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二十剛出頭。
但是穿的很騷氣,亮閃閃的連衣裙裙擺堪堪隻遮住了大腿根,要是坐下來直接能看到裏面,濃妝豔抹,身上還噴着很濃的劣質香水味。
王悍隻是掃了一眼,“将就一晚上就得了,我家裏不方便你去。”
衛小琴追了上來,“家裏不方便的話,你讓我去車上睡一晚上也行。”
看樣子還惦記王悍的豪車呢。
王悍笑道,“租的車,不方便。”
“喂!”
衛小琴噔噔噔的跑了下來,張開雙臂攔住了王悍的去路,“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不要這麽小氣?你是不是喜歡我姐?你要是把車借給我,我幫你追我姐。”
“讓開!”王悍側開身往下走。
不料衛小琴直接來了個劈叉擋住了路,想要過去的話隻能鑽褲裆了。
衛小琴抱着胳膊,“你别裝了,我要是沒看錯的話,還是單身吧,那方面需求強不強?不如這樣,我讓你磕一發,你把車給我睡一晚上。”
王悍上上下下的看着衛小琴,“我怕髒。”
“你怎麽說話呢?你說誰髒呢?”衛小琴當即不樂意了。
田莉莉從房間跑了出來,“怎麽了?”
“姐,你這個鄰居是不是腦子有病啊,上來就罵人,還說我髒!”
衛小琴惡人先告狀。
田莉莉知道自己的這個表妹什麽尿性,“王悍,不好意思,我這個妹妹脾氣就這樣。”
“沒事兒。”
“憑什麽你給他道歉啊?明明是他做錯了啊!”
田莉莉拽着衛小琴回了房間。
王悍推開門。
就看到蘇祈裹着浴巾出來了,轉身朝着卧室進去了。
王悍脫了外套,換了拖鞋跑了上去,從後面抱住了蘇祈。
“孩子他媽,好香啊。”
沒料到直接挨了狠狠的一記肘擊。
“我是你小姨子!”
王悍松開了對方,這才看到對方的胳膊上有肌肉線條,蘇祈的胳膊明顯沒有這個肌肉線條。
“你又來我家幹嘛?”
“相對而言,你這裏安全啊,我看了一眼,你這個地方算是附近唯一一個沒有監控的小區,而且你這個地方雖然距離市區不算太遠,但還是很偏,定位裏面根本找不到你這個小區,定位的還是隔壁的人民公園。”
小區裏面住着不少社會上的閑散人士。
王悍坐了下來,"你姐呢?"
“你的女人你問我幹嘛?”
胡蝶坐了下來,用毛巾擦拭着頭發,順手打開了手機刷短視頻,播放的聲音很大。
王悍坐了下來給蘇祈發了個消息過去,蘇祈晚上在林雪芙那裏。
“據本台報道,我市第二精神醫院今日遭到不法分子入室搶劫,同時造成了大量精神病人逃出醫院,這些精神病人之中,有一部分具有極強的攻擊力,警方正在全力追捕,也希望廣大的市民朋友碰到了身穿精神病醫院病号服的病人即時報警!”
胡蝶忽然踢了一腳王悍,“你看這個人!你認不認識?”
王悍拿着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個戴着眼鏡的男人,一頭短發,還能看到對方的頭發之中還有幾個戒疤,穿着大了一号的精神病号服,整個人狀态看起來很正常,就像個是正常人一樣,給人一種談笑風生的感覺。
視頻之中,幾個警察抓住了對方,但是對方竟然逃脫了警察的控制直接沖向了遠處。
"有點眼熟,但是一時間說不上來了。"
胡蝶點頭,“對!我也是這個感覺,總覺得這個人在哪裏見到過,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我想一想。”
王悍沒放在心上,自顧自的刷着手機。
忽然。
兩個人就像是同時被電擊了一樣四目相視。
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個名字。
“吳法!”
這個名字直接打開了王悍塵封的記憶。
往前翻将近二十年,江湖上出現過一個瘋和尚,那個瘋和尚對誰都會笑,能夠和任何人坐而論道,這個和尚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和那些得道高僧坐下來辯論佛法,要是他比對方厲害,他就會殺了對方,因爲對方太垃圾了,不配學佛,要是對方比他厲害,他也殺了對方。因爲對方比他厲害,不不允許對方比他厲害。
後來聽說是被抓住槍斃了。
但是在王悍出國之前,還和這個和尚碰到過一次,當時這個吳法還是個大秃瓢,人也沒有現在這麽富态,拽着王悍就說王悍有佛性,非要給王悍剃度,要帶着王悍皈依佛門。
後來聽說是又被抓走了,但因爲是個精神病,就沒有槍斃,一直在精神病醫院裏面待着。
沒想到竟然在江甯市精神病醫院。
這家夥十多年前就是實打實的大宗師後期。
現在具體多厲害就不敢想了。
要是這個人在大街上晃着,還不知道要死多少無辜之人呢。
胡蝶把相關的視頻都給看了一遍。
“不對!這不是入室搶劫!”
王悍也把那些通報的消息看了一遍,又把視頻全都過了一遍。
的确不是入室搶劫,種種迹象表明,更像是有人故意打開了精神病醫院放走了精神病患者。
那麽問題又來了。
胡蝶接了個電話之後神色茫然了很久。
“怎麽了?”
“你知道英雄盟嗎?”胡蝶忽然問道。
王悍點點頭,“聽說過一點,但是這個英雄盟不是在十三年前就解散了嗎?”
“沒有,根本就沒有解散,他們一直在暗中蟄伏着,而這個吳法就是英雄盟的人。”
王悍立馬聯想到了什麽東西,“那你的意思是說,是英雄盟的人故意放吳法出來的?那也不對吧,英雄盟的人要是想要放出來吳法的話,不可能這麽大張旗鼓的。”
胡蝶看向了王悍,“是李文淵派人放出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吸引英雄盟的其他人出來!”
王悍愣了半天,李文淵這個人王悍也見過一次,這個人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城府很深。
胡蝶鄭重道,“李文淵這個人老謀深算,城府很深,我們跟他交鋒過幾次,這個人每一次都不落下風,是個很難纏的人,你盡快想辦法靠近李文淵這個人,我要确切的知道這個人的每一步計劃。”
正說話的時候,有人敲門。
兩人對視一眼,王悍走了過去,在貓眼上一看。
眉頭皺了起來。
貓眼另外一頭竟然是一隻帶着血絲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