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陳永仁就看到她腮幫子不停地動着,顯然是加足馬力。
房門推開的同時。
高柳美津子也完事,正拿着手帕擦着嘴。
高柳秀吉穿着一身病号服,臉上帶着病态的蒼白,在兩個士兵的攙扶下,走進了病房。
“陳桑,你怎麽也這?”高柳秀吉驚訝道。
“卑職想來看看你。”陳永仁道;“結果剛來,就得知你去拆線的消息。”
高柳美津子順勢上前,走到他身邊,滿臉關切的問道:“秀吉,你感覺怎麽樣,沒有再出血吧?”
“美津子,我沒事的,醫生說,拆線很順利,不過因爲提前了幾天,讓我再觀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了。”高柳秀吉寵溺的看着美津子:“這幾天辛苦你了。”
“爲了你,應該的。”高柳美津子一副正經的樣子。
“我聽到病房裏有動靜,你們在說什麽嗎?”高柳秀吉疑惑道。
“回禀高柳長官,我們在說吃香蕉的事。”陳永仁微微頓首,一本正經道:“美津子夫人很喜歡吃水果,讓卑職再多帶一些。”
聞言,高柳美津子臉蛋通紅,道:“不是啦,是醫生說,多吃點水果對身體比較好…”
“我在想,讓他下次多給你帶一些水果,給你補充補充身子。”
“夫人真的很關心你,一直高柳長官長,高柳長官短,卑職真的很羨慕你們的感情。”陳永仁附和道。
“美津子從和我結婚就是這樣。”高柳秀吉握着美津子的手,仿佛炫耀道:“我們大核族的女人就是這樣,如果能娶到一個,肯定會非常幸福。”
确實幸福,體驗也很不錯,陳永仁腹诽一句。
陳永仁将洞察鎖定在他身上,想弄明白藤原老鬼子跟他談了什麽。
‘因爲一隻黃鼠狼,土肥将軍竟然要親自來到淞滬。’
‘這隻黃鼠狼究竟從哪冒出來的,爲什麽之前從沒聽說過,他到底又做了什麽?’
‘昨天見面時,藤原長官也是神神秘秘,不願意多說。’
‘話說回來,沒想到栖川宮親王竟然會自殺,雨宮和人也是一蹶不振,行動隊都解散了。’
‘這豈不是說明,我安全了?’
‘藤原長官并沒有提有關信件的事,雨宮和人也沒有利用這件事威脅我,真是天蝗陛下保佑。’
安全?
你想的倒挺美,陳永仁盤算着,得找個合适的機會,利用密信的事,吓唬吓唬高柳秀吉。
陳永仁他們在醫院時,淞滬特務機關同樣發生了一件大事。
土肥原二這會已經秘密來到淞滬。
比他原本計劃要來淞滬的時間,提前五個月。
其主要目的,就是要查清楚蒲公英計劃的洩密案,同時在對淞滬特務機關進行大刀闊斧的改制。
原淞滬特務機關編制撤銷。
聯合日本陸軍、海軍、外交三個部門,重新組建爲特别任務委員會,直接由五相會領導。
因爲機關長是土肥原二,内部也戲稱爲土肥原機關。
相較于之前的陸軍省,改制後的特務機關職責更廣。
除了需要偵破在淞滬的間諜活動外,也要配合前線日軍的進攻,展開對華的謀略,分化中國内部,迫使國府屈服。
同時領導各地特務機關,針對不同對象進行攻略、策反。
在土肥原二來淞滬之前,他特意回了一趟日本,連開了十幾天的會議,最終敲定了這個方案。
藤原近太被降爲副機關長,協助土肥原二展開工作。
雨宮和人畢竟是栖川宮秀栽的人,土肥原二想了會,便将他派往了外務省,負責外國特工在淞滬的活動。
對此,藤原近太哪裏敢說半個不字,無論土肥原二說什麽,都隻能不停地頓首稱是。
改制的同時,土肥原二也不忘調查蒲公英計劃的洩密案。
在他看來,越是重要的情報洩密,越容易調查。
因爲能經手情報的人,一共就那幾個。
這又不是談判桌上的決策,可以用外交經驗來搪塞,而是實打實的人員名單。
土肥原二很自信,自己很快就能查出洩密的源頭。
……
夜。
陳永仁晚上回到家,因爲很久沒聯系軍情處,他也打算拿出電台報個平安。
這邊電台剛打開,就收到了上級發來的聯絡信号。
按流程對完暗語,一封電文很快發來。
林大友來了。
看到這名字,陳永仁倍感意外,自從幹掉穿山甲後,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總部怎麽會突然将他派回淞滬?
陳永仁立刻打開系統。
并沒有在下屬一欄發現林大友的名字。
陳永仁立刻回電。
卻得知他早在兩天前就已經來到淞滬。
按照電文提供的地址,陳永仁立刻趕到林大友的臨時住所。
這是個獨門獨戶的小院。
“當當當~”
“當~”
“當當~”
“當當~”
通過洞察,陳永仁也知道林大友在房間,但還是按流程走了一波。
不多時。
院子大門閃開一條縫,一雙眼睛看向外面。
“是我。”陳永仁低聲道。
“快進來!”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院子大門打開。
陳永仁快步走進院内。
“阿仁,好久不見。”林大友話裏帶着幾分激動。
陳永仁循聲看去,旁邊站着的正是林大友。
相較于之前,他似乎更胖了一些,整個人紅光滿臉。
“好久不見。”陳永仁點點頭,對着他打開掃描眼。
一串數據出在眼前。
前面的數據陳永仁不在意,最重要的最後那一段近況。
近況:林大友最近負責軍情處的物資中轉工作,最近将有一批大煙送到淞滬。
他正頭疼陳永仁是否會接受這個任務,協助軍情處售賣這批大煙。
媽的。
竟然是這事。
“快,進來說!”林大友示意陳永仁進屋。
進屋坐下,林大友又給陳永仁倒了一杯茶。
‘阿仁混的還真是越來越好了。’
‘隻是不知道,他會不會願意接受這個任務呢?’
‘這可關系着軍情處的油水,他又負責一個如此重要的站點…’
‘如果他不願意,我又該怎麽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