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手一挑。
魚竿飛了起來,魏喜魁定眼一看。
竟然撈上來了一條瑜伽褲。
做了個深呼吸。
憤怒蠻橫的把瑜伽褲扯下來扔在了旁邊的一堆垃圾上面。
看着一堆垃圾之後,魏喜魁轉過頭提過來王悍剛才的桶,把剛才王悍釣的魚抓了出來,挂在了他的魚鈎上重新扔進了水裏面。
那條魚瘋狂掙紮。
魏喜魁往上一挑魚竿,假裝自己釣到了魚。
但他死也沒想到的是,那條魚竟然掙脫跑掉了。
魏喜魁臉上好不容易湧起來的笑容瞬間凝固。
老東西憤怒起身一腳就把腳邊的水桶馬紮一股腦的踢進了水裏面。
袖中滑落一個成人手臂粗的東西,雙手一扭,形成了一個燈籠,最中間冒出來一個小棍子,小棍子挑着燈籠,手腕一抖,燈籠朝着王悍的方向丢了過來,黑漆漆的燈籠正對着王悍的腦瓜子罩了過來。
打鬥中的王悍忽然腦瓜子一涼,連忙脖子一縮。
燈籠擦着頭皮就過去了,近距離之下都能聞到裏面濃重的血腥味。
“你個老逼登,是不是玩不起!你他媽釣不到魚打老子幹嘛?”
魏喜魁手提血滴子。
“釣不到魚,那就先釣你的腦袋玩一玩!”
王悍連忙閃躲,手裏面捏着炁瓶,但是眼前這個長得很離經叛道的人王悍一交手發現好像是個通過練外功達到的大宗師巅峰。
出拳如龍!
拳拳到肉!
好在王悍皮糙肉厚,兩個人打的不可開交!
不知道爲什麽,王悍幾次三番想要用纏龍術秒了對方,但是纏龍術在對方身上總能被化解。
有魏喜魁從中作梗,王悍逐漸落了下風。
王悍眼睜睜的看着魏喜魁手中的燈籠落在了電動車的車座上,往上一提,車座子不翼而飛,這他媽下面是鐵管子都被輕松給切斷了,更别說王悍的肉脖子了。
那個長得六親不認的人手中的小風車時不時的晃動一下,傳出清脆的響聲影響王悍的心神。
王悍努力讓自己清醒,朝着那個長得南轅北轍的人喉嚨一拳砸了過去,對方出拳同樣刁鑽,朝着王悍心口一拳砸了過來。
一拳!
王悍踉跄後退!
面色蒼白,口鼻之中溢出鮮血,躺在了地上。
魏喜魁和那個長得七上八下的人都愣了一下。
“小昭子,檢查一下!”
魏喜魁說了一聲。
那個長得鬼神莫辨的人俯身過來檢查王悍。
伸手在王悍的脖子上一查驗,随後又在王悍的心口一摸,“死了!”
魏喜魁眉頭一皺,“大魚還沒釣到,魚餌怎麽就死了?”
話音剛落,王悍忽然睜開眼睛,戴着炁丸的手朝着那個長得天怒人怨的人頸動脈一爪掃了過去。
對方反應很快,連忙用胳膊一擋。
王悍一爪掃了過去,帶走了對方胳膊上的不少血肉。
暴躁的夾子音從對方喉嚨之中傳出。
這個長得驚世駭俗的人抓着王悍的腳踝憤怒左右砸擊。
王悍抱着腦袋,後背接連被砸在地面上。
地磚被砸碎了好多塊。
啊啊啊啊!
夾子音從對方口中傳出,王悍直接被扔了出去。
就像是打水漂一樣。
王悍後背擦着水面,啪唧啪唧的滑行了幾十米,最後沒入了水中。
渾身酸痛的王悍這才發現,這個長得百鬼夜行的人竟然是一個金剛境的強者。
怪不得纏龍術無法傷及對方!
這他媽高端局,老子還打個錘子!
王悍漂浮在水面上。
不遠處的魏喜魁手中燈籠一挑,再度朝着王悍的腦瓜子罩了下來。
王悍連忙潛入水底。
堪堪躲過了一擊。
沒想到那個長得撕心裂肺的人竟然縱身一躍,蠻橫的撞斷了一棵大樹,抱着樹幹伸進水裏面一陣狂攪。
水面出現了一個漩渦。
王悍潛在水底五指扣橋墩子。
那人忽然把手中的大樹朝着水面一掄,魏喜魁縱身一躍,腳踩樹幹,手中的血滴子再度朝着王悍的腦袋罩了下去。
千鈞一發之際!
一道身影從天而降!
一拳轟砸而來!
伴随着轟的一聲!
就像是巨石砸進了水面之中!
魏喜魁腳踩樹幹,之下的水面被砸出來了一個巨大的水坑。
随着波浪,魏喜魁腳踩樹幹往後浮浮沉沉疾馳而去。
魏喜魁跺腳!
樹幹一頭翹起,一頭沒入水中!
速度漸停!
魏喜魁一手提着血滴子,一手負在身後。
看着來人,笑容逐漸浮現,口中吐出來幾個字,“大魚終于來了!”
靳三省落下之際,橋上有人扔出來一根手臂粗細的竹竿,靳三省立于竹竿之上。
水面蕩漾起波紋。
王悍從水下露頭,爬上了竹竿。
擡起頭看到六哥楚驚蟄站在橋頭。
黃妄和諸葛絕羅也跟着趕來了。
魏喜魁手提血滴子,背在身後的手緩緩擡起,指着眼前的幾個人。
“三公子,五公子,六公子,七公子,九公子!哈哈哈哈,這一網兜了不少!帝佬一下子讓我們損失了兩員大将!我們總得給帝佬送點禮物回饋一下!”
靳三省像是老幹部一樣背着手立于水上。
“的确是對我幾個弟弟心性挺了解,放了一把火,把他們三個吸引出來之後對我家老四和我弟妹動手,然後又把老九引誘到了這裏等着我來上鈎!這種連環計,你這閹人想不出來,是那位想出來的吧?”
魏喜魁臉色發沉,對閹人兩個字異常敏感。
“靳獨眼兒,死到臨頭,還要數落你爺爺我一番!”
靳三省輕聲一笑,“我爺爺有籃子,你别給自己褲裆貼金。”
魏喜魁眯起眼,那張和藹可親的臉上第一次殺機密布。
說出來牛頭不對馬嘴的三個字。
“漲潮了!”
遠處。
水天一線。
逐漸冒出來一條黑線。
這條黑線越來越粗,伴随着轟隆隆的聲音,就像是千軍萬馬奔騰而過。
腳下打的水面也跟着開始晃動。
随着那條黑線越來越近。
逐漸顯露峥嵘端倪!
數米高的怒潮黑壓壓的撲了過來!
而在潮頭!
遠遠看去有一個黑點。
随着浪潮更近,仔細去看,會發現潮頭竟然站着一個人。
靳三省掃了一眼。
“爲了殺我們兄弟幾人,還真是肯下血本!”
魏喜魁笑道,“鴉佬,出來吧,這位就是爲你來的!”
“鴉佬不在這裏。”靳三省随意道。
魏喜魁笑容浮現,整理着自己手中的血滴子,“鴉佬不在這裏?看樣子,你們兄弟幾人,必死無疑了!”
不料話音剛落,一道聲音忽然傳來。
“閹狗!那要是加上老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