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着王悍笑道,“九公子,辛少是你們這裏隐世家族的人,我想你應該知道隐世家族到底有多恐怖!你殺了的那個辛嘉豪還是辛家老爺子的嫡孫,而辛家的老爺子是山河會的現任副會長。
你殺了他的孫子,他肯定會把你大卸八塊的,但你要是跟我們交朋友的話,我有辦法幫你躲過這一災。”
王悍完全沒有放在心上,沒有聽說過勞什子山河會。
“在我們的土地上讓你一個外來的保護,這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現實就是這樣,你們的江湖終将被我們征服!趁現在,我還願意和你交朋友,等到我們徹底入主你們江湖的時候,那個時候,你求我,我都不會和你交朋友的!
九公子,這種東西就像是投資!趁現在,還來得及!”龜田一郎循循善誘道。
王悍沖着龜田一郎冷聲笑道,“犯我德邦者!雖遠必誅!”
龜田一郎哈哈大笑,“九公子,認清現實吧!在利益面前,很多人已經向我們屈服了,有些人的骨頭非常軟,而這種人偏偏還很多!你們這樣的,隻是少數,何不直接加入我們,我們實現共赢呢!”
“共赢你媽!”黃妄火氣咣咣往上冒,再度朝着龜田一郎沖了過去。
王悍也和那個浪人打在了一起。
剛開始黃妄摁着龜田一郎猛錘。
就要給龜田一郎結果的時候,王悍被那個浪人打飛了,浪人朝着黃妄沖了過去。
王悍踉踉跄跄的扛着文龍往外鑽。
“走!”
西門豆豆不知道王悍這是在搞毛線,還是第一個鑽了出去。
黃妄大眼珠子瞪着王悍,朝着龜田一郎砸了兩拳也跟着鑽了出去。
“前輩!一起!”
王悍喊了一嗓子。
李狗剩臊眉耷眼的也跟着往外走。
嗆啷一聲!
小胡子浪人含怒拔刀就要砍李狗剩,沒成想自己的那把刀竟然斷了。
刀尖落下,朝着眼珠子刺了過去,小胡子連忙偏頭閃躲,半隻耳朵當場被削了。
“啊!”
小胡子浪人捂着耳朵,鮮血從指縫間流淌而出。
怒氣更甚,還想要再對李狗剩動手。
龜田一郎摁住了小胡子浪人,“留着他!他是那個九公子的前輩,按照我對這個九公子的了解!他是個很講情義的人,肯定還會來救這個老人家的!”
小胡子浪人攥着拳頭,貼近李狗剩,就像是亢奮的泰迪一樣,面目猙獰,“八嘎呀路!”
李狗剩縮着脖子一副害怕的樣子。
龜田一郎拍着李狗剩的肩膀笑道,“老人家,你不要害怕,我們沒有惡意的,你留在這裏,等他來接你,好嗎?”
李狗剩臊眉耷眼的看着龜田一郎。
“那你管飯嗎?”
“哈哈哈!管!”
龜田一郎朝着門外走去,路過費龍屍體的時候,冷哼一聲,随意踹了一腳費龍屍體。
沒想到剛走到門口,費龍的那把槍再度走火。
砰!
龜田一郎捂着流血的褲裆跪倒在了地上。
.....
王悍鑽進了車裏面。
黃妄跟着鑽了進來開門見山道。
“老九,你這是打的什麽算盤?”
王悍笑道,“兩個目的,第一,示敵以弱,第二,留着釣魚,這幫人和一幫吃裏扒外的軟骨頭晚上交易國之重器,我在裏面有卧底,到時候給出位置之後我過去一鍋端了!”
黃妄這才釋然。
看了一眼縮在副駕駛緊張的低着頭掐手指頭的百裏春雷。
“這位是...”
“一個前輩,這是我七哥黃妄,這是我一個弟弟西門豆豆。”
黃妄和西門豆豆大大方方的打招呼。
百裏春雷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聲音很小道,“你們好!”
王悍知道百裏春雷是個超級社恐,就立馬轉開了話題。
“這小鬼子好像盯上咱了?他能知道咱倆是誰!”
黃妄也跟着點了點頭。
西門豆豆開口道,“沒錯,我聽我爸說過了,這幫小日子在暗中調查江湖之中的勢力,大面積撒網,通過層層篩選,挑選出來一些他們覺得有實力的門派或者是家族,想要大規模滲透進所有的江湖門派還有江湖之中的家族。
咱們十佬會本來沉寂了這麽多年,江湖中對咱們的印象大多定格在十年前,但是前段時間去京城和六大家族打的太過于張揚了,也被這些小日子盯上了。
但是你們也不用擔心,帝佬他老人家說過了,财勢不外露,真正能夠發展下去的門派或者是家族,都不會輕易的兜底的,所以咱們十佬會的實力對外基本上都是謊報的。”
王悍往外看了一眼。
李狗剩還沒有來。
黃妄也往外看了一眼,“走吧老九,那個倒黴催的老頭子留在這裏也是個好事,總比留在我們這裏好!”
“對啊對啊九哥!”西門豆豆催促道。
王悍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人,這才開車離去。
....
“嘉豪怎麽還不回來?等會兒就要去和龜田一郎談生意了,這臭小子嚷着要一起來,現在來了之後人又不見了!”
一個滿頭銀白色長發的獨眼老人問道。
“正在聯系!龜田一郎派人去招待了,估計是玩的過頭忘了時間了。”
獨眼老人拿着水果刀削蘋果,蘋果皮薄如蟬翼呈螺旋狀未斷一晃一晃的。
瞥了一眼角落裏一個眉頭緊鎖的美婦。
獨眼老人把削好的蘋果遞了出去。
“想什麽呢?”
美婦擡起頭看了一眼獨眼老人,低着頭看着手中的蘋果,半晌後擡起頭,“義父,我們這樣做,會不會成爲千古罪人?”
獨眼老人不屑冷笑,再度拿起來了一個蘋果接着削。
“頤珠,成王敗寇,史書都是交給勝者書寫的,是非成敗,還不是誰赢了誰說了算,但那都是身後事,我隻在乎活着的時候我得到了什麽,死後得沒得到罵名,我都死了,還在乎那些幹什麽?”
辛頤珠垂着頭,雙手捧着蘋果。
“但是我們現在盜取國之重器還把它賣給外敵,我們這樣是不是在賣...”
後面的話沒說出來,獨眼老人大笑,“賣國是吧?頤珠,你還是太嫩,沒看透這個世界的本質,張養浩的那首詞裏面早就說出了這個世界的真谛,‘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阙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山河淪喪,生靈塗炭,哀鴻遍野又如何?跟我們有什麽關系?那些苦難都是那些三十三兩的蝼蟻在承擔,我們隻需要想着怎樣才能讓我們過得更好就行了,其他人死不死,家國淪喪與否,我們爲什麽要去在乎?”
辛頤珠抿着嘴唇。
“義父,古人說,多行不義必自斃。”
“那都是在扯淡,你放眼看看,好人有幾個是有好報的,但你再看看,壞人有幾個是有惡報的?甯做秦會之,不做嶽鵬舉!”
“但秦桧被世人罵了千年...”
“那是他無能!”
辛頤珠吃了口蘋果沒有再說話。
打電話的下屬忽然臉色蒼白,五指捏着手機。
獨眼老人覺察到了不對勁。
“怎麽了?”
“少爺...少爺失蹤了,生死不知!”
“什麽?”獨眼老人騰地站了起來手中蘋果四分五裂,“他不是被龜田安排去玩了嗎?”
下屬吞了口口水,“龜田的人給少爺推薦,讓少爺去玩一個有夫之婦,結果失蹤了!”
辛頤珠皺眉,“玩有夫之婦?他怎麽能做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
下屬剛要說話,獨眼老人怒喝,“玩别人老婆玩就玩了!我隻在乎嘉豪在哪裏!”
“少爺被一個叫王悍的人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