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轉移他們的視線,然後再想辦法,針對日本停靠在各港口的輪船發動襲擊!
流程走完,發完電文。
陳永仁便收起電台,日本人的密碼破譯組,已經懷疑密碼和書本有關,除非必要,目前還是少發爲妙。
但在陳永仁收回電台前。
戴老闆的電文還是迅速發了來電文,除了日常會出現的嘉獎,鼓勵、會爲你們準備勳章之類的屁話外。
他又問了一句,貨賣的怎麽樣了。
陳永仁假裝沒看到這句話,直接将電台收進系統倉庫。
小爺我宰了這麽多日僞間諜,夾起尾巴做一段時間人,總沒什麽問題吧?
發完電文,陳永仁立刻回到家中休息。
第二天一早,正睡覺的陳永仁,便被一通電話吵醒。
他已經預感到,是誰打來的電話。
電話接通。
陳永仁就聽到藤原近太沉悶的聲音。
“陳桑,出事了!”
“怎麽了,藤原叔叔?”陳永仁故作緊張。
“一句兩句說不清,來到機關你就知道了。”藤原近太說完便挂上電話。
陳永仁迅速換上衣服,随便對付兩口早餐,搖來張海峰開車,将他送到土肥原…
不對,現在應該說藤原機關。
因爲土肥原身死,藤原近太暫時又掌控了特務機關。
“藤原長官,我來了!”陳永仁推門而入。
本以爲藤原老鬼子是想說,昨天有人在日租界搞刺殺,誰知道老鬼子說的竟然是調查小組。
陳永仁看了眼時間,距離正式上班還有半小時。
怪不得沒人發現。
這樣也好,驚喜得一個一個來。
不過,這老鬼子的情報能力果然不是蓋的。
眼線竟然能埋到軍部高層身邊,這邊正打算派人,藤原老鬼子就知道這件事。
“他們什麽時候來淞滬?”陳永仁故作緊張,情緒激動:“我們是不是要提前準備點什麽?”
“我們不是已經交了一份報告,他們還想查什麽?”
“心照不宣的事,非要放在明面上?”
“陳桑,不要亂說話!”藤原近太喝止住陳永仁道。
“藤原叔叔,我知道錯了。”陳永仁立刻又道。
“這些抱怨的話,在我面前說說就好了,千萬不要被其他人聽到。”藤原近太語重心長道。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尤其在情報部門工作,更不能被人抓住任何小辮子,曾啓瑞就是個極好的例子。”
“萬一有人拿你這句話做文章,你說你能怎麽應對?”
“是,我明白了。”陳永仁道。
藤原近太拍了拍陳永仁肩膀,安慰道:“不用這麽緊張,管他什麽調查組,我來應對。”
“就算真讓他查,他們查的起嗎?”
“不過,我們也要做好兩手準備,如果他們願意收錢走一個過場,倒也沒什麽,如果真來一個硬茬…”藤原近太想了一會,自言自語道。
“不過…那個家夥最好别來…”
那個家夥?
高田龍一?
陳永仁從藤原近太心中洞察到一個名字。
“是誰?”陳永仁故作好奇。
“陸軍有名的少壯派,一個十足的瘋子。”藤原近太不願多說。
陳永仁見狀,也不好多問,嘴上保持沉默,但他卻從藤原近太心裏洞察到了不少信息。
這家夥小時候受過陸軍的欺負,從那之後便發誓,自己一定要入伍參軍,整頓軍紀。
從大學畢業後,高田龍一本可以去地位更高的海軍,亦或者是海航團、陸航團。
但他卻毅然報名參加憲兵隊。
原因也很簡單。
憲兵隊主要是各種涉及到軍隊的犯罪活動,并且津貼也很高,地位更是比普通士兵高上幾倍。
因爲其出色的學曆和出彩的個人能力,他很快便在憲兵隊嶄露頭角,并且在破獲幾次軍官貪腐案後,獲得陸軍省的青睐。
在他晉升至少佐軍銜後,被陸軍省抽調,監管各地日軍部隊。
高田龍一就是一個油鹽不進的瘋子,被他整倒的軍官,沒有一百,也得有八十。
雖然暫時看不到更詳細的信息,但光從藤原老鬼子的心聲,陳永仁也能感覺到。
這是一個很難對付的家夥。
之所以藤原近太這麽了解他,就是因爲這老鬼子當初在高田龍一手上吃過虧。
沉默好久,藤原近太這才道:“如果這家夥沒來,就說明陸軍省就是想吓唬吓唬我們。”
“如果他來了,就說明陸軍省對淞滬區的情報工作很不滿,下定決心要重新整頓一番!”
陳永仁道:“外來的清查人員,到時候,咱們就先想辦法收拾他了。”
“這些暫時都不重要。”藤原近太搖頭:“就在昨天晚上,消失許久的黃鼠狼電台訊号又再次出現。”
“又出現了?”陳永仁故作驚訝。
“沒錯,但也隻有一陣,那邊電台回電後,那部電台又進入了靜默狀态。”藤原近太悶聲道。
“根據我的經驗,他應該是接到了什麽任務。”
陳永仁正想接話。
忽然就聽到一陣嘈雜的心聲傳來。
“壞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軍統那群家夥又開始行動了?”
“一夜之間,怎麽會死那麽多人?”
……
送答案的人這不就來了?
當當當~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進。”藤原近太悶聲道。
一個鬼子少尉快步走進來,見陳永仁一愣,似乎是在猶豫。
“陳桑是自己人,快說,怎麽了!”藤原近太不耐煩道。
“卑職…”少尉挺身:“昨天有多名蝗軍、以及爲蝗軍服務的特工,共計18人遭到了刺殺…”
“納尼?”藤原近太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
少尉不敢多言,将電文遞上。
藤原近太展開文件夾,陳永仁故作慌張,急忙探頭看去,看清報告内容。
兩人瞪圓眼睛,齊齊對視一眼,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八嘎!”藤原近太惱羞成怒:“他們的住址都是機密,那群刺客爲什麽會知道?”
面對藤原近太的質問,鬼子少尉不知如何回答,隻能悲憤交加的低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