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德明走在前頭,走路都有點輕飄飄的。
甚至還巴不得哼兩句小歌。
路過宅院的時候,看到剛才那個旗袍女人正在扶着椅子想要站起來。
“池小姐。”白德明給打了個招呼。
旗袍女人很有禮貌的點點頭。
目光又看向了王悍,“你能不能扶我進去呀?”
王悍也沒多想,過去扶着女人,但是女人走路太墨迹了,“要不我直接抱着你進去?”王悍問道。
女人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吧,我超沉的。”
王悍直接攔腰包起來了女人。
心裏面嘀咕了一聲,這女人還真是有點分量,看起來不到一百斤,但是抱起來絕對有一百三十斤。
白德明瞪着眼睛還想要提醒王悍兩句,王悍已經抱着女人進了房間。
“哪個房間?”王悍問道。
女人兩隻胳膊纏着王悍脖子,一張臉紅撲撲的,指着一個房間,“那個房間是我的。”
抱着女人進了房間。
一進門王悍着實愣了一下,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進了那個小女孩的房間,屋子裏都是那種芭比娃娃,還都是特别貴的那一種,有的甚至是十幾萬刀的。
除此之外,各種小女孩喜歡的東西都擺的滿滿當當的。
床單上面還有白雪公主。
把女人放在床上,“你家有輪椅沒?”
女人嬌滴滴的點點頭,“我的房間有,在那裏。”指着櫃子上面,是一個貼着卡通娃娃的輪椅,折疊起來放在了櫃子上面。
“有點高,你取的時候小心一點哦,不要像我這麽笨傷到了自己。”
這個嗲聲嗲氣實在是太有那種好多年前台劇女主說話的感覺。
王悍縱身一躍,跳起來一米多,取下來了輪椅。
“哇,你好厲害!”女人拍着手鼓掌,崇拜的看着王悍。
王悍放在了床邊,“東西放這兒了,你氣血虛,吃點補品,省的以後再起的猛了又暈倒了。”
“哇,你真的好厲害欸,我的醫生也是這麽說的,但是那個藥超級苦的,我不喜歡吃,偷偷扔掉了,你不要把這個秘密告訴别人哦,不然我哥哥知道了的話肯定會生氣的!”
王悍嘴角抽了抽。
這女人八成是從小就生活在優越的環境之中久而久之變成了這種理想世界的公主。
有的人公主病是裝出來的,但是這個女人的公主病是真的有資格得的那一種。
“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我還忙呢。”
王悍說了一句轉身就要走。
“那個...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女人嗲聲嗲氣的問道。
“王悍。”
“我叫池以南,很高興認識你。”
女人沖着王悍伸出手。
握手的一瞬間,王悍忽然愣住了,看到了池以南手腕上有一個手鏈,手鏈之間墜着一顆白珠子。
中間一隻金鳳凰栩栩如生。
“這是你的嗎?”王悍詫異的問道。
“對啊,很好看吧。”池以南舉起手放在王悍面前讓王悍看。
王悍一副哔了狗的表情看着池以南,“這個東西是你從哪裏得到的?”
“忘掉了,戴了好多好多年了,都跟我有感情了,前幾天丢掉了吓壞我了,幸好找回來了,你看,這個小鳳凰很好看吧。”
王悍的表情很古怪。
“怎麽了?”池以南問道。
“沒事兒,我還有事,先走了。”
“你要走啊,那...再見。”
池以南揮着手。
王悍點點頭。
前腳剛走,李文淵站在門外敲了敲門,“以南,能進來嗎?”
"可以的哥哥。"
李文淵走了進來,“聽下人說,你的腳受傷了?”
“沒事的,已經包紮了,你看!”
李文淵看了一眼,“我看到剛才有人從你房間裏面出去了?”
“對,是我剛交的朋友。”
李文淵笑道,“剛交的朋友?剛見面就說是朋友啊?”
池以南看着自己包紮好的傷口,“你不知道,他和别人不一樣,其他人見到了我都很尊敬,說着一些違心的話,看起來很不真誠,而且每個人的目的性很強,他們都想巴結我,然後在你這裏得到好處,但是這個人不一樣,他沒有那種尊卑概念,好像對誰都是一個樣子的。”
李文淵點點頭,“這麽一聽,的确有點閃光點,但也保不齊是一個不懂事的愣頭青。”
“才不是呢,我覺得他比你手底下的那些人多了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
“正氣!”池以南嗲聲嗲氣道。
李文淵笑道,“你的這個正氣怎麽理解?”
“我無法給你形容,但就是覺得,他比你手下的那些人好,給我的感覺很舒服。”
李文淵起身,拍了拍池以南的肩膀,“以南,你涉世不深,這種人要麽是愣頭青,要麽,這種人往往才是最恐怖的,他們要是想動手的話,你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才不是呢!你總把人想得很壞!”
王悍跟着白德明上了車。
白德明拍了拍王悍的膝蓋,“王悍,我能得到李先生的賞識,你功不可沒!”
王悍笑道,“白老說的這是哪裏話,你要權,我要錢,咱倆互幫互助。”
白德明哈哈大笑,重重的拍了拍王悍的膝蓋,“你放心的跟着我,過不了多久,我就能成爲李先生的心腹!到時候,錢不是問題!”
阿紮轉過頭,“六爺,咱們去哪裏?”
“既然接替了濱崎一郎,那自然去公司了,嘉晟地産。”
王悍眉頭一挑,這個公司在江甯市不算最出名的,但是江甯市的不少建築都是他們家的。
暗中發了個消息出去讓人查一下這個嘉晟地産再查一下港城李家。
到公司之後。
白德明直接帶着王悍和阿紮進了老闆辦公室。
這裏以前是濱崎一郎的辦公室。
辦公室很大,還有一個小型高爾夫場地。
遠處的櫃子上還供着一把武士刀。
“這小鬼子還是個浪人啊。”王悍半開玩笑道。
白德明坐在了轉椅上。
拍了拍扶手,“阿紮,你帶人把濱崎一郎的這些東西都扔了,全部換成新的,公司裏面的員工,管理階層全部換成我們的人,原來濱崎一郎的人一個都不能留!公司的門鎖也都換了,他的東西留着晦氣!”
“明白。”
白德明舒坦的坐在椅子上,目光一轉看到了一瓶清酒。
"王悍,過來,咱倆喝一杯。"
王悍看了一眼清酒,"白老,這玩意兒難喝的要死,您也别用别人的東西拿來喝啊,你不是自己都說了嘛,晦氣。"
白德明哈哈大笑,“好!等會兒我讓人定個位置,咱們好好慶祝一下。”
王悍也看出來了,這個白德明其實上限很低,成不了大事,也就隻能給别人當一個跑腿的。
這麽點事情就尾巴翹到天上了,指望他成不了事。
王悍岔開了話題,“白老,我問你一個事情,今天咱們在李先生那裏見到的那個女人,他不是李先生的妹妹嗎?怎麽不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