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救人又不是圖什麽。
“不用了,衣服你扔了吧。”王悍随意給回了個消息。
又給蘇祈打了個電話。
直接被蘇祈給挂了。
王悍對蘇祈說有感情其實也沒有什麽刻骨銘心的感情,更多的是因爲蘇祈懷了王悍的種。
還有一點同情。
“奶奶的!臭老娘們兒真的犟啊!”王悍點了根煙罵罵咧咧的蹲在小區的花園台階上。
手機震動了一下,還是夏婉瑩發來的消息。
“王大哥,你救了我,這麽重的恩情,我想當面好好的感謝你。”
王悍有點煩躁,“不用了。”
把手機塞進兜裏,郁悶的叼着煙。
從兜裏掏出來那枚黑色的珠子,對着燈光,還能看到裏面還有一個很小的悍字。
王悍彈飛煙頭,兜裏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發現竟然是雷小花打來的電話。
“咋了?”
“老大,鐵頭死了。”雷小花語氣沉重。
王悍愣住了,“怎麽死的?”
“爲了救幾個落水的人,體力不支,溺水而亡了。”
王悍眉頭擰成了一疙瘩,“他水性那麽好,會這麽輕易死了?”
雷小花沉聲道,“當時水流很急,救得人又多,主要是最後一個傻逼爲了自己上岸,蹬了一腳鐵頭,鐵頭被卷進暗流了,那個傻逼得救後,一個謝字都沒有,明天還要辦慶生宴,慶祝重獲新生,最他媽可恨的是,這個傻逼還當着媒體的面說,他又沒求着讓鐵頭救他,是鐵球非要犯賤救他。”
王悍一腳踢碎了花台邊緣磚頭,殺氣騰騰,“草!”
雷小花煞氣同樣強盛至極,“老大,我明天過去找這個雜碎算賬,瞎子,阿鬼,彌勒都過去,大公主這兩天家裏有事脫不開身,她說忙完事也過去。”
王悍兩腮肌肉滾動,眼中壓不住的寒光,猛烈吸了一口煙,一根煙被王悍一口吸到了頭,煙頭火星閃爍,最後煙蒂直接燃燒了起來,王悍口中噴出一股濃烈的煙箭,“好。”
...
夏婉瑩剛從浴室出來,不着寸縷,奶白色的肌膚在燈光下更顯白嫩,線條柔順傲人,腰臀比非常好,挺翹的臀兒圓潤光滑。一雙纖纖玉腿修長筆直嚴絲合縫。
頭發還濕漉漉的,夏婉瑩一邊擦拭着頭發,一邊盯着手機。
手機震動了一下。
夏婉瑩立馬撲到了床上,打開了消息一看。
當看到不用了三個字之後,夏婉瑩嘟囔着小嘴巴。
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絲的失落。
扭頭看到衣架上單獨挂着的王悍的衣服。
自言自語道,“再也見不到了嗎?”
有人敲了敲門。
“誰啊?”
“婉瑩,是爸爸。”門外傳來夏天雄的聲音。
夏婉瑩一出溜鑽進了被窩,“我睡了,爸爸,什麽事情啊?”
“明天周家的少爺慶生,你替我過去一趟。”
夏婉瑩愣了一下,“他生日不是兩個月前就過了嗎?怎麽還過?”
“前些日子,他不是落水了嗎,好不容易得救了,爲了慶祝重獲新生,就辦了個慶生宴。”
夏婉瑩皺起來小眉頭,“他被人救了,一個謝字不說,還說人家是犯賤才救的他,這種人我才不去!爸爸你去吧。”
夏天雄尴尬的笑道,“我也看不起這種人,但是周家畢竟是江甯市豪門之一,财力僅次于秦家,而且他們家也是跑江湖的,有些面子上的事情不去也不行,所以才讓你去啊。”
夏婉瑩嘟囔着嘴,“你坑女兒是吧?”
夏天雄幹笑道,“怎麽能叫坑呢,你明天去就露個臉就行,表示咱們家去過了。”
夏婉瑩小嘴巴噘的都快能挂油瓶了。
“婉瑩,你不說話爸爸就當你同意了啊,禮物我給你準備好了,明天早上九點鍾,泰順酒店九樓。”
夏婉瑩哼了一聲。
夏天雄站在門外尴尬的笑了笑,轉身要走的時候像是記起來了什麽事情一樣。
“婉瑩,今天那個外賣小哥你聯系了沒有?”
夏婉瑩嗯了一聲,“聯系了。”
“人家怎麽說?”
“他說不用了。”
夏天雄歎了聲氣,“看樣子終究是沒那個緣分啊,好了,你早點休息吧。”
早上。
王悍就站在接機口。
遠遠就看到幾個人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幾人身上都帶着奇特的氣質。
所以來往的人總會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
爲首的是一個花襯衫戴墨鏡的青年,嘴裏嚼着口香糖,棱角分明。
華南雷氏太子爺雷小花。
雷氏企業的生意在國内遍地開花,富可敵國,雷氏太子爺雷小花在國内頂級富二代圈子裏名聲不小。
右手邊跟着半張臉都是紋身的阿鬼,長得很帥,整個人一副瘋瘋癫癫的樣子,臉上打着幾個眉釘唇釘還挂着一個鼻環。
混血兒,父親是國内某個幫派的掌舵人,母親是毛子,外公是寡頭。
雷小花左手邊是相貌平平的瞎子,面容剛毅,步履平穩,睜着眼睛,一雙假眼顯得有點呆滞,但是又很詭異,軍部大院出來的孩子,祖父是軍部某個跺跺腳華東地區都能抖三抖的大人物。
幾人身後跟這個個頭一米八但是長得很像是彌勒佛的胖子,憨态可掬,臉上總是挂着笑容。
東南沿海某個古老武術世家的未來掌舵人,國際殺手榜排行第七的笑面佛。
“老大!”
幾人同時朝着王悍快步走了過來。
這麽一比對,王悍就顯得很普通。
但是普通的王悍站在幾個看起來不普通的人裏面就顯得很不普通。
這種反差很怪異。
王悍來之前租了一輛車。
幾人一同上了車。
“慶生宴九點開始,我們先找個地方落腳。”
王悍開車到了自己租的那個房子。
一進門,就看到饒如霜兩根手指頭立在地上,貼着牆壁在倒立。
神色平靜。
聽到有人進來,饒如霜回過身。
王悍介紹道,“這是我大姐。”
話剛說完。
彌勒第一個彎腰,恭恭敬敬的打招呼,“見過阿姐。”
饒如霜隻是嗯了一聲。
都是跑江湖的,大家能認識不稀奇。
雷小花幾人同時恭敬彎腰,“大姐!”
饒如霜目光掃過,最終定格在了瞎子身上,“小白,你祖父身體還好吧。”
瞎子笑容平靜,“很好,謝謝大姐挂念。”
“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坐吧。”
饒如霜收拾好東西臨出門的時候看向了王悍,“老九,你和那個姑娘的婚事,好好考慮。”
說完就走了。
雷小花第一個八卦的湊了上來,“老大,你和誰的婚事?”
“大老爺們兒别亂嚼舌根!”
“老大,大公主最遲明天到,要是知道你和别的女人要結婚,那個女的怕是要沒命了。”
王悍踢了一腳雷小花,“别特麽廢話,換衣服,等會兒就出發。”
九點鍾。
泰順酒店。
王悍幾人拉開車門跳了下來。
每人一件黑風衣黑西裝黑手套。
王悍戴好黑禮帽。
朝着裏面走了進去。
幾人前腳剛進去。
一輛邁巴赫停在門口。
夏婉瑩從車上走了下來。
看到進門的王悍愣了一下。
“怎麽了小姐?”保镖問道。
夏婉瑩回過神,想到王悍隻是個送外賣的後笑道,“沒事,好像是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