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
他們順着海面的碎屍,也終于找到了遇襲地點。
破譯小組乘坐的那艘輪船,這會有一半都沉入海中,僅剩的半邊,也被炸的破破爛爛。
看到這一幕的小鬼子全都傻眼了。
敵人的軍艦開到這裏了?
否則怎麽可能将一艘堅固的輪船炸成這副鳥樣子。
至于找到幸存者…
這就别想了,現在能湊成一具完整的屍體,他們都要燒高香。
但緊接着。
他們又意識到一個問題。
人呢?
襲擊輪船的人去了哪裏,能将輪船炸成這樣,必然是一艘火力非常兇猛的軍艦,怎麽可能隻是艘轎車?
小鬼子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而陳永仁這會,正朝着海岸線的方向前進。
“不對勁…”
陳永仁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從出事到現在,藤原老鬼子似乎一個電話都沒打來。
放在以前,他早就通知自己了…
有問題!
佐藤雄介死後,這老東西又開始對自己起疑心,如今淞滬出來這麽大的亂子。
這老鬼子不想着派自己搜查這輛車的下落,反而一直沒什麽動靜…
陳永仁頓時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但現在,陳永仁也沒辦法主動撥打電話給藤原近太。
不管這老鬼子想玩什麽花招,必須得盡快回家!
來到當時下海的地方後,陳永仁迅速下車,将轎車收進系統倉庫。
确定周圍無人後,陳永仁又取出那扇粉紅色的任意門擺在地上。
打開任意門,眼前一片漆黑,表示可以通過。
想着家中自己的房間,陳永仁輕輕一跨。
下一秒,熟悉的環境出現在他眼前。
這裏不是别處,正是陳永仁的卧室。
果然是個好東西!
一秒回家啊。
雖然有次數限制,但多殺幾個日僞漢奸,也不怕次數不夠用。
陳永仁正興奮着,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雜亂的心聲,以及有人說話的聲音。
‘藤原大佐猜對了,陳永仁有問題?’
‘如果屋裏有人,他肯定早就開門了。’
‘陳永仁,你完蛋了!’
“林秘書,讓開,别逼我們動手!”門口隐約響起聶雨的聲音。
“陳顧問,陳顧問,您在裏面嗎?”
“陳顧問,您再不說話,我們就砸門了!”
“陳顧問,陳顧問,您說話啊。”
……
門外随之又響起一陣叫喊聲。
媽的。
果然。
藤原近太這狡猾的老東西!
聽着外面的聲音,陳永仁暗道。
他又再試探,這一次,他倒是回過味了,電話不打,直接來敲自己家的門,就是想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陳永仁收起任意門,迅速換了一身睡衣,将床鋪弄得亂了一些,正想說話。
“胡鬧,陳顧問在休息,你們大半夜闖入他家,是想造反嗎?”
林可馨的聲音響起,不過她話裏卻帶着深深地疲倦。
想來也是,這小娘們被陳永仁下了安眠藥,本來能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結果卻被半夜吵醒,精神狀态能好才怪。
“我們有要緊的事,需要見面向他彙報,林秘書,這是來自藤原機關的命令,難道你也敢違抗?”聶雨很不客氣。
“我是陳顧問的秘書,我隻知道,要替他擋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林可馨毫不退讓。
“一群人帶着槍,包圍了陳顧問的住所,我怎麽知道你們想做什麽!”
“我還想說你們想借藤原長官的命令,密謀造反!”
“既然是藤原長官的命令,那就拿出他的簽名文件,否則我不可能讓你打擾他!”
林可馨?
家裏多個随身秘書倒也不錯,本以爲是個柔弱的小姑娘,沒想到脾氣還挺硬,藤原老鬼子派的人也敢擋啊。
“我…你别擋着,耽誤了事,你擔待的起嗎?”聶雨正想強行開門。
陳永仁所在的房門忽然打開。
“大晚上不睡覺,吵什麽吵!”陳永仁打開門怒道。
林可馨穿着一身潔白的睡衣,手裏拿着一把手槍,擋在陳永仁的房門口,對準聶雨幾人。
聶雨站在最前,他身邊幾個同樣拿着手槍。
見陳永仁突然開門,出現在眼前時,聶雨當場傻眼。
他竟然在屋裏?
别墅被團團包圍,周圍街道也都被封鎖,他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從外界潛入。
“陳顧問。”林可馨朝着陳永仁微微點頭。
“怎麽回事,你們在吵什麽?”陳永仁滿臉疲憊的捏着鼻梁。
林可馨指着聶雨他們道:“陳顧問,他們不知道發什麽瘋,包圍了我們的别墅,非要見你才行。”
“我看他們帶着槍,懷疑他們心懷不軌,就問他們什麽意思,結果他們卻不肯說,還拿槍逼我開門。”
“陳顧問,這就是誤會,藤原…”見陳永仁臉色不善,聶雨剛想解釋。
陳永仁卻不給他這個機會,指着聶雨的鼻子怒道:“孽畜,我看你他媽的是想死!”
“你狗日的發瘋發到我身上了,大晚上不睡覺,在老子家,敢拿槍指着我的人,想強行闖入我的房間,誰給你們的膽子。”
“我看你們想造反!”
聶雨剛想應話,卻感覺眼前一黑,定睛一看,手中的勃朗甯手槍出現陳永仁手中。
“誤會,老子現在打死你是不是誤會?”陳永仁将槍口抵在聶雨腦袋上。
這家夥畢竟是藤原近太養的狗,陳永仁隻是吓唬吓唬他。
“陳顧問,對不起,是我,不對,可我…”聶雨趕忙道。
沒等聶雨反應過來,陳永仁沖着聶雨狠狠抽出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
聶雨隻感覺頭暈腦脹,臉上頓時出現一道清晰可見的巴掌印。
被一個華夏人抽了巴掌,聶雨想掐死陳永仁的心都有,但他現在是隐藏身份,根本不好發作。
但現在這事,遠不是一個巴掌所能結束。
宛如狂風驟雨般的巴掌,便不停地往聶雨臉上抽去,啪啪的脆響接連響起,很快便将他抽的皮開肉綻。
他帶來的行動隊員,一個個低着頭,屁都不敢放一個,也不敢和陳永仁有眼神上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