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騙你幹嘛!”顧詠珊沒好氣道:“他讓我留下後,一直在看書,後來就開門送我出來了!”
曾啓瑞心有餘悸道:“我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勁啊,他是不是知道什麽了?”
“你問我我問誰?”顧詠珊沒好氣道:“張海峰今天沒訓練,你去接觸他?”
“嗯!”曾啓瑞點點頭:“你做好調查他的準備,這些事一定要找你的心腹去做!”
“還用你說。”顧詠珊悶聲道:“今晚的飯局?”
“既然他說了,咱們就去看看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興許是想和我們和解呢?”曾啓瑞做着夢。
“現在就别廢話了,咱們各忙各的。”
顧詠珊點了點頭。
曾啓瑞又問:“你們真的什麽都沒說?”
“沒有,我說了沒有!”顧詠珊無奈道。
陳永仁還真是個老銀币,沒等自己動手,就先埋下了一顆雷。
這辦法雖然簡單,但對曾啓如這種人來說效果最好。
“顧處長,行吧,咱們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他對你說了什麽,你可一定得得告訴我。”
顧詠珊無奈扶額:“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要是不信,你就去問他!”
她明白了,陳永仁要的就是這效果。
見顧詠珊信誓旦旦的樣子,曾啓瑞忙道:“我現在就去找張海峰!”
顧詠珊煩躁地擺擺手。
“你們真什麽都沒談?”曾啓瑞走了兩步,再次回頭。
“你有完沒完!”顧詠珊火氣很大。
陳永仁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擺了他一道。
曾啓瑞急急忙忙朝着組訓處走去。
這會,張海峰正在組織訓練計劃。
擔任組訓處處長期間,張海峰倒是組織的有模有樣。
“張處長,忙着呢?”曾啓瑞站在房門口,探頭看向屋内,敲了敲組訓處的大門。
“曾處長,什麽風把你吹來了?”張海峰笑問。
“當然是有事求老弟你啊。”曾啓瑞左右看了眼,關上房門,确定沒人後,這才關上房門。
張海峰眉頭微皺,不明白曾啓瑞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私下和陳永仁聊天,這玩意可不是什麽好人。
“張處長在這工作,薪資待遇如何?”曾啓瑞問。
“餓不死。”張海峰道。
一聽這話,曾啓瑞就知道有戲,立刻道:“我可聽說了,你是咱們陳顧問眼前的大紅人,他就沒想辦法,讓你賺點快外?”
好歹有幾年經驗,張海峰立刻就意識到,曾啓瑞想做什麽。
一定是在阿仁那邊吃了虧,想拉攏自己,從自己這找突破口。
“沒有,我之前有幫人做了一些擺渡生意,可惜,被仁哥發現臭罵了我一頓!”張海峰無奈道。
“咱也得爲自己的以後做準備啊。”曾啓瑞道:“兄弟你還沒結婚吧?”
張海峰點點頭。
“不是當哥的說你,就這點工資,可很難追女孩子。”曾啓瑞意味深長道:“你沒大房子,沒好車子,買不起名貴首飾和衣服…”
“你究竟想說什麽?”張海峰冷聲道。
“老哥我想帶你一起發财。”曾啓瑞懶得彎彎繞繞,對付這種沒多少錢的人,就應該直接點。
“陳顧問不帶你,我帶你發财,隻要有我一口,絕不會少了你。”
“你看他當了顧問後,管過你幾次,他是藤原長官的紅人,代表了日本人的利益。”
“你是誰?”
“他向日本人推薦過你嗎?”
“現在新政府成立,以他的能力,說兩句話,不比将你塞到這裏強?”
“兄弟,想想以後,咱們不得給自己找後路?”
“我們知道你和他關系好,我也不要求你做别的,就是幫我們多盯着他,無論他有什麽動靜,提前通知我們一聲。”
張海峰故作沉默:“爲什麽是我?”
“因爲我相信你的實力!”曾啓瑞直接道。
果然。
這群狗漢奸沒安什麽好心,先穩住他們再說。
見張海峰不說話,曾啓瑞也很有耐心的等待着。
沉默良久,張海峰才道:“曾處長,我希望此次談話,不會被其他人知道。”
“當然。”一聽這話,曾啓瑞就知道有戲,立刻點頭。
“張處長,這是一點小心意,請你一定要收下。”
曾啓瑞深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從兜裏掏出一個信封:“小小敬意,請你一定要收下。”
說完,曾啓瑞便轉身離開張海峰的辦公室。
直到他關門離開,張海峰這才打開信封。
裏面是一沓美元。
仔細一數,不多不少,剛好一千美元。
曾啓瑞這家夥倒是大方。
趁着午飯時,張海峰找到陳永仁,向他簡單報告了這件事。
誰知道陳永仁沒有半點驚訝:“既然有人願意送錢,爲什麽不要?”
“咱們就來一個将計就計,你假裝上當,給他們挖一個坑,讓他們主動往裏跳。”
陳永仁笑得很開心。
一看陳永仁這笑容,張海峰就知道,有人要倒黴了。
直到下午下班時。
曾啓瑞還是在糾結陳永仁究竟和顧詠珊聊了什麽。
若不是陳永仁及時出現,恐怕曾啓瑞還得問下去。
因爲是密談,曾啓瑞臨時充當司機,三人來到了一間小飯館門口。
這是一家魯洲餐館,尤其是蔥燒海參最爲出名。
曾啓瑞、顧詠珊在前引路。
陳永仁則走在他們後面。
‘目标出現!’
‘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可不能錯過!’
‘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幹掉陳永仁這個大漢奸!’
‘不能開槍,距離越近,成功幾率越高。’
……
一連串心聲響在陳永仁耳邊。
四爺他們還真有效率,這就準備好了?
就在他們快進入餐廳時,陳永仁故意賣出一個破綻。
下一秒。
陳永仁忽然感覺一股莫名的恐懼感,渾身汗毛直立,周圍的時間仿佛都随之減速。
來了!
原本正大搖大擺走着的陳永仁,忽然猛地矮下身子。
“陳…”沒等曾啓瑞說完。
“砰!”
一道刺耳的槍聲驟然響起,一顆子彈幾乎是貼着陳永仁的頭皮,打在門框上,濺射的碎屑在他臉上劃出一道細小的傷痕。
原本熱鬧的街道,忽然變得混亂。
陳永仁抓住機會,拔出手槍,胡亂朝周圍開了兩槍,迅速閃身躲進了餐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