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看了上去。
“你怎麽不回答我問題啊?”女人伸手在王悍的面前晃了晃。
王悍回過神沖着女人笑了笑,“我是跟着白老來的。”
女人哦了一聲,嘟囔着嘴吧,“那個老伯伯啊。”
從裏面走出來了一個精壯的男人,“你倆誰叫王悍?”
“我。”王悍站了起來。
“跟我進來。”
王悍站了起來。
那個女人也跟着站了起來,“阿虎,你告訴哥哥,不可以打人哦。”
壯漢沖着女人笑道,“小姐,就是正常談生意,不會打人的。”
王悍跟着進了門。
最後走進了一個書房裏面。
白德明臉色陰沉的坐在沙發上噤若寒蟬。
臉色都有點發白。
卡爾文不知道去了哪裏。
書桌後面站着一個男人,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樣子,戴着眼鏡,穿着唐裝,背着手,整個人給人沒有文質彬彬的感覺,反而就是一種常年沉浮于商場的那種幹練又老謀深算得感覺。
白德明忙不疊地起來介紹道,“先生,這位就是我給你說的王悍,就是他下水去找的金身。”
男人看了一眼王悍,“坐。”
王悍坐了下來。
金身就放在旁邊的一個桌子上。
房間裏面擺放着不少的瓶瓶罐罐還有文玩字畫,王悍看了一眼發現這個東西全都是真的。
牆壁上還挂着幾副唐卡。
整個書房裏面唯一的赝品就是牆角的一副編鍾,但是王悍也能看得出來,這個東西是高仿的。
拿出去要是沒點眼力價的還真的能被騙了。
“年輕人,别緊張,我問什麽,你就說什麽。”
男人沖着王悍露出來一個笑容。
王悍點頭,“你說。”
男人坐了下來,“金身是你得到的?”
白德明提醒道,"王悍,李先生問什麽你就說什麽,把你知道的東西全都說出來,一字不漏的。"
李先生看了一眼白德明之後,白德明立馬抖了一下,擠出來一個笑容讓王悍說。
一個四十多歲的人讓一個六七十的怕成了這個樣子,身上的氣勢完全碾壓白德明。
王悍想了想實話實說道,“我那天和路把頭一起下去的,是他帶着這個東西出來的。”
李先生雙手十指交叉,“你把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一遍。”
王悍想了想,"我跟着他下潛了好長一段時間,他對那個地方很熟悉,他說他之前就去過那個地方,那個地方有一個特别大的雕塑,看不出來是什麽,像是龍又不是龍,像是大長蟲還不象是長蟲,很奇怪,後背上有一個洞,路把頭帶着我下去了,最後面是一個水下石窟,上面都是鍾乳石,那些鍾乳石被雕刻成了佛塔,這個金身在最中間的那個鍾乳石雕刻成的佛塔裏面。
路把頭說那個東西他一個人取不下來,要讓我去幫忙。
我們兩個一起就把那個金身取下來,取下來之後,從一邊出來了一個大蟒蛇,那個路把頭給我身上噴了血,他抱着金身就逃了,讓我對付大蟒蛇。那個大蟒蛇是守護金身的。"
王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
李先生聽完之後眉頭緊皺。
又看向了白德明,“那後來呢?”
“後來我從裏面鑽出來了,那個路把頭把金身藏起來想要和白老講價還價,之後白老同意了,路把頭就同意帶着我們下水去找金身了。
之後暗八門的人就來了,我們雙方大打出手。
最後暗八門的人帶走了金身。”
“接着往下說。”李先生擡起手示意。
王悍就接着往下說道,“白老說路把頭又把金身奪走了,他要三家碰頭商量買金身,誰價格高就是誰的,白老神機妙算,說路把頭不會這麽輕易就把金身交出來的,他定位了路把頭,讓我去了,我去了之後,和強人還有暗八門的人奪來了金身,這就是事情的全部。”
白德明聽完這些之後終于呼了口氣,他說的和王悍說的算是對上了,不然的話,他今天就沒辦法活着走出去了。
李先生點點頭,“那我問你,濱崎一郎是怎麽死的?”
白德明又緊張了起來,額頭上面的汗水止不住的往外冒。
王悍淡定的說道,"當時在龍回灘,暗八門的人突然殺出來了,那個小鬼...濱崎一郎被暗八門的人給殺了。"
李先生笑着點點頭。
“我知道了。”
白德明松了口氣。
“好了,金身送來了,你們做的不錯,白德明,從今往後,濱崎一郎的位置你來接替。”
白德明聞言激動道,“多謝先生栽培。”
那個精壯大漢問道,“先生,按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去找那個路把頭問一問...”
李先生擡手打斷了壯漢說的話,沖着王悍和白德明笑了笑,“行了,你們先回去吧,折騰的夠累了,好好放松放松,阿虎,給他們轉一千萬的娛樂經費。帶着下面的弟兄去捏捏腳,喝喝茶。”
“是。”
“多謝先生!”
目送王悍和白德明兩人出去之後。
男人拿起來桌子上的一個珠子,用毛刷輕輕刷着。
“先生,金身裏面的東西...”阿虎看着金身。
男人笑道,“你覺得會是誰拿的?”
阿虎想了想,“路把頭?按照剛才白德明說的話,這個路把頭貪财,他能做出來這種事情!”
李文淵吹了吹核桃,“那個路把頭上不得台面,金身裏面藏着七寶塔的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我不覺得他能知道。”
阿虎仔細一琢磨,“您的意思是,暗八門奪走了七寶塔,然後又假裝不知情出來演戲,把金身送了出來正好讓白德明的人奪了過來,七寶塔在暗八門的手中?”
李文淵搓揉着核桃,“把消息透露給強人,讓強人幫我們去找,胡蝶那個女人和胡血手一個尿性,看起來瘋頭瘋腦的,實則粗中有細,我很懷疑這是他們的一個計謀。”
阿虎點頭,“我這就去辦。”
李文淵看着牆壁上挂着的一副字。
“對了,去查一下白德明身邊那個王悍。”
阿虎愣了一下,“先生,一個小喽啰,查他幹什麽?難不成七寶塔還能是他拿走的?”
李文淵笑道,“七寶塔不是他拿走的,但濱崎一郎是他殺的。”
阿虎愣了一下,“他...他殺的?”
想到剛才王悍說濱崎一郎被暗八門殺的事情,王悍的臉上看不出來任何的波瀾。
李文淵接着道,“白德明年紀大了,栽培他栽培不出什麽花來,倒是這個年輕人,我挺喜歡,心狠手辣,說殺就殺,栽培他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不過我怎麽總覺得在哪裏見過這個人呢,你好好去查一下,底子查得幹幹淨淨的,要是能用的話,我們就用,不能把這麽好的一塊玉丢給白德明這種不入流的雕刻師手中。”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