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這些缺失的記錄,給了陳永仁随意書寫的機會。
“吆西。”
聞言藤原近太也沒懷疑:“陳桑,優子說的沒錯,你的确是一個很努力的年輕人。”
在家的時候,他就經常聽優子、莉奈兩人稱贊陳永仁的努力。
他都願意學習日語服務蝗軍,爲了多賺一些小費,專門學德語讨那個商人開心也不奇怪。
“和長官的努力相比,卑職算不上什麽。”陳永仁道。
聽見這話,藤原近太心裏也是說不出的開心。
陳桑講話就是好聽。
勉勵陳永仁一番後,三人一起進入了餐廳内,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一間包廂。
“陳桑,你招待過德國客人,你就幫忙點一些德國特色菜吧!”藤原近太将菜單遞給陳永仁,道:“順便幫我們看一看,這裏的德國菜正不正宗。”
“我們沒有忌口,請随意發揮。”
“是!”陳永仁拿起菜單,也不含糊,用德語道:“酸牛肉、黑森林火腿、紅燴牛肉卷、水煮香腸、馬鈴薯豆子湯。”
“烤雜肉、肉腸色拉、主食要一筐面包、再來三杯啤酒。”
“先生,你真是我見過德語說的最好的華夏人。”女服務員都做好說中文的準備。
陳永仁微笑點頭:“菜請上快一些。”
女服務員微微躬身,随後便抱着菜單離開。
“陳桑,你的德語還真不錯。”藤原近太再次稱贊。
“是卑職賣弄了,如果不是長官提起,我都快忘記這件事。”陳永仁謙虛道。
不多時,菜便逐一被服務員端了上來。
陳永仁也充當起臨時翻譯,将服務員介紹的菜,翻譯成日語。
“藤原長官,這是德國最出名的黑森林火腿。”陳永仁用夾子,夾起一片香腸,放到藤原近太的餐盤中,道。
“是施耐德餐廳的招牌菜,快品嘗一下。”
藤原近太裝模作樣的拿起一個叉子,叉起香腸片,放在嘴裏咀嚼,露出滿意的笑容。
雖然薄如蟬翼,但味道卻奇香無比。
德國菜的味道确實不錯,主要以酸、鹹口味爲主,調味較爲濃重,搭配上正宗的啤酒,風味更佳。
期間,陳永仁也介紹着德國的風土人情,飲食習慣,更是引的藤原近太頻頻點頭。
雖然聽不太懂,但還是感覺很厲害。
高柳秀吉也好奇的問了幾個問題,都被陳永仁輕松化解。
三大杯啤酒下肚,藤原近太打着飽嗝,醉醺醺道:“陳桑,話說回來,關于那些事,你有什麽看法?”
陳永仁知道藤原近太在說什麽,立刻道:“很簡單,大佐閣下。”
“我們爲什麽不趁着這些幫派虛弱的時候,将他們落入我們的掌控中呢,光從他們手裏搶東西,并不是長久之計。”
“扶持出一個自己的力量,才能可持續性的收取利益。”
聞言,藤原近太深以爲然的點點頭。
淞滬作爲遠東的國際大都市,又住着不少國外政要,自然要保證本地的時局穩定,讓他們繼續投資淞滬。
光想着去搶東西,并不是什麽長久之計。
“再說了,這些事,我們也不能自己去做,總得找一個白手套替我們打理。”陳永仁繼續道。
“就算東窗事發,我們也可以立刻和他們做切割。”
“大佐閣下,陳桑說的有道理。”高柳秀吉贊同道。
仔細考量一番,藤原近太點頭道:“陳桑,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有什麽需要盡管說話。”
“遇到難纏不聽話的家夥,直接調動憲兵鎮壓,他們再厲害,能比得過我們手上的槍?”
“告他們一個通敵的罪名,諒他們也不敢多說一句廢話。”
這可是爲自己的錢包服務,藤原近太自然不會多吝啬。
“是,藤原長官!”陳永仁果斷應下。
他要的就是藤原近太這句話,能調動憲兵,收拾那群小混混豈不是豈不是簡簡單單?
用小鬼子的人,辦自己的事。
租界由華幫管理。
再在日戰區扶持出一個表面效忠日本人,背地裏反日的組織,清理出那些叛國賣國的漢奸,和黃道會那群笨蛋分庭抗禮。
等發展起來後,淞滬亂不亂,全由我一人說了算。
敲定這件事,藤原近太心情大好,又多喝了幾杯。
飯桌上。
除了藤原近太外,陳永仁也一直對高柳秀吉倒酒,敬酒。
高柳秀吉臉上一直帶着滿意的笑容。
他此前還擔心,陳永仁成了藤原近太眼前的紅人,會不會目中無人,不服管教。
現在一看。
高柳秀吉越看陳永仁越喜歡。
可惜,是個支那人,又已經被藤原長官所用,否則留在自己身邊當助手豈不是更好?
但現在也隻能想一想了。
酒過三巡。
“陳桑,去結賬!”藤原近太暈乎乎的從錢包裏掏出1百日元,拍在陳永仁手中。
“記得要票據,我們回去後找人核銷!
自己可是爲了哄那些德國使者開心,前來體驗德國菜,怎麽都得算是公務。
既然老鬼子願意給錢,陳永仁自然不會客氣。
以20日元不用找零的代價,從餐廳老闆那開到幾張共計100日元的票據。
反正損失的也不是自己的錢,能多給日本人鑿幾個窟窿,就多鑿幾個窟窿,慢慢腐蝕他們獲取更多的利益。
将日元連同收據塞進藤原近太兜裏後,陳永仁便讓司機載着他回家。
随後陳永仁又叫了一輛黃包車,親自将醉醺醺的高柳秀吉送到了家。
‘陳桑~’
‘力道請再大一些,美津子能承受住。’
‘你按摩的功夫真是越來越好了。’
‘就是這裏。’
‘美津子很喜歡,下次請多來一些。’
‘唔~’
……
嗯?
剛走到高柳秀吉家附近,一串心聲灌入陳永仁耳中。
嘶。
這日本娘們似乎正在玩歡樂豆。
來到順風耳技能範圍内後,屋内的動靜響在陳永仁耳邊。
戰場異常激烈。
聽着屋内的動靜,陳永仁惡趣味的想找點樂子。
在美津子即将抵達終點時,陳永仁直接敲響房門。
‘當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