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長?
這小子怎麽突然變成警長了?
“說了多少遍,副警長。”陳永仁一本正經,指着地上三人道:“把他們帶回警局。”
“明白。”張海峰點頭,招呼手下人将那三人拖走。
周圍人這才一個個恍然大悟。
“怪不得感覺眼熟,他之前上過報紙!”
“親娘嘞。”
“這還看什麽熱鬧,趕緊溜啊,免得引火燒身。”
……
原本擁擠着的人群,擔心惹上事端,紛紛四散離開。
那三個男人再蠢,也是到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雙腿已經開始打顫。
“錯了,我們錯了,花蕾跟你走,我們…”
“我們該死,是我們有眼無珠。”
“求求您,放了我們。”
“花蕾,我們好歹是一家人,快幫忙求求情啊。”
……
三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看向花蕾。
此刻,張海峰還沒從,陳永仁和花蕾在一起這事回過神。
雖滿肚子疑惑,但現在顯然不是談話的時候。
花蕾猶豫一會,最終還是走到陳永仁身邊,雖然沒有說話,但這一舉動已經說明她的選擇。
三個男人直接被拷走。
進了巡捕房,那就是自己的出場,整死他們簡簡單單。
想培養花蕾,要的就是永絕後患。
得想個辦法,讓他們一家人走的整整才行。
“想拿什麽東西,快去拿吧,我在外面等你。”陳永仁道。
“嗯!”花蕾應了一聲,快步跑到門口,陳永仁靠在牆邊,掏出一根煙點着,剛吸一口。
就見花蕾家門口,探出一顆小腦袋。
“還有事?”陳永仁問。
“沒有。”花蕾甜甜一笑。
‘他還在,真是太好了。’
‘這不是做夢。’
‘以後,我一定要好好生活!’
聽到花蕾的心聲,陳永仁無奈搖頭。
過了大概十來分鍾,花蕾再次走了出來。
進去時,兩手空空,出來時,一隻手攥着根木頭,另一胳膊大包小包挎着不少東西。
“哥,東西我拿到了,我們可以走了。”花蕾快步跑到陳永仁身邊。
見花蕾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陳永仁忍不住搖頭;“這又不是去逃難,該丢的全部丢掉。”
“但這些…”花蕾想解釋。
“我們可以買新的。”陳永仁直接道:“你即将開始新的生活開始,是時候丢掉這些舊東西,和過去告别了。”
聞言,花蕾不再猶豫,将打包的行李丢到了一邊,鍋碗瓢盆亂七八糟的東西散落一地。
唯有手裏的木頭。
不對,這不是木頭,而是一個木雕?
雖然做工粗糙,但陳永仁還是能分辨出,這是一個三口之家。
木雕被她緊緊攥在手裏,顯然對她非常重要。
似乎看到陳永仁眼神的疑惑,花蕾解釋道:“這是我父親留下的東西,小時候我就沒了娘,隻能用父親做的木雕回憶娘的樣子…”
她話裏帶着幾分悲痛。
“怪不得。”陳永仁不再多說。
又帶着花蕾買了幾床被褥,鞋子、等生活用品,最後東西實在太多,租了一輛推車才能放下。
回到家中,花蕾好奇的打量着自己的新家。
當前站着的地方是客廳。
平時陳永仁就是在這,教太太們日語。
比起之前自己住的地方,這裏生活空間更大,陽光也很充足,花蕾就像是個好奇寶寶一樣,東瞅瞅西看看。
“這是我的卧室,那裏是書房,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以随意亂進我的卧室。”陳永仁道。
“嗯嗯!”花蕾不停地點着頭。
“我隔壁還有一間空房,當然,如果你感覺不方便。”陳永仁指向院外的平房道:“你可以去那個房子裏住。”
“那邊除了空間小些,别的沒有什麽。”
“沒事,沒事,方便的。”有一個地方住就不錯了,花蕾根本不敢挑剔。
頓了頓,花蕾又問:“那仁哥,我以後需要做什麽呢?”
以身相許就是玩笑。
即便真以身相許,那也得做些事情才行,總不能一直在家裏白吃白喝。
“打掃家裏的衛生,洗衣服,家裏少什麽你就置辦些什麽。”陳永仁想了一會,又問:“你會做飯嗎?”
“會!”花蕾立刻點頭。
“那以後沒事,你也可以做做飯,讓我也嘗嘗你的手藝。”陳永仁道。
花蕾笑道:“一定會讓您滿意。”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陳永仁又道:“我每晚下班時間不固定,你餓了可以先吃,到時候給我留飯。”
“哦…”花蕾輕輕點頭。
“這是這個月的生活費,不夠再問我要。”陳永仁假裝掏兜,實際是從系統内取出10塊大洋,遞給了花蕾。
“嗯!”花蕾應了聲,鄭重接過大洋。
“還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嗎?”陳永仁問。
花蕾搖了搖頭。
“認字嗎?”陳永仁又問。
花蕾點頭道:“讀過幾年書。”
“那就是不認識了。”陳永仁道:“以後我會教你認字寫字。”
“嗯,好!”花蕾興奮點頭,眼睛帶着光亮。
“你個女孩子家,有時候出門也不安全。”陳永仁試探性的問道:“你願意學些防身術嗎?”
防身術,防身術。
某種意義上說,把對方幹掉,讓他無法對自己造成傷害,也算是防身。
“願意!”花蕾激動道。
“那以後有機會教你。”陳永仁微笑。
就從現在開始,慢慢教花蕾一些東西,培養成預備特工再說。
“沒事的話,你可以先收拾一下自己的卧室,待會會有客人到。”陳永仁又道。
“客人?”花蕾有些迷茫。
陳永仁卻沒回答這問題,坐在沙發上拿起報紙認真看着。
花蕾确實是個勤勞肯幹的乖孩子,屋裏屋外都被收拾的幹幹淨淨。
突然換了個新的環境,她的心情似乎也好上不少,輕聲哼着歌。
……
藤原家。
藤原近太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舒緩着情緒。
正準備出門學習中文的藤原莉奈見狀,走到他身邊問道:“近太,你怎麽了?”
“别提了,都是雨宮那個混蛋!”藤原近太表情煩躁。
說着,他突然眼神炙熱且充滿戾氣的看着妻子。
莉奈被他突如其來的變化吓了一跳,本能的想要退卻,卻聽到藤原近太沉聲道:“莉奈,我火氣很大,請幫我一下。”
說着,就自顧自的去解開皮帶。
藤原莉奈雙眸閃過一抹厭煩,牙簽就算了還質量不好,連剔牙的強度達不到。
不知爲何,她突然想起了上次在陳永仁家吃的黃瓜,香甜可口,阿仁說是巷口菜農新鮮采摘來的。
淞滬的菜農太會種菜了,一根黃瓜都快趕上自己小臂大小了。
阿仁說那是因爲江南水土肥沃,所以黃瓜漲勢極好。
就在她要認命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
她聞聲回頭,隻見高柳秀吉神色匆匆走了進來,朝她點頭示意後,又對坐在沙發上的藤原近太道:“長官,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