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決不能暴露,萬一打草驚蛇,引起外界的注意就麻煩了。
巡捕房沒調查出什麽頭緒,高柳秀吉也沒有多呆,命令陳永仁調查此案後,便匆匆帶人回到特務機關,向藤原近太報告了此事。
“你說什麽,秋田君死了?”藤原近太非常詫異:“誰幹的,難道是陳永仁?”
畢竟,他也知道秋田正助,也就是劉建明一直在暗中調查陳永仁。
“卑職得知秋田君出事的第一時間,便對他進行了排查,暫時沒發現他有問題。”高柳秀吉搖了搖頭。
見藤原近太便秘一般的臉色。
高柳秀吉又道:“目前卑職已經派人秘密調查此事,無論如何,都會将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聞言,藤原近太咬牙點了點頭:“一定要揪出殺害秋田君的真兇,決不能讓他白白死去!”
“哈衣。”高柳秀吉挺身領命,又問:“大佐閣下,秋田君突然死亡,那巡捕房的事,我們該怎麽辦?”
聞言,藤原老鬼子陷入沉思。
這的确是一個問題。
劉建明的任務,自然不隻是當一個警長這麽簡單。
其最重要的任務是負責監視巡捕房,排查可疑人員,甚至是誘捕想要滲透進巡捕房的特工。
現在他人突然沒了,這些工作又要交給誰來完成?
藤原近太的心情已經差到了極點。
根據他得到的最新消息,紅黨準備往政府各部門安排人手,保不齊就會在巡捕房塞幾個人。
此事決不能不提防。
巡捕房人手一直處于緊缺的狀态。
藤原近太最終還是決定,再安排一個人進巡捕房,并且不給他任何身份,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巡捕。
如此一來,也能更方便的去調查内鬼,而不引人注目。
……
巡捕房中。
将花蕾送回家後,陳永仁便對劉建明之死展開調查
“記住,一定要着重調查,最近剛出獄的犯人!”陳永仁厲聲道:“排查明哥的社會關系,誰跟結過仇,吵過架!”
“明哥對我們不錯,我們豈能看着他白白冤死?”
“所有人都給我上點心,無論如何,都要将殺人兇手繩之以法!”
“将他挂在絞刑架上,爲明哥報仇雪恨!”
“今天他敢殺我們警長,明天說不定就會殺到我們頭上。”
“兄弟們一定要注意安全,千萬可不能馬虎!”
雖然這家夥就是自己幹掉的,但該做的姿态還是得做。
“是!”衆巡捕房應了一聲,随後便各自忙活起來。
張海峰也很給面子的順應兩聲,随後便跟着他忙前忙後。
調查案件的路上。
‘真不明白,雨宮閣下爲什麽會對一個支那人如此有興趣。’
‘給他爲蝗軍效命的機會,他肯定不會猶豫,浪費時間追蹤有什麽用呢?’
因爲一直開着洞察,爲了更好篩選有用情報,陳永仁也是利用全神貫注陣這技能,幫自己過濾那些雞零狗碎的聲音。
隻接受自己對自己有用的信息,忽然間的一道心聲,頓時引起陳永仁的興趣。
有人跟蹤自己!
這道心聲頓時引起陳永仁的興趣。
陳永仁面不改色,繼續帶隊走着,微微轉頭,隐約能看到一個手裏捧着一包糕點的家夥,正悠閑地逛着大街。
他不緊不慢的跟在隊伍身後,保持着三四十米的距離。
雨宮閣下…
陳永仁立刻想到一個人。
雨宮和人。
還真讓藤原那老鬼子說着了,雨宮和人動作還挺快啊,昨天自己才去淞滬特務機關,他今天就派人跟着了?
掃描眼一掃。
姓名:水原哲也。
年齡:24。
軍銜:下士。
國籍:日本琦玉。
職務:雨宮行動隊一組組員。
近況:認爲陳永仁隻是一個普通支那巡捕,不應該耗費心神在其身上。
魚兒這麽快就上鈎了?
見雨宮和人的特工如此快就跟來,陳永仁鎮定自若,繼續忙着手頭上的事。
雨宮和人明顯想觀察自己,然後再決定拉攏自己,陳永仁暫時假裝不知,任由他跟蹤調查。
一行人從早上查到中午,又查到晚上,隻能說是一無所獲。
跟在陳永仁身後的鬼子特務,卻一直沒有變過。
依舊是水原哲也。
肯定是雨宮和人,感覺跟蹤的不過是一個普通巡捕,所以并沒有放在心上,認爲隻要一個人就足夠了。
在陳永仁宣告下班的聲音中,巡捕們歡呼着一哄而散。
陳永仁回家路上,水原哲也依舊跟在身後。
沒有閑雜人等在身邊,陳永仁也不再演戲,故意将其吸引到了一個無人的小巷,旋即便快步跑了進去。
跟蹤的日本特務一愣,急忙沖進巷子。
“納尼?”看着空無一人的死巷,水原哲也撓撓頭。
正奇怪陳永仁去哪時。
就聽見身後有人說話:“看什麽呢!”
水原哲也反應極快,聽到說話聲立刻抽出匕首轉身。
旋即就看到一道黑影從天而降,水原哲也一愣,下意識地揮出匕首,但那黑影動作明顯更快。
水原哲也隻感覺手腕一酸,手中匕首不翼而飛。
再想動時,就感覺脖頸上一冷。
打眼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匕首。
“什麽人。”陳永仁冷聲道。
“别誤會,别誤會,我們是朋友,朋友。”雖然隻跟陳永仁過了一招,但水原哲也能明顯感覺到,自己不是其對手。
開玩笑。
自己拿匕首都拿打不過他,何況匕首又在他身上。
再說了,當前任務又不是讓自己搏命。
擔心陳永仁聽不懂,水原哲也專門用的中文。
字正腔圓,幾乎聽不到日本口音。
“朋友?”陳永仁微微皺眉。
“我是雨宮中佐的手下,水原哲也。”水原哲也道。
“雨宮中佐?”陳永仁故作不解。
“沒錯,雨宮中佐是淞滬特務機關,副機關長,他很欣賞你。”水原哲也看了眼架在脖子上的匕首道:“能先把這匕首拿開嗎?”
聞言,陳永仁這才收起匕首,還給水原哲也;“你們想做什麽?”
水原哲也接過匕首,收進腰間,笑道:“陳永仁,你的身手很不錯,我終于明白雨宮中佐爲什麽對你有興趣了。”
水原哲也完全沒想到,一個巡捕竟然能識破自己的跟蹤。
不。
不僅是能識破跟蹤,甚至還能表演一個空手奪匕首。
如果兩人是敵對關系,自己肯定已經死的不明不白。
“你們想幹什麽?”陳永仁話裏帶着幾分警惕:“你們既然知道我的名字,肯定也清楚,我是藤原長官的人。”
“是的,那又有什麽關系呢?”水原哲也微笑。
陳永仁忽然感覺這詞有點耳熟。
尼瑪。
這是我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