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醫!隊醫在哪裏!”
阿紮跟着王悍一起上的岸,“我們來的時候沒有帶隊醫。”
王悍罵了一聲,脫了衣服綁在柳烨的身上給止血。
白德明跑了過來,“怎麽回事?”
“碰到了暗八門的人,小烨受傷了。”
阿紮如實彙報道。
白德明的一張臉拉的奇長無比,“那金身呢?”
“金身被胡蝶帶着人給奪走了。”阿紮低着頭不敢去看白德明那雙冰冷的眼睛,這個時候的白德明和往常的那個和藹可親的老頭子判若兩人。
王悍也清楚這個白德明爲什麽這個樣子。
濱崎一郎剛剛死了,白德明要是想要更進一步頂替濱崎一郎的位置,就得給他的上司拿出來一點可以看的過去的成績來。
而這個金身就是可以拿出來的成績,但是沒想到胡蝶帶領的暗八門橫插一腳,直接打亂了白德明的全盤計劃,他的晉升之路瞬間就碰到了阻礙。
“六爺!他們朝着上遊的方向去了,我這就帶着人過去追他們!”阿紮捂着傷口站了起來。
白德明看了一眼柳烨,“暫時先不用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從長計議吧,這個時候強人肯定也在暗中盯着,按照我對小香主的了解,小香主肯定在這個時候請來了強人之中的某個高手坐鎮,暗八門和強人之間肯定會産生不小的沖突,我們隻需要等待着,到時候坐收漁翁之利就行。”
衆人收拾好東西上了車。
王悍給柳烨包紮好傷口。
皮肉翻開,看起來鮮血淋漓的,裏面的腸子也被捅破了,必須得及時就醫,不然的話必死無疑。
王悍懂一些醫術,給柳烨封住了幾個穴位,讓鮮血流淌的不是那麽快。
“我們有自己的醫生。”白德明說了一聲。
幾個人就開車朝着市區開了過去。
一家小診所。
雖然看起來不大,但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一個大夫從手術室走了出來。
穿着白大褂,帶着口罩,大背頭,明晃晃的,一米八的個頭,摘了口罩之後能看到還是個絡腮胡,整個人就像是那種大叔型的帥哥,非常的紳士優雅。
“怎麽樣?”白德明問道。
“已經縫合好了傷口,幸好送來得及時,不然的話,必死無疑。”
白德明這才松了口氣,坐了下來。
大夫摘了手套跟着坐了下來,“怎麽搞成了這個樣子?”
“出了點事情,本來都要得手了,暗八門的人忽然橫插一腳打亂了我們的計劃。”
大夫優雅的點燃了一根雪茄,“六爺,你知道的,上頭的人不喜歡聽這種廢話,上面的人隻要結果不要過程,你的過程再怎樣,沒有結果還是白搭。”
王悍聽到了這話之後愣了一下,合着這個大夫也是他們之中的人啊,誰能想到這個穿着白大褂看起來還挺紳士的男人竟然有這樣的另一重身份。
白德明想了想,“能不能帶我見一下上面的人。”
大夫斜了一眼白德明,"濱崎一郎呢?"
“死了,被暗八門的人給殺了。”
白德明絲毫不怵的開口道。
大夫愣了一下,盯着白德明,“暗八門的人?”
“對。”
“暗八門這一次是誰帶的隊?”大夫接着問道。
“葛門的少門主,胡蝶。”
大夫點點頭,“原來是這個瘋婆子啊,那濱崎一郎死的不冤枉。”
白德明還是堅持剛才的問題,“能不能讓我見一見上面的人?”
大夫吐了一口煙霧,盯着白德明看了半天之後,這才緩緩地站了起來,“等我一下,我去打個電話。”
白德明安靜的坐着。
過了幾分鍾之後,大夫走走了出來,擦了擦手,“上面的人意思很清楚,三天之内,去把金身帶回來,你就能頂替濱崎一郎的位置。”
白德明的笑容浮現,“有勞任大夫了,我這就去辦。”
任大夫重新坐了下來,“需要我給你找幫手嗎?”
白德明笑着介紹道,"這就不用了,我已經找到了最好的幫手,這位是王悍小兄弟,王悍,這位是任大夫任清泉。"
雙方對視一眼都朝着對方笑了笑。
“我等會兒還要給病人做手術,就不多留着你們了,六爺,記好了,三天的時間,不要忘了。”
白德明起身拍了拍西裝上面的塵土,“麻煩任大夫轉達上面的人,三天之内,我肯定把事情辦好了。”
王悍跟着白德明出了門,把這個地方暗中記了下來。
跳上車之後阿紮好奇的問道,“六爺,我們現在一團亂麻,上哪裏去找暗八門的人奪回來金身啊,三天時間找到他們都不容易。”
白德明胸有成竹的笑道,“小事情,暗八門和強人那兩頭都有我的人。”
王悍一聽這話,這幫人玩的還挺花裏胡哨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什麽諜戰片呢。
車子朝着最近一個别墅區開了進去。
這裏就是白德明的落腳點,白德明一直看着自己的手機。
到了别墅剛剛坐穩,就聽到手機震動了一下,白德明拿起來手機看了一眼。
笑容浮現,“跟我鬥,還是太嫩了一些。”
“六爺,怎麽了?”
“強人已經和暗八門的人交手了,胡蝶受了重傷,金身現在在路把頭的手中,強人和暗八門的人都在找路把頭。”
阿紮立馬興奮道,“六爺,那我們現在就動手啊,還等着幹什麽?上頭隻給了三天,三天時間太短了,我們必須要争分奪秒。”
白德明一副老狐狸的樣子指着阿紮笑道,“你啊你,我給你說過了多少次了,想要做大事情你就得沉穩一點,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這麽毛手毛腳的以後我還能把什麽大事情交給你,這個時候我們要做的就是等,路把頭現在下落不明,我們就等暗八門和強人去找到了人之後我們再動手,這樣才是鹬蚌相争漁翁得利的精髓。先出手的不是最好的,高手往往都是合适的時候才出手的。”
“六爺教訓的是。”
白德明抱起來了一個青花瓷端詳着,目光看向了還在站着的王悍,“王悍小兄弟,别站着,坐,我們坐下聊,站着像什麽話。”
王悍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趁着這個機會套話道,“白老,既然我跟着你混了,那您能不能給我透個底,咱們是在給什麽人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