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賣國賊,狗漢奸,也配自立門戶,自诩華夏正統?
還有佐藤雄介這個狗東西,吃了大虧的它,肯定不會輕易咽下這口氣,繼續進行下一步的甄别行動。
接下來更要打起精神,應對這老鬼子的出招。
佐藤雄介對張海峰下手,也令陳永仁心生警惕,留自己人在身邊還是太危險。
既然有第一次,保不齊會來第二次。
尤其花蕾。
這丫頭也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和自己朝夕相處,以佐藤雄介視角來看,花蕾一定會知道些什麽。
萬一這老鬼子綁了她,對她下手…
有張海峰這個前車之鑒,這都是保不齊的事。
在老鬼子動手前,先将花蕾撤出去,遠離這個旋渦,讓她換一種身份重新生活。
在麻煩到來之前,先避開麻煩,以免以後再生事端。
但這件事也不能過于心急。
否則張海峰這邊剛出事,和自己關系最親近的花蕾就跟着消失,必然會引起佐藤老鬼子的懷疑。
得等到一個合适的機會,再想辦法把她和張海峰都安排離開,身邊沒了牽挂,自己才能更從容的應對小鬼子的出招。
陳永仁很清楚。
今天這事,非但不可能讓佐藤雄介相信自己,反而會更加懷疑。
原因很簡單,綁架張海峰的五個人全都死了,一個活口都沒有。
他們可是綁架了張海峰的人,好歹得留個活口,審問這些家夥的來路,人死了,所有線索就都斷了。
再深一些。
自己是否是有意殺人滅口,避免他們将張海峰在審訊期間說的話流出來呢?
不過隻要自己咬死情況緊急,抵抗分子反抗激烈,佐藤雄介就别想用這件事發難。
處理完76号事宜,陳永仁便前往陸軍醫院,探望張海峰。
最近張海峰确實吃了不少苦頭,又是中槍負傷,接着又被假冒鋤奸隊的人綁走重刑伺候。
這次陳永仁主要是告訴張海峰,兩人已暫時過關,讓他放寬心好好養傷,以免他想太多。
讓老鬼子吃了啞巴虧,陳永仁、張海峰都很開心。
除了佐藤雄介。
損失五名精銳不說,還要當着一衆記者的面,稱贊陳永仁做的很好,鼓勵他再接再厲。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眼睜睜看着那幾具屍體,被拖下去喂狗,自己又不能做什麽時,佐藤雄介簡直比吃了屎都難受。
辦公室内。
佐藤雄介的助手,加藤勝也知道了今天發生的事,臉色同樣沒好到哪裏去。
佐藤雄介沉默良久,陰着老臉悶聲道:“針對陳永仁的甄别工作不要停,命令松山君,一定要盯緊陳永仁!”
“還要繼續?”加藤勝疑惑:“難道這樣還不能證明陳永仁、張海峰兩人的身份嗎?”
佐藤雄介點頭:“加藤君,你要清楚一件事,我們的人被陳永仁殺了,一個活口都沒有!”
“張海峰究竟在審訊期間說了什麽,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
“我們不能排除張海峰已經交代自己身份,結果陳永仁忽然出現,殺人滅口的可能性。”
“如果是你,肯定不會再事後承認,自己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聞言,加藤勝恍然大悟,神色凝重的點點頭。
此次刑訊,他們又沒有攜帶錄音設備,誰知道張海峰在刑訊期間說了什麽?
“況且,還有一件事很可疑。”佐藤雄介又道。
“什麽事?”加藤勝有些疑惑。
佐藤雄介兩眼閃過一抹狠色:“陳永仁下手太狠了,竟然一個活口都不留。”
“此次任務遇到危機,先表明身份,事前我就叮囑過他們。”
“可他們還是被打死了,這隻能表明一件事。”
“陳永仁根本就沒有過活捉他們,審問身份的念頭,是從一開始就準備下死手!”加藤勝意識到了什麽,立刻道。
也許…
陳永仁就是擔心,張海峰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一旦有活口,兩人将徹底完蛋。
所以他才會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人全殺完了事。
因爲隻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這一切,都和陳永仁推論的差不多。
“所以我們的甄别工作,暫時不能停止。”佐藤雄介說。
他們此次前來淞滬,名義上是指導工作,揪出黃鼠狼,實際則是甄别陳永仁的身份,以及潛伏在内部的鼹鼠。
至于陳永仁是否提前覺察到,這件事自始至終都是一場戲。
佐藤雄介自認不可能。
但通過這件事,佐藤雄介也看出來了。
陳永仁就是一個狠角色。
一言不合就殺人。
以後再想用這一招,必須得留下決定性的證據。
但也不能再對張海峰下手。
忽然。
佐藤雄介想到一個人:“我記得他還有一個妹妹,叫花蕾,平時跟他生活在一起?”
除了張海峰,花蕾就是和陳永仁關系最近親的人。
或許能從花蕾身上找突破口。
加藤勝點頭:“他确實有一個妹妹,我查過,當初陳永仁還是巡捕時,救下的她,從那以後就一起生活了。”
佐藤雄介若有所思。
“大佐閣下,您打算…”加藤勝問。
佐藤雄介道:“暫時先不必動手,多觀察一段時間。”
“花蕾并不是特工,如果貿然對她動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有人在針對陳永仁。”
“大佐閣下高見,卑職這就去安排。”加藤勝頓首。
第二天一早。
陳永仁便早早來到藤原近太辦公室。
佐藤雄介、藤原近太正讨論着,接下來大會事宜。
“陳桑,你來啦,快坐!”見陳永仁走進來,藤原近太非常熱情。
陳永仁兇猛殺敵,藤原近太也因此賺了不少面子,緩解不少壓力,就連晚上吃飯都多吃兩碗大米飯。
可惜,如果藤原老鬼子知道,死的是日本人,恐怕就不會像現在這麽開心。
看見陳永仁。
佐藤雄介眼神閃過一抹兇狠,但他很快就恢複正常。
陳永仁正常向藤原近太、佐藤雄介敬禮。
再次看向佐藤雄介。
媽的!
這老東西活擰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