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以南點點頭,“對!”
胖子第一次正視起來了王悍,“小兄弟身手不錯啊,以前混哪裏的?”
“當過幾年兵。”王悍瞎掰扯道。
“特種兵?”
王悍跟着點了點頭。
胖子點了根煙,頓了頓給王悍發了一根煙,“哪個部隊?”
王悍笑道,“這個就不方便說了。”
胖子嘿嘿笑了笑。
再度看了一眼手腕上面的手表,“李文淵在搞什麽飛機?怎麽還不來?按照我們之前約定的時間,這個時候應該過來了啊。”
“那個地方被暗八門的人團團圍住了,想要出來不容易。”王悍客觀分析道。
胖子給了王悍一個神秘的笑容,“那你也太小看李文淵了,李文淵辦事從來都是百無一失,他辦事情,最差的結果是沒有撈到好處,但是從來不虧本,更不用說會把自己的生命置之死地。”
這話王悍相信,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能夠清楚的感受到李文淵就是一個老陰批,這個人的城府很深,表面上一套背地裏了又是一套。
和這種人打交道很容易被帶跑偏。
而且這種人心非常的狠,他們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會不擇手段。
王悍叼着煙,看到胖子手指頭在那個青銅甗的眼眶之中摩挲,最後嘿嘿的笑道,“李文淵啊李文淵,今天動用了這麽多的人就是陪你演一場戲,你還真是好算計啊,死了這麽多的人。”
池以南好奇的問道,“方總,你在說什麽?”
胖子的眼睛比李榮浩的眼睛還要小,笑得時候一雙眼睛徹底眯成了縫隙。
把青銅甗随手放在了一邊,“沒什麽,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王悍忽然朝着一個方向看了過去,一隻手提着槍,警惕的看着一個方向。
其他幾個人立馬警惕的看着王悍槍口瞄準的方向。
“怎麽了?”
王悍貼着牆壁,“有人。”
胖子笑道,“别逗了,這個地方隻有我們幾個,哪來的腳步聲,别自己吓自己了。”
王悍端着槍,朝着角落裏扔着的一堆紙箱子走了過去。
掀開了幾個箱子之後,這才看到這一堆看起來雜亂無章的箱子之下别有洞天,裏面是中空的,地上還有鍋碗瓢盆,有一個收音機,一個手電筒,地上還鋪着幾層破毯子。
在最裏面的角落裏,能夠看到一道小小的身影蜷縮在那裏,驚恐的看着外面。
看起來七八歲的樣子,穿的破破爛爛的,小臉蛋也髒乎乎的,但是一雙眼睛很明亮。
“草!還真有個人。”
胖子低着頭看着那個小身影,“小東西,出來!”
那個小乞丐再度往牆角縮了縮,驚恐的看着外面的人。
“拉出來!”胖子一聲令下。
穿着黑衣服的人鑽了進去,蠻橫的就把人給拽了出來。
小乞丐出來的時候雙手背在身後,好像是抓着什麽東西。
“拿着什麽東西我看看。”胖子伸手。
小乞丐倔強搖頭。
“拿來!”
胖子壞笑着奪來了小乞丐手中的東西。
是一個罐子。
胖子好奇,擰開了罐子,裏面立馬傳出來了一股好聞的味道,這種味道很難形容,有一種肉香味,又帶着一股子另類的芳香。
讓人忍不住想要多聞幾下。
甚至是想要拿過來嘗一口。
胖子伸手在裏面取出來一截黑不溜秋的東西,看起來像是内蒙産那種一根嚼一天的牛肉幹。
但是又感覺不像,胖子沒忍住咬了一口。
“我靠!這東西真好吃啊!”
胖子沒忍住又要取一根吃。
那個小乞丐撲了上來奪走了罐子,“我的!不許吃!”
胖子搓着手嘿嘿笑,“再讓我吃一口!”
小乞丐把罐子抱在懷裏,倔強的搖着頭。
"就一根!小東西,别這麽小氣!"
小乞丐還是搖頭,“不給!”
“你不給我搶了!”胖子威脅道。
小乞丐驚恐的抱着罐子往後倒退,“這是我一個月的口糧,給了你我就得餓肚子。”
胖子口水從嘴角蔓延了出來,“哪來這麽多的廢話,拿來!”
蠻橫的從小乞丐的手中奪了過來,胖子還順帶推了一把小乞丐,直接給小乞丐摔了個四腳朝天。
池以南連忙扶起來小乞丐,不嫌髒的給小乞丐拍打身上的塵土,“你怎麽可以醬紫!”
胖子往嘴裏面塞了一根肉幹,“池小姐,等會兒我給她錢不就完事了嗎。”
“這不是錢的問題!”
胖子充耳不聞,看到那幾個手下都在吞口水,“每個人隻能吃一根。”
幾個手下紛紛七手八腳的每個人抓了一根囫囵吞了,吃了之後都是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
胖子口水彌漫,都給罐子裏面滴了進去,還熱情的給王悍遞過來了一根,“兄弟,你也嘗嘗。”
王悍客氣的拿了過來,有點嫌棄,吃的時候耍了個手法,把肉幹灌進了袖子裏,假裝嚼了兩下,“這個味道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胖子認同的點點頭,“我也吃過不少美食,這個東西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肉幹了。”
小乞丐止不住的抽泣着,池以南哄着小乞丐。
胖子狼吞虎咽的吃着,最後晃了晃罐子,扔給了小乞丐,“還給你剩了兩根,這是錢你拿着。”胖子抽出來幾張紅票子扔給了小乞丐。
小乞丐哽咽着抱起來罐子。
池以南撿起來錢,自己又掏出來了一些錢遞給了小乞丐,“這些錢你拿着,買點好吃的。”
小乞丐抹了把淚,把罐子裏僅存的肉幹遞給了池以南,“謝謝姐姐,這個給你吃。”
池以南揉了揉小乞丐的腦袋,“謝謝,嗯!很好吃!”
外面忽然傳來了車子的摁喇叭的聲音。
胖子警惕的看着外面,給了那個穿着白衣服的雙胞胎之一給了一個眼神,白衣服的過去跳上他們的車也摁了幾下喇叭。
然後就看到李文淵坐着一輛車從外面進來了。
當看到王悍和池以南之後李文淵愣了一下,“你們竟然先到了?”
"他們兩個人到了半天了。"胖子笑道。
王悍目光一掃,李文淵身後跟着白德明幾個人。
阿虎沒來。
李文淵讓白德明幾個人外在面守着,進來後看着胖子肩膀上的傷口,從胖子的手中接過來了一根煙。
胖子笑道,"你今天設壇做法,讓我折了好幾個兄弟,你不得表示表示?"
李文淵歉意道,"放心,那幾個弟兄的安家費我肯定會安排到位,上次你看上的那塊玉我送給你。"
胖子搓着手,“李老闆就是大氣!那幾個弟兄折的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東西呢?”李文淵問道。
“在這裏。”胖子踢了一腳放在地上的青銅甗。
李文淵拿了起來,欣賞了一會兒之後,胖子笑道,“姓高的手藝不減當年啊。”
聽到這話,李文淵的手臂凝固了一下後笑道,“方總什麽時候還見過高公公。”
胖子給那個青銅甗彈了一個腦瓜崩,“上次見到還是一年前,聽說他造假,又設局騙了一個新加坡那邊的老闆,那個老闆很生氣,暗中派人要去做了高公公,但是高公公那天之後消失了,現在看來,不是消失了。而是被人給救了。”
李文淵把青銅甗放在了塑料袋之中,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王悍豎着耳朵,這個高公公王悍以前也略有耳聞,是一個倒爺,除此之外,他最拿手的手藝是造假,任何古玩在他手中都能以假亂真。
這麽一說,王悍看着那個青銅甗。
聽着兩個人的意思,這個是假的!
胖子的笑裏藏刀,“李老闆,大家都是爲了同一個目的聚集到一起的,我們在成立之初就商量好了,任何信息要共享,你這樣是不是違反了我們定下來的規矩?”
李文淵抖了抖裝着青銅甗的塑料袋,“這件事情我會給大家一個說法,但是現在,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胖子有一口沒一口的抽着煙。
“那現在要做什麽?”
李文淵把青銅甗放在地上,“大費周章一整天,還折了那麽多人,既然設壇作法了,那當然是爲了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