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對這個老姨是真的沒法兒應付。
太能哭了。
而且她總覺得虧欠了王悍什麽,這種心理就會讓王悍非常的迷惑。
一陣好說歹說,編了個昨天晚上和端木麟東子在外面喝大了的理由才把事情給糊弄過去。
今天天空放晴。
積雪開始融化。
看這個情況,明天就能夠進山了。
王悍一有時間就暗中控制炁瓶之中金剛境的炁體。
端木麟這小子總是害怕王悍一個人的時候會多想,總是想着搞點什麽娛樂項目帶着王悍散散心。
王悍今天用和端木明仁兩個有事情商量搪塞過去了,盯着端木明仁一整天。
即便是端木明仁上廁所,王悍也鼻子裏面塞着衛生紙叼着煙盯着。
端木明仁心态都炸了。
早知道惹了這個小癟犢子反噬這麽強,就不招惹了。
其他的人都不知道端木明仁這是怎麽突然變性子了,開始對王悍這麽好了。
柳四和跛叔兩個人都意味深長的看着王悍,眼底都掠過一絲贊歎。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
端木明仁看到王悍沒進來,總算是松了口氣。
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看了一眼已經呼呼大睡的老婆,端木明仁使勁用腚擠了擠,“打呼聲小點!”
側身剛睡好,就聽到床下面傳來一道賤兮兮的聲音。
“大舅,你别欺負我大舅媽!”
“哎吆卧槽!”
端木明仁從床上彈了起來,指着床下忍無可忍道。
“你給我出來!”
沒有人出來,端木明仁掀開了床單,發現下面隻放着一部手機。
端木明仁捏着手機,想要把手機砸了,又怕整出來什麽動靜。
氣憤的挂了電話。
重新鑽進被窩,心裏面祈禱着今天快點過去吧。
這個燙手的山芋誰想要去弄死誰弄去吧,反正他是一點都不想要再來招惹了。
一夜匆匆而過。
端木明仁早上醒來的時候,黑眼圈之中蓄着濃烈的疲憊。
吃早餐的時候王悍精神奕奕的和端木麟兩個人在探讨什麽。
端木明仁使勁捏了捏鼻根,盼着這日子能夠早點過去。
飯後。
大家開始收拾東西。
山路已經開了,總算是要進山了。
端木家的根基也在山裏面,山裏是端木家的老宅子。
王悍叼着煙,看着大家有序的收拾好了東西。
新宅子裏面也沒有幾個人。
端木明仁兩口子,和他的一個下屬,還有幾個年紀不大的小孩兒。
所有人把東西都收拾好塞進了車裏面。
這個新宅子隻留了一個跛叔看着。
随着發動機轟鳴,車子逐漸朝着山裏面駛去。
山路并不是很好走。
期間王悍問了一遍有多遠,柳四說了一句快到了王悍就知道位置肯定很遠。
晚上在山間的一個小木屋休息的。
隔天早上九點鍾吃過東西再度出發。
一路颠簸。
終于在下午兩點鍾的時候,山路逐漸平坦,前面豁然開朗。
不遠處的山窩子裏面,有一個非常大的居住地,與其說是宅子,倒不如說是寨子。
裏面人來人往,外圍整整齊齊的碼着很多木材,往裏面走,四處挂着不少的獸皮,凍魚,還有很多的藥草,山貨,糧倉,琳琅滿目,最裏面是人居住的宅院。
男人們在外面幹體力活,女人孩子老人在裏面處理不太花費力氣事情。
給人一種農耕時代的美好錯覺。
遠處山林之中。
皚皚白雪之間躍動着不少的黑點。
細看是一些去那裏伐木的人。
一群人在雪地上跳着。
最後踩出來了一條雪溝。
端木柔嘉從車上跳了下來,沖着王悍笑道,“伐木之後,木材會順着箭子車下來,可以省很多力氣,箭子車不是真的車,就是你看到的那個被踩出來的溝,等會兒還要在裏面潑水。”
說這話的時候,王悍已經看到有人給那條溝裏面潑水了。
零下的溫度,沒多久就會結冰。
伐木工之中有一個老把頭帶着。
腰間綁着紅繩子。
第一棵大樹應聲而倒之際,就傳來爽朗豪邁的聲音。
“順山倒喽!”
伐木工甩開膀子幹活。
王悍點了根煙,“端木家挺能播種啊,人這麽多。”
端木柔嘉拍了一把王悍後背,“你這孩子,端木家人是多,但也不至于這麽多,這好幾百近千人呢,大多都是端木家的長工,像那些伐木工,都是端木家合作了好幾代的木幫,外面冷,走!進去吧,看看你姥爺。”
王悍有些怅然。
這種感覺有點奇怪。
沒有多想,跟着一起往裏面走。
來之前還準備琢磨要不要帶點禮物,畢竟是母親的親生父親,帝佬說了一句帶個錘子人去了就不錯了,王悍就沒有再琢磨帶禮物的事情。
穿過寨子,許多人看到端木明仁都會叫一聲大爺。
跟其他人都有說有笑的打招呼,但是看到王悍的時候都是愣了一下。
發現是個新面孔。
幾乎每個人都好奇的打量着王悍。
有心思活泛的猜到了王悍的身份。
端木柔嘉時不時的給王悍介紹端木家的人。
王悍隻是點點頭。
邁過台階,進了核心的宅子裏面。
比新宅子大了不少。
畢竟端木家的人不少。
在端木明仁的帶領之下,幾個人朝着客廳走去。
推門而入。
房間套間裏面坐着兩桌人正在打麻将。
聽到有人進來了。
轉過頭來看。
“大哥大嫂回來了!”一個穿着旗袍,狐兒臉丹鳳眼的女人站了起來笑盈盈的打招呼,其他人紛紛跟着起來打招呼。
看到端木柔嘉之後開口道,“妹子也回來啦!”
随後又給端木影和端木麟姐弟倆打招呼。
所有人的目光最後都定格在了王悍這個新面孔上。
狐兒臉的女人打量着王悍,“這是....”
“這是大姐的孩子,我把他帶回來了,悍兒,這是你四舅媽。”端木柔嘉給王悍介紹那個狐兒臉的女人。
狐兒臉的女人愣了一下。
後面的那幾個人也是神色有了不同程度的變化。
紛紛看向了端木明仁,端木明仁假裝沒看見,朝着其他地方看了過去,強行裝淡定。
一個有些發福的女人見狀小聲嘀咕道,“他怎麽回來了?他不是....”
狐兒臉的女人咳嗽了一聲才讓那個發福的女人沒有繼續說下去。
王悍倒是不以爲意,打量着這幫所謂的親人。
順着剛才那個發福的女人話茬接了過去。
“您各位覺着我應該是個死人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