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有血海深仇?”
康弘哲面目扭曲之下,那張滿是粉刺的臉都變得扭曲了起來,看起來非常的恐怖,擡起來他戴着手套的那隻手,摘了手套之後下面是一隻假手,康弘哲咬牙切齒道,“我的這隻手就是被他砍斷的,還有我的這條腿,也是被他打斷的,我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茹毛飲血!”
帶着濃重煞氣的話語從康弘哲的牙齒縫裏面冒了出來。
吳法就像是一個卡感情大師一樣,“他爲什麽這麽動你?”
“他搶我女人!”康弘哲幾乎是吼出來的。
“所以,隻要你能幫我殺了他!我就放了你!”
吳法笑容浮現,那雙瞳孔幾乎是變成了一條細縫。
“可以!”
康弘哲猶豫了一下,從地上撿起來了李文淵遺留在這裏的那把槍。
“我放了你,你不能對我出手!”
“不會,過來。”
康弘哲朝着吳法走了過去,就要打開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急驟的腳步聲。
釋厄帶着夏天雄急沖沖的跑了進來。
“你在幹什麽?”夏天雄呵斥道。
吳法一把抓住了康弘哲的脖子拽到了身邊,貼着康弘哲的耳朵道,“剛才說的還算話!你什麽時候放我都行。”
捏着康弘哲的脖子,吳法沖着幾個人笑道,“把我放了,我就不殺他!”
...
王悍扛着李文淵上了車。
李文淵剛才大胯挨了一掌,雖然王悍拉了一把,但是王悍故意沒有完全拉,所以李文淵吃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力量。
吳法的大日淨心掌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起的。
即便是三分之一的力道李文淵還是承受不住。
捂着大胯疼的臉色蒼白。
鬼三爺跟了上來,“問到結果了嗎?”
李文淵搖了搖頭,“沒有!”
鬼三爺的臉拉了下來,那張本來就蒼白駭人的面孔更加的吓人了。
“沒有?”
李文淵揉着大胯解釋道,"吳法嘴很硬,他差點掙脫了,還給了我一掌!"
鬼三爺怒氣沖沖!
一掌就把車門拍壞了。
車門上出現了一個巴掌印。
吓的車裏面的幾個人大氣不敢喘。
鬼三爺矛頭一轉,一把抓住了王悍的衣領,“你是幹什麽吃的?”
王悍被拉到了面前,能夠清楚的看到鬼三爺臉上的老年斑。
李文淵一隻手捂着大胯,另一隻手摁着鬼三爺的手腕。
“跟他沒關系,要不是他,我的這半邊身子都會廢了。”
鬼三爺這才松了手。
感覺還是氣不過,又是一掌,瘦瘦弱弱的老家夥一巴掌直接把車門拍飛了。
李文淵沖着司機道,“回去,先去診所,我得拍個片子看看,感覺胯骨出現了問題。”
車子飛馳了十多分鍾。
一路上鬼三爺拉着臉,車裏面的氣氛非常的凝重。
鬼三爺忽然問道,“經幢呢,把經幢給我。”
李文淵在口袋裏面一摸。
忽然愣住了,神色急驟變化,連忙又伸手去另外一個口袋裏面摸。
上衣口袋沒有,李文淵又在褲子口袋裏面去摸。
還是空空如也。
“停車!”
李文淵雙拳緊握,“經幢好像丢在了吳法那裏!”
鬼三爺直接炸了。
雙掌往上一掀。
車頂直接被打出來了兩個清晰可見的巴掌印。
鬼三爺從車上跳了下去。
一肚子氣沒地方撒。
又是一拳!
這一掌砸在了車尾。
商務車,上面還坐着十來個人。
直接被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老家夥打的原地轉了個半圓。
輪胎在地上畫出來一個黑色弧線。
車上的人被劇烈的撞擊晃動的七倒八歪,都是一副大氣不敢喘的樣子。
李文淵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
低着頭捂着胯沉默不語。
安靜了好長一段時間後,李文淵這才開口道,“三爺,現在回去肯定拿不到了,不過好在我們和荀總談好了,您不是說那個青銅甗才是更重要的東西嗎,我們還有青銅甗。”
鬼三爺面容陰冷,“青銅甗?你以爲荀老狗隻是把青銅甗讓我們看了?他肯定也讓其他人看了,荀老狗這是在等人出高價,價高者得之。他們口頭上說着會把東西給我們,但也隻是口頭說說。”
李文淵胸有成竹道,“三爺,比财力我們根本不怕輸,我們肯定能拿出來讓他們滿意的價格!”
鬼三爺煩躁的在原地轉圈,“你現在就給小荀總打電話,不管花多少錢都要把東西拿下來!”
李文淵立馬照做。
鬼三爺暴躁的來回轉動,樹上的麻雀叽叽喳喳叫個不停。
這讓狂躁的鬼三爺更加的心煩意亂,直接甩手扔出去了一把鐵珠子。
噼裏啪啦之後,樹葉紛飛,樹上瞬間安安靜靜的,就看到十幾隻麻雀從樹上掉了下來一動不動。
車上的人更加大氣不敢喘了。
這個老家夥看起來挨不住一巴掌,殺傷力強悍的一批。
李文淵談判了十多分鍾之後才挂了電話,“幸好三爺提醒了,這小荀總他們真的是準備在等别人出高價。”
鬼三爺冷哼,“荀老狗是什麽尿性,我還是清楚的,你現在就把錢給他們轉過去,隻要是拿了錢,他們就不會再把東西給别人了。”
李文淵立馬招辦。
轉錢之後接了個電話。
“三爺,好了,明天他們就會把東西送過來。”
鬼三爺這才跳上車。
送李文淵到了小診所之後,李文淵就遣散了大家。
王悍開着車,手摸了摸肚子,肚子一挺,衣服裏面逐漸顯現出一個經幢的形狀。
之前吳法給王悍說了那話,吳法是個瘋子,但是王悍和吳法也認識好多年了,這瘋子偶爾還是會說兩句人話的。
既然他說了把這個東西拿給他的妻子,那就肯定有說頭。
王悍想了想給老頭子發了個消息過去,讓老頭子看看這個東西是什麽。
沒多久,老頭子的電話就過來了。
“這個東西拿給吳法看過了嗎?”
“給看了,吳法啥也沒說,他讓我把這個東西給他妻子,說是欠我一個人情。”
老頭子琢磨了半天,“對,他老婆肯定也知道這裏面的秘密,你按照他說的做,要是能問到這個東西是什麽你就問,要是問不到就拉倒,不管怎麽樣,你得記住,一定要防備吳法的那個老婆。”
王悍愣了一下,“防備她幹啥?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阿姨。”
老頭子笑道,“普通?你告訴我,哪個普通人能在英雄盟圍剿之下活那麽久?你小子記住,她要是讓你喝水,千萬别喝。”
想到看起來非常和藹的田阿姨,現在老頭子這麽一說,王悍不由得小心肝晃了晃,江湖險惡,人心難測,回了一句,“知道了。”
挂了電話。
王悍停車上樓。
站在田莉莉家門口。
把玩着經幡,最後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田阿姨。
“王悍啊,快進來。”
王悍進門。
“坐坐坐,你來找莉莉嗎?”
王悍笑道,"沒,我是來找您的。"
田素心愣了一下,挪着步子去給王悍倒了杯水,“找我幹什麽?”
王悍掏出來了經幢放在了桌子上。
“老吳讓我把這個東西給你。”
說話的時候,王悍一直觀察着田素心的表情。
果不其然。
看到經幢的時候,田素心的手顫抖了一下。
很快裝作沒事人一樣。
把水杯放在了王悍面前,“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