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上次所謂的生意,雖然讓自己提前做好了準備,但也差點剝掉自己半層皮。
對此,諾蘭對教父也有很深的陰影。
“相信我,絕對是好生意。”見諾蘭略帶惶恐的表情,陳永仁笑得很燦爛。
怕?
怕就對了。
“……”諾蘭沉默。
見陳永仁這樣子,他心裏更害怕了。
上次告訴教父倉庫的事,諾蘭心裏就一直沒底,生怕沒發現。
現在教父又要談生意?
鬼知道他這次要談什麽生意。
這會,斯嘉麗也發現了諾蘭這邊的動靜。
雖然戰情局總部下令,暫時停止對諾蘭的監視,但她沒事的時候,還是會關注諾蘭。
看着坐在諾蘭對面的陌生人。
斯嘉麗強忍着内心欣喜。
‘這家夥還是第一次出現!’
‘他是誰?’
‘怎麽諾蘭看到他,一副很驚恐的樣子?’
‘有問題!’
‘他們想做什麽?’
斯嘉麗盡量保持鎮定,假裝喝咖啡,目光輕輕掃過陳永仁、諾蘭所在位置。
‘要不要找機會接近他?’
‘我有個感覺,接近他後,一定會有意外收獲。’
‘我是女人,可以利用自身優勢。’
‘之前我都是這樣完成,這次一樣可以。’
這女間諜多多少少有些自信過頭。
如果她真要主動送上來,陳永仁不介意給她留下一段深刻的記憶。
别的不說。
這個女特務越看越有那位黑寡婦的味道,凹凸有緻的身材,一頭火紅色的頭發,看着就很野性。
再野的馬,被小爺用大鞭子抽兩下,也得變成順毛驢。
諾蘭也真沒用。
這麽久了,都沒收拾了斯嘉麗。
“你想做什麽生意?”見陳永仁一直不說話,諾蘭率先打破平靜。
陳永仁道:“我要機關槍和沖鋒槍,至少上百支!”
諾蘭眉頭微皺,警惕道:“你要這些裝備幹嘛?”
接着,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低聲道:“你想做中間商,把武器賣給國府,做夢,這不可能。”
“就算是我的局長,也不可能有這個權限。”
“這是在違反中立條款。”
“你知道的,我們決不能,将武器賣給國府。”
陳永仁靜靜的看着諾蘭。
迎面看着陳永仁的目光,諾蘭忽然沒了底氣,重複道:“…你知道的,不可能這樣。”
“你們的中立條款,還說不能以任何形式資助國府,最後還不是通過商業貸款的形式援助。”陳永仁冷笑道。
諾蘭默然。
這件事,他當然聽說過。
但在諾蘭看來,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我們願意這樣走個流程,已經很給日本人面子。
日本人也隻是哔哔了兩句,響屁都沒敢放一個。
“再說了。”陳永仁神秘一笑,繼續道:“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将這批武器賣給國府,我是自己用而已。”
“自己用?”諾蘭表情奇怪,他可不信這種鬼話。
“當然。”陳永仁理所應當的點點頭。
華幫的發展,需要武器來支撐,不然還怎麽搶地盤?
怎麽跟那群洋巡…
呸!
黑幫分子火拼。
“你要多少?”諾蘭問。
陳永仁道:“先來100支芝加哥打字機,二十挺勃朗甯輕機槍,子彈各十萬發。”
沉吟一會後,諾蘭點頭:“沒問題,一共5萬美元…”
沒等諾蘭說完,陳永仁打斷他的話,道:“等一下,我什麽時候說過給錢?”
“?”諾蘭腦袋緩緩冒出一個問号。
你還想白嫖?
“作爲交換,我可以給你一個重要情報。”陳永仁道。
“什麽情報?”諾蘭問。
陳永仁道:“德日雙方的交易細節。”
“你說什麽?”諾蘭驚訝道。
他本來有些質疑,但想到教父遠在淞滬,卻連黑寡婦的真實身份都知道。
這樣的一個情報組織,拿到德日的交易細節,倒也不奇怪。
如果教父能拿出戰略級的情報,提前知道德日接下來的行動計劃,就能從這場戰争中狠賺一筆。
“這裏不是說這些事的地方!”諾蘭四下看眼,直接将陳永仁帶到他的常駐房間。
“他們達成協議後,德日兩國将展開軍事合作,加強軍事交流,交換武器圖紙,相互提升對方軍事水平。”陳永仁道。
“除此之外,還有最重要的一個條款。”
“什麽條款?”諾蘭激動道。
重頭戲終于來了!
他有種感覺,這個條款非常重要。
甚至關乎着德國接下來的作戰重點。
“這是另外的價格,諾蘭,你給我的武器,隻能買到這些情報。”陳永仁笑道。
你這情報未免太貴了,但這話諾蘭也隻是敢想不敢說,生怕惹惱了教父。
自己的任務就是在淞滬搜集情報,現在一個大情報就在眼前,怎麽能錯過?
“那你想要什麽?”諾蘭問。
“那就要看你們能給出什麽價格了。”說完,陳永仁不再搭理諾蘭,轉身離開房間。
留下諾蘭一個人在房間内抓耳撓腮。
讓你狗日的賣資源給小日本,老子先急你幾天再說。
……
連續搜查數日,鬼子的搜查隊,終于在暗礁區,發現了被船劇烈撞擊過的痕迹,以及挂在暗礁上的幾塊碎肉。
他們立刻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夜間行船本就容易開錯方向,一定是他們脫離了正常航線,不小心撞到了暗礁,吸引來了附近的鲨魚。
雖然沉船範圍确定,但他們卻沒任何打撈的辦法,隻能先将此事上報給藤原近太。
土肥原辦公室。
“将軍閣下,傷兵船已經找到了,據報告,他們是晚上天黑,不小心将船開到了暗礁區,沉船後又遭到了鲨魚的襲擊。”藤原近太将事情簡單的報告一遍。
“八嘎,那群蠢貨,怎麽會開錯地方!”土肥原二怒道:“死一些傷兵沒什麽,我們辛辛苦苦購買的圖紙,全都沉了海底!”
他知道淞滬海域外的暗礁,那的地勢很複雜,更别說附近還有鲨魚出沒,想打撈簡直難如登天。
“馬上去找德國人,向他們索要備份文件。”土肥原二怒道。
“将軍閣下,事發當天我就向德國人重新索要圖紙。”藤原近太怒道:“但那個叫諾亞的家夥說,圖紙已經按合約賣給我們了。”
“他們沒有給第二份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