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林德漢。
年齡:32。
性别:男
軍銜:無。
國籍:華夏
代号:紅杉。
當前身份:淞滬居民。
隐藏身份:紅黨地下潛伏人員。
近況:爲能保證淞滬地下同志安全潛伏,急需一個能接觸到日本人動向的工作,并多發展出幾個同志。
巡捕房竟然來了一個紅黨?
似乎是感覺到陳永仁的目光,林德漢轉頭看向他,眉毛挑了兩下。
‘竟然遇到陳永仁了!’
‘當初殺了十幾名特工,登過報紙的家夥。’
‘無論對國府,甚至是紅黨,都有一種莫名的仇視!’
‘這種狗漢奸,一定要找機會除掉。’
‘如果真能順利入職,自己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決不能暴露身份,自己死了事小,牽連到同志們問題就大了。’
聽着林德漢的心聲,陳永仁故意冷着臉道:“看他媽什麽呢,這是你亂看的地方嗎?
真實姓名是林德漢,就是不知道他化名是什麽。
“對不起,對不起,我是想問您,巡捕房這還缺人嗎?”林德漢點頭哈腰道。
“想當巡捕?”陳永仁上下打量着林德漢。
林德漢點點頭。
“以前當過巡捕嗎?”陳永仁問。
林德漢笑了笑。旋即左右看了一下,見沒人注意到這,左手伸進右手袖子内掏了兩下,湊到陳永仁身邊。
“警長,您是這裏頭管事的,我當沒當過,有這麽重要嗎?”林德漢悄悄将手裏的東西,塞給了陳永仁。
陳永仁低頭一看,竟然是20塊大洋,臉上頓時綻放出笑容。
“确實沒那麽重要,誰不是從頭幹起的?”
“你來的還真是時候,我們還真缺人手。”
聞言,林德漢也悄然松一口氣,臉上笑容愈發燦爛。
但心裏卻想吃了陳永仁的心都有了。
‘狗漢奸,狗特務。’
‘白瞎一副好皮囊。’
‘泱泱華夏怎麽出了你這麽一個狗東西。’
‘做什麽不好,偏偏要給日本人賣命。’
‘好在打入了巡捕房,完成了組織交待的第一項任務。’
聽着林德漢又在心裏問候自己,陳永仁屬實無奈,當下也不好解釋,假裝沒聽到,将林德漢帶到巡捕房内。
這會,因爲昨天夜裏那驚天劫案,各巡捕們正忙碌着。
“你叫什麽名字來着?”陳永仁轉頭看向林德漢問。
“我姓黃,名啓發,您以後叫我老黃就行。”林德漢臉上賠着笑。
果然用的是假名,陳永仁也不驚訝,又問:“身份證帶了沒?”
所謂身份證,就是國府戶籍制度下的産物,淞滬作爲國際大都會,相對于其他地區,自然推行的非常順利。
“帶了,帶了,都備着呢。”黃啓發連忙在身上掏了掏,拿出一個身份證,遞給陳永仁。
“海峰,剛招一個巡捕,帶這位兄弟去登記一下。”陳永仁随便翻了兩下,便還給了黃啓發。
“他叫…”
“叫什麽來着。”
陳永仁撓撓頭,似乎是想不起他的名字。
“黃啓發。”黃啓發上前一步道;“你以後叫我老黃就行。”
“沒問題,跟我來登記吧,到時候拿着條子,去裝備處領東西就行。”張海峰對着黃啓發道。
“诶,謝謝。”黃啓發露出溫和的笑容。
“有啥好謝的,以後咱們就是一個巡捕房的兄弟。”張海峰道。
頓了頓,張海峰又隐晦的表示道:“現在世道變了,咱們在巡捕房說話做事,都要注意,可不能亂說話。”
“自己倒黴沒事,别牽連到别人。”
“明白,明白!”黃啓發做小雞啄米狀,觀察着張海峰。
張海峰?
就是和陳永仁一起從浙滬巡捕學院畢業的家夥?
正想跟着張海峰去辦理入職手續。
一邊的韓琛見此一幕,湊上前:“仁哥,您怎麽才來啊,淞滬可出大事了…”
“廢他媽什麽話,老子早就知道了。”陳永仁臉色不善:“不然你以爲我咋這麽晚才來?”
“老子差點被藤原長官罵死,他老人家命令我,一定要将此事調查清楚,否則就要問責我們巡捕房。”
韓琛立刻道:“告示兄弟們已經全貼出去了,現在就等抓人了!”
“明哥那事呢?”陳永仁又問:“刀上的指紋查了沒?”
“查了,别說指紋了,現場都沒留下什麽痕迹,看樣子是個老手。”韓琛趕忙道。
旋即又看向黃啓發問:“這位是…”
陳永仁知道,韓琛湊上來的目的,就是想弄清楚黃啓發的身份,當下也不拆穿。
當然。
他不明白,藤原長官爲什麽不在乎他昨天的報告。
“這是新來的兄弟,黃啓發。”張海峰道。
“你好。”黃啓發朝韓琛伸手,臉上帶着幾分好奇。
“别他媽聊了,趕緊帶人辦入職。”陳永仁翻閱着手中文件,不耐煩的催促道。
見陳永仁擺出一張臭臉,張海峰立刻帶着黃啓發溜走。
黃啓發則看了韓琛一眼。
自己來潛伏前,組織曾經暗中調查過巡捕房。
這個韓琛又是誰?
“沒事,别看仁哥這樣,平時他人很好的。”張海峰道。
黃啓發立刻點頭,也不多說。
陳永仁則回到位置上,抱着文件夾,翻閱着口供,查看案件細節,事就是他幹的,當下也隻是做做樣子。
對于這件事,陳永仁早就想好一番措辭去解釋。
擺出一副忙碌的樣子,混過一天,陳永仁将和劫案有關的資料,全部帶回家中。
藤原莉奈也在等待,陳永仁傳道授業,學習中文語法。
将知識愉快的灌入藤原莉奈腦中後,中午教學便愉快的結束。
藤原莉奈的功夫。
指中文。
也越來越熟練,甚至還學會了反手寫正字。
爲此,爲了紀念這重要的時刻,陳永仁拍了不少照片留念。
晚上。
陳永仁照常彙報情況,同樣得知。
金陵戰事很不妙,老頭子已經離開金陵,前往渝城。
陳永仁再次表達自己的意見。
這一次,那邊卻沒有任何回複。
……
第二天。
陳永仁照常出門,剛走到街道,就一個有人撞了他了一下,随後就感覺有人往自己手裏塞了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