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準備帶人去機關向你報告。”
“殺人案?”藤原近太有些意外。
“是的。”陳永仁簡要的将發現說了一遍。
因爲有韓琛在,即便自己不說,他肯定也會正常報告。
這事與其讓他做,不如自己來上報。
“陳桑,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了,一定要調查清楚這件事,還有死者的身份。”藤原近太了冷聲道。
“是,長官。”陳永仁應了聲。
“對了,你的人選好沒有?”藤原近太又問。
“謝大佐閣下關心,已經全部選拔完畢,随時可以入職。”陳永仁大聲道。
“很好,陳桑就是陳桑,做事果然有效率。”藤原近太十分滿意:“既然人已經選拔好,你也不用專門跑一趟了。”
“嗯?”陳永仁不解。
“我這次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藤原近太笑着說道:“你們暫時不用離開巡捕房。”
“除了九組組長的職務外,你繼續在巡捕房兼任警長。”
“當然,薪資方面,自然也是雙薪,我不會虧待你的,陳桑。”
“繼續在巡捕房?”陳永仁有些意外。
藤原近太道:“沒錯,九組就隐藏在巡捕房中。”
“誰能想到巡捕房内,會有一個專門調查間諜的行動組呢?”
“我會在巡捕房,專門爲你們安排一個辦公地點。”
“其他組員我會在辦公室改建好後,再安排他們入職。”
“是,我知道了。”陳永仁也沒多問。
媽的,這老鬼子倒是雞賊,竟然能想到,将9組塞進巡捕房内。
“陳桑,忘記問你,你選了哪三個人?”藤原近太問道。
“張海峰、黃啓發、韓琛。”陳永仁道。
“哦?”聽到韓琛的名字,藤原近太有些意外。
本來還想着,如何将韓琛安排進九組,沒想到陳永仁竟然選中了他,這倒省下不少事。
當下,藤原近太也不再多說什麽,轉移話題道:“陳桑,你的傷口怎麽樣了?”
自從陳永仁救了他一命後,藤原近太對其也是愈發信任。
“承蒙長官厚愛,卑職已經沒什麽大礙,絕不會耽誤九組的工作。”陳永仁又問:“大佐閣下,高柳長官的傷勢如何了?”
雖然早已知道,高柳秀吉雞飛蛋打,但陳永仁跟他好歹也是同道中人。
該關心還得關心一下。
聽到這問題,藤原近太語氣明顯有些不自然:“高柳君已經醒了…”
其實醫院内發生的那些事,藤原近太也略有耳聞。
甚至已經傳到了機關内。
各種風言風語都傳了出來。
藤原近太隻能下令,禁止任何人讨論那天的刺殺。
但有沒有效果,那就隻有鬼知道了。
任何一個男人,突然遭遇這種事,都難以接受,但這些話顯然不好對陳永仁明說。
聽着藤原近太含糊不清的語氣,陳永仁就知道,高柳秀吉的情況并不樂觀。
“不用去探望一下他嗎?”陳永仁故作疑惑。
藤原近太歎口氣,無奈道:“陳桑,最近還是先讓他冷靜冷靜吧。”
“是,我知道了。”陳永仁也不再多言。
藤原近太又對陳永仁噓寒問暖一番後,這才挂上電話。
這邊挂上電話,陳永仁就看到張海峰、黃啓發、韓琛三人正看着自己。
“大佐閣下說了,讓我們繼續留在巡捕内辦公。”
“他會在二樓,給我們安排一處單獨的辦公室。”
“啊?”
三人有些意外。
“先别管這些。”陳永仁看向黃啓發道。
“老黃,你馬上派人去排查死者的社會關系!”
“一定要弄清楚死者身份。”
“是。”黃啓發領命離開。
陳永仁又看向張海峰道:“海峰,保護好死者屍體,禁止任何人接觸,等我回來後再議!”
“如果有人來認領屍體,就先拖住他。”
“是!”張海峰挺身應道。
随後,陳永仁轉頭看向韓琛:“老韓,你的詢問怎麽樣?”
韓琛遞上來一個文件夾,無奈道:“這是在場所有人的名單,我已經問過他們了一下,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陳永仁接過文件夾,随便翻了兩頁。
一支裝修隊走了進來,詢問後才知,他們是藤原近太派來修繕辦公室的工人。
緊随其後的是,拉着各種辦公用品、家具的車隊。
陳永仁用洞察偷聽過他們,就是一些普通工人。
巡捕房内頓時熱鬧了許多。
陳永仁也懶得在看他們,打發韓琛去看着那些工人做事。
自己則安心在工位摸魚,心裏盤算着等下班後,悄摸去死者曾經去過的公寓附近調查一番。
這件事沒有任何人知道,所以隻能自己去調查。
陳永仁迫切的想弄明白,黨務處特工爲什麽會莫名其妙死掉。
那個叫江帆的家夥又是誰。
軍情處、黨務處尚未分家,爲了自己的安全,這件事一定要調查清楚,決不能稀裏糊塗的讓他過去。
到了點下班,陳永仁依舊不見黃啓發的影子。
估摸着這家夥,肯定是覺察出兇殺案的不對勁,趁着出門調查的空檔,想要上報一下自己的發現。
陳永仁懶得再等他,離開巡捕房,找到一個小巷,喬裝打扮一番後,前往死者曾頻頻徘徊的居民樓附近。
二樓陽台已經空無一物。
那盆仙人掌不知所蹤。
洞察一番,也沒發現什麽有用的訊息。
陳永仁快步來到居民樓二樓,找到了那間屋子。
不出陳永仁所料,屋裏聽不到任何心聲。
陳永仁從兜裏取出一根細鐵絲,往鎖眼裏一插,房門順利打開。
還别說。
溜門撬鎖時,這開鎖專家技能還真有奇效。
陳永仁走進屋,認真打量着這間屋子。
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套房,所有房間全部打開通風。
屋子也被打掃的很幹淨。
别說記憶中的那盆仙人掌,就連一個碎紙片也沒能留下。
轉移了?
陳永仁認真打量着屋子,試圖找出一些蛛絲馬迹,就聽到身後響起一道聲音。
“你是什麽人,在我房裏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