抓着宋不言的腳脖子給拽了上來。
宋不言指着李狗剩,牙花子都快要咬碎了。
王悍扶着宋不言起來,“前輩,我給您安排一輛車?”
“好!”
短短幾秒鍾,李狗剩就治好了宋不言的嘴硬。
讓西門豆豆過來開車帶宋不言去帝佬那裏。
王悍開着車,回過頭看了一眼李狗剩,“前輩,宋前輩的功夫好像并不是很高。”
李狗剩點點頭,“一個老神棍,要那麽高的功夫幹什麽?”
開車準備過去的時候,王悍收到了蘇祈的消息,辛家那邊的人并沒有死絕,有個叫辛頤珠的當時沒有過去,現在正在和渡邊櫻子在一起,如果她回去的話,辛茂德被王悍殺了的消息肯定會被帶回去的。
王悍車頭一轉,直接去了那個叫辛頤珠的所在的方向。
蘇祈問王悍要不要讓渡邊櫻子殺了辛頤珠,王悍轉念一想,現在和辛家的梁子徹底結下了,而且辛家勾結外黨遲早要清算,倒不如趁這個機會,把辛頤珠也變得和渡邊櫻子一樣,放她回去,成爲王悍埋在辛家的卧底,這樣還能監視辛家的一舉一動。
辛頤珠握着手機,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出去還是沒有收到回複,心裏面總是有一種懸着的感覺,總覺得今天要出事,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玩手機的渡邊櫻子,見渡邊櫻子這麽淡定,辛頤珠也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
铛铛铛!
敲門聲傳來。
辛頤珠連忙起身過去開門,門打開之後發現門外站着一男一女。
“你們找誰?”
“你叫辛頤珠?”
辛頤珠疑惑之中又帶着警惕的問對方,“是,你們找我做什麽?”
“老婆幹她!”
辛頤珠當即神色一變,小拳頭朝着王悍砸了過來。
蘇祈一把捏住了辛頤珠的手腕,往前一推摁在了牆壁上。
另外一隻手擡起正對着辛頤珠面門,辛頤珠雙眼瞬間失去了神采,陷入了無盡的空洞之中。
王悍看着蘇祈手上的戒指,這個東西是真好使啊。
蘇祈也看到了王悍的這個想法,摘了戒指遞給了王悍,“你拿着吧。”
“不用,你拿着防身,關鍵時候還能保命。”
在蘇祈的控制之下,辛頤珠逐漸被洗腦了,腦子裏隻記得是龜田一郎和辛茂德之間沒有談攏打起來了。
能離間辛家和血盟社讓雙方互相猜忌也是個好事兒,能瞞一會兒是一會兒。
在王悍的授意之下,蘇祈讓渡邊櫻子想辦法聯系血盟社其他組成員,同樣把辛家殺了龜田一郎的消息傳回去。
做完這一切,王悍和蘇祈兩個人一同下樓。
因爲李狗剩在外面待着,王悍率先跑了出去開車帶着李狗剩離開。
一般的情況王悍還不鳥,畢竟蘇祈也是有實力的,但是李狗剩實在是太毒了。
現在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可以去打開青銅棺了。
王悍降下車窗點了根煙開車往帝佬那裏走。
一路上王悍隻要是過路口必然是紅燈,好不容易碰到了個沒有紅綠燈的路段,結果前面還發生了車禍,路堵住了。
掃了一眼李狗剩,李狗剩縮着脖子看着窗外,一副和他沒有關系的小表情。
找了個人少的路王悍準備抄近道過去。
一路上沒啥人,王悍總算是松了口氣。
看樣子這個東西是一股腦的結束之後就會消停一段時間。
王悍放了首歌,剛調節音量的時候。
就聽到哐的一聲。
有什麽東西從天而降!
直接猛烈的砸在了車頭上。
車屁股當場翹了起來。
王悍手肘往前一墊,安全氣囊也跟着彈了出來。
等到車子停下來之後,王悍看向了窗外。
車頭站着一道清清瘦瘦的身影。
是個和尚,穿着花花綠綠的僧袍。
王悍定睛一看。
發現竟然是很長時間沒有見到過的釋厄。
但是仔細觀察之後,發現釋厄雙眼之中竟然是一雙豎瞳。
不是僧王釋厄,而是邪僧釋厄。
王悍心中疑惑,之前釋厄用神農土根王悍換了《往生經》前兩卷,但是看眼前的這個情況,怎麽好像沒有控制住。
釋厄看到王悍的一瞬間,擡起雙手朝着王悍瘋狂轟砸而來!
看起來幹巴瘦,但是揮拳刹那,袖子撸了起來,能夠看到裏面像是鐵水澆築過充滿力量感的手臂。
王悍踹開車門就地一滾直接滾了出去。
“釋厄大師!”王悍怒喝一聲,想要把釋厄給吵醒,奈何根本沒有任何作用,釋厄還是那副瘋狂的樣子,朝着王悍沖了過來,雙拳不斷地朝着王悍轟砸而來。
出拳速度奇快無比,以至于隻能看到殘影,袖子摩擦空氣發出來噼啪的破空聲音。
王悍貼着牆壁,釋厄每一拳都重重的砸在牆壁上,牆體上的瓷磚都被砸的脫落了。
哐!
最近的一家大門打開,從裏面沖出來了一個大媽,手裏面拿着半截黃瓜指着王悍和釋厄,“幹嘛呢幹嘛呢幹嘛呢!丫有病吧!反了天了還!信不信我找警察告你丫的!”
釋厄完全聽不進去,一拳轟砸而過。
袖子抽動空氣發出啪的一聲清響。
咚!
黝黑的拳頭擦着大媽的側臉砸在了牆壁上,大媽的臉直接被勁風掃下來了一層粉末。
當餘光之中看到瓷磚被打成了碎花,大媽吓得黃瓜都掉到了地上。
踉踉跄跄的就要轉過頭朝着家裏跑去。
不料釋厄忽然張口,口中發出來很奇怪的聲音。
那個樣子像是蟒蛇發難前的動靜一樣。
大媽倉皇回過頭,當看到釋厄的雙眼之中,大媽神色逐漸呆滞,短短一秒之後,大媽雙瞳竟然也變成了豎瞳。
王悍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