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在淞滬,亦或是渝城,因爲陳永仁的光環太大,遮擋住了林可馨的能力。
陳永仁也想利用這件事,測試下她對國際局勢的關注程度。
林可馨撇撇嘴,看出陳永仁想考驗自己,當下坐直了身子道:“既然陳長官發問,那我就發表一下自己的拙見。”
“小鬼子選擇和米國佬開戰,完全就是一個愚蠢到極緻的選擇,和找死沒什麽區别。”
“我可以肯定,它們距離死不遠了,蹦跶不了幾年。”
“最多十年,不,最多五年,它們就會完蛋。”
“小鬼子有能力挑起戰争,但卻沒能力結束,米國佬吃了虧,又怎麽可能善罷甘休?”
“戰争是很燒錢的一件事,而且沒有後續的物資供給,小鬼子接下來隻會越來越難受。”
“我預計,接下來小鬼子就會抽調處在亞洲的部隊,将主力用來對付米國佬,隻在本土留下一些二線,甚至三四線的師團。”
陳永仁滿意點頭,林可馨說的沒錯。
但聽到林可馨的心聲,陳永仁也愈發感覺,這小娘們的不簡單。
‘米國佬之前一直屬于牆頭草,兩頭賣裝備,發着戰争财。’
‘這次突然下場,背後原因怕是沒那麽簡單。’
‘小鬼子偷襲港口,他們竟然就迅速做出反擊,這根本不像是遇到偷襲的表現,反而像是提前預謀…’
‘可惜,看不到更多的消息,隻能通過零碎的新聞來判斷。’
果然,心裏話怎麽可能說出來,林可馨還挺會藏話。
陳永仁腹诽一句,點頭認同,剛想說話,電話忽然叮鈴鈴的響起。
“喂?”林可馨起身接起電話。
“是,陳長官在吃飯。”
“好,我知道了,您稍等。”
“我明白了,我馬上就請他去軍統。”
挂上電話,回到桌邊,林可馨話沒說出來,就聽陳永仁說。
“老闆的電話?”
“你怎麽知道?”林可馨驚訝。
“多新鮮,你是我的人,整個軍統能讓你這麽客氣,而且不是說等一會,而是馬上…”陳永仁看着林可馨。
“你覺得除了老闆,誰還有這膽子,讓我這個少将,去他的辦公室見他?”
“陳長官高見,的确是老闆要見您,說是有重要的事要問您。”林可馨道。
反正也沒什麽事。
陳永仁立刻來到老闆辦公室。
老闆坐在辦公桌前,表情異常嚴肅。
“學長。”陳永仁微微躬身。
老闆回過神,對陳永仁點頭:“力行,你來了。”
掃描一開。
近況顯示老闆正在爲,昨天淞滬發生的事發愁,他摸不清那支間諜小組的成份,特意喊來陳永仁,詢問其有沒有線索。
這你不就問對人了。
事就是我做的,我能沒有線索?
但這事心裏想想就行。
“不知道學長找力行何事?”陳永仁故意裝傻問:“總不能是内部又出了叛徒,需要我來調查吧?”
“你這小子,能不能盼我們點好,抓叛徒還沒抓夠?”老闆笑罵道:“這次特意喊你來,主要是想問你一件事。”
“學長說笑了,世界上啥事能逃過你的眼睛,還用得着問我?”陳永仁吹捧一句。
“去你的,老子喊你來,不是聽你插科打诨的。”老闆敲了敲桌子,拿起一份文件夾,扔在陳永仁面前。”
“這裏有一份淞滬來的情報,你看完之後,告訴我你的想法。”
“淞滬的電文?”陳永仁拿起文件夾:“總不能是藤原近太那老鬼子又活過來了。”
“如果是這樣,那還好了,能宰了一次,就能宰他第二次。”老闆沒好氣道。
陳永仁随意翻閱幾下,露出吃驚的表情:“這都是昨天在淞滬發生的事,不能吧…”
老闆點頭;“淞滬區昨天發來的急電,你在淞滬呆的久,有沒有聽過過類似的組織?”
陳永仁故作沉思,最終搖了搖頭。
“他媽的,這就奇怪了,他們總不能是石頭裏蹦出來的。”老闆十分煩躁。
若隻是獨立的行動小組,那就簡單很多,搶先在紅黨之前,将他們招安到軍統的名下。
一旦成功,那就是如虎添翼。
那你這翼,恐怕是添不成了,總不能是我招攬我自己,陳永仁沉思道:“學長,你對他們有興趣?”
老闆也沒隐瞞直接道:“他們突然出現在淞滬,總要查出他們的底細。”
“我總懷疑,淞滬發生的事有些不對勁。”
“這些家夥出現的太是時候了。”
“學長是說,日本人和米國佬開戰的事?”陳永仁問。
有意思啊。
能讓米國佬幫忙背黑鍋,也是他們的榮幸。
若不是不能讓老闆知道,這些事也輪不到你。
看來有事沒事,還是得回淞滬一趟,三人組什麽的無所謂,最重要的是搶小鬼子的物資!
然後再用它們的物資做生意,再搶一次。
反反複複,來來回回拔鬼子身上的狗毛,将它們徹底榨幹。
“日本人得了失心瘋,想和米國佬幹一架,這不是在找死?”老闆剛想繼續說。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進。”老闆悶聲道。
一個年輕人推門而入,看了眼陳永仁,欲言又止。
“陳處長不是外人,直接說。”老闆悶聲道。
“淞滬區發來的急電。”他将電文遞給老闆,
老闆看了眼,臉色大變,示意他退出去,然後才将電文遞給陳永仁。
“力行,淞滬區又出大事了!”
“根據我獲得的情報,是小鬼子的銀行遭到搶劫,所有黃金全部神秘消失!”
老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都感覺有些荒誕。
5間銀行,還有商品之類的産業,這麽多資産,搶劫的人又能藏到哪裏?
尤其是那些黃金,藏在銀行金庫中,又是如何悄無聲息的被人盡數偷走呢?
“這怎麽可能,一夜之間,搶了5間銀行?”陳永仁驚訝,想了一會道:“學長,你說這會不會是小鬼子,故意激化矛盾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