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剛出生的老鼠崽兒。
肉膩膩的很惡心。
身上時黏糊糊的液體,但是不知道爲什麽,這個玩意兒竟然聞起來很好聞,有一股子清香味兒,這裏的那股好聞的味道好像就是這個東西散發出來的。
火公公趁着吳法被荀老狗攔着,朝着王悍沖了過來,想要奪走血嬰。
“王老弟!保護好血嬰!”吳法一聲大吼。
王悍硬着頭皮,一爪掃了過去。
三根手指頭戴着炁丸變成的指套。
啪!
王悍的龍爪和火公公的火拳碰撞在了一起。
火點激濺在了王悍的胳膊上,袖子瞬間點燃了起來。
王悍的手指也捅穿了火公公的手掌。
火公公就像是不知道痛苦一樣再度朝着王悍瘋狂攻擊而來,勢必要奪走王悍懷裏的那個血嬰。
抱着血嬰王悍施展不開,順手把血嬰扔給了咣子。
咣子一聲怪叫,就像是抱着燙手的山芋兩隻手來回撥弄。
火公公受了重傷,實力大打折扣。
王悍出手迅猛。
兩個人打的旗鼓相當。
反觀荀老狗打的很吃力,吳法就像是瘋子一樣,一秒鍾能打出去十幾掌,雙臂出掌太快以至于捕捉不到具體的軌迹隻能看到一串模糊的影子。
荀老狗一邊打一邊朝着咣子的方向靠近,咣子一副吃了奧裏給的表情抱着那個血嬰。
“咣子!你他媽愣着幹啥!吹骨笛啊!”王悍大喊一聲。
咣子一隻手嫌棄的提着那個血嬰的腳腕,從兜裏面摸出來骨笛。
火公公身形踉跄。
王悍三根手指頭頂在了火公公胸膛,無堅不摧的炁丸往前一頂,直接沒入了火公公胸膛,手腕一擰。
纏龍術瘋狂運轉。
火公公喉嚨之中發出一聲怒吼,張嘴就是一口火苗噴了出來。
王悍連忙躲開拍打着燃燒起來的頭發。
叮鈴!
荀老狗和咣子不到三米的距離,手中鈴铛一晃!
吳法失神瞬間。
荀老狗朝着咣子撲了過去。
咣子避之不及,都準備硬着頭皮挨一拳了,沒想到荀老狗的目标竟然是那個血嬰。
吳法沖來之際,荀老狗一聲令下,他的猴子替他當了緻命一擊!
那隻猴子當場就被吳法給物理超度了。
躺在地上都不帶抽搐的。
荀老狗抓着那個血嬰,雙眼之中的猩紅更盛。
喉結上下滾動,端起來那個血嬰,嘴角的口水蔓延而出。
吳法雙手合十盯着荀老狗。
“它還沒有徹底成熟!你确定你要現在吃?”
荀老狗抓着血嬰聞了一下,就像是瘾君子注射了藥劑之後一樣閉着眼享受的發出啊的一聲。
感覺不夠,又舔了一口,口水滴滴答答的蔓延而出,這個時候的荀老狗眼中人性泯滅,更多的就像是盯着獵物的原始的獸性。
咣子沒忍住一陣幹嘔。
“真尼瑪惡心,老子當初看人從臭豬肉裏面舔硬币的時候都沒這麽惡心。”
荀老狗斜了一眼咣子,“無知之輩!你懂什麽?這東西一甲子才能成熟一次,它的美妙你想象不到,吃它一口,能夠讓将死之人起死回生。
老夫今年一百零一歲,還能和你們這幫後生打的有來有往,就是因爲當年吃過一口它!”
說着話,荀老狗抱着那個血嬰再度聞了一口。
咣子又是一陣幹嘔。
王悍同樣被惡心到了。
也記起來了麻九姑的日記本裏面記載過,當時釋厄他們下潛到了這個地方,吳法從一個洞裏面背出來了一個東西他們吃了,麻九姑之後說了惡心。
現在看來,當年釋厄他們吃的應該就是這個東西。
但這玩意兒究竟是個啥還有待研究。
吳法盯着荀老狗,忽然動手。
荀老狗連忙狼狽一躲,半跪在地上,荀老狗神色癫狂,“吃一點應該沒問題的!”
說完話,直接咬了一口那個血嬰的胳膊。
半條小臂都被他給拽了下來囫囵吞進了嘴裏。
血嬰發出來凄慘的叫聲。
荀老狗嘴裏面還發出來咔嚓咔嚓和咯吱咯吱的聲音。
就像是吃棒棒冰,裏面的冰嚼着咔嚓咔嚓,荀老狗年紀大了牙口不好,外面的表皮很難咬破,隻能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荀老狗脖子一伸,肉眼可見,他老樹皮皮膚一樣的脖子鼓出來一個疙瘩順了下去。
啊~~~
荀老狗發出舒爽的聲音。
雙瞳的猩紅色更加的純粹。
戰鬥之後的頹靡也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無窮無盡的亢奮。
手中的血嬰手臂斷口處隻是流了一點點鮮血之後就凝固了。
王悍也逐漸确定這個東西不是人。
但還是惡心。
荀老狗精力充沛,盯着吳法,一手提着血嬰,一手抹了把嘴。
“吳法!束手就擒還是我把你打個半死?”
吳法雙手合十,“施主!你的心...很不靜!”
荀老狗猖狂大笑,“現在的我!心情澎湃,心當然靜不下來!”
說話間,荀老狗朝着吳法撲了過來。
雙瞳猩紅妖異。
一拳!
吳法一掌朝天!
砰!
空氣之中發出沉悶音爆聲。
吳法踉跄後退。
荀老狗不動如山,皺紋蠕動,笑容猖狂。
一百來歲的老頭子再度彈射起來,周身炁體朝着手掌收斂,那條原本松垮的手臂忽然變得充實起來,肌肉入虬龍一般蠕動,手臂上血管跳起,充斥着爆炸性力量。
一拳!
火公公趁機偷襲又是一口火龍噴了過去。
吳法擡起手臂格擋。
轟!
石頭地面碎裂炸出無數喧嚣塵埃。
吳法口鼻之中全都是鮮血。
眼鏡片兒都碎了,整個人踉跄晃了晃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荀老狗轉過頭看向了王悍和咣子。
王悍眼睛還盯着那個血嬰,這玩意兒竟然可以這麽猛,比嗑藥還要猛。
“二位,之前給過你們活命的機會,是你們自己不要的!那就不要怪我了!”
荀老狗雙瞳猩紅,就要動手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