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陣連續的槍響,驟然從他們背後響起,他們還沒扣下扳機,就被陳永仁接連撂翻在地。
處在兩人身邊的護衛,看着眼前趴在地上,手拿駁殼槍的服務員,瞬間就明白發生了什麽,立刻将張将軍、俞市長兩人保護起來。
酒店經理立刻抱着腦袋趴在地上,大廳内的巡捕紛紛蹲下,捂着大檐帽,驚慌失措地四處張望。
“啊!”
不知道是誰先發出一道凄厲的慘叫,原本在喝咖啡的幾個客人紛紛四散奔逃,大廳内頓時内一片混亂。
“操!”
看着混亂的人群,陳永仁忍不住罵了句,本想繼續開槍,但一時也找不到合适的機會。
但散落在大廳各處的日本間諜,卻沒這麽多顧慮,他們紛紛起身,拔出手槍射擊。
剩餘的10個日本特務分工明确。
1人蹲朝着大廳内的巡捕開槍。
2人朝着門口開槍,壓制外面巡捕的同時,也能逼迫俞、張兩人留在大廳,短時間無法轉移。
剩下8個日本間諜,則拔槍朝着俞市長、張将軍所在的方向射擊。
巡捕、護衛紛紛中槍倒地。
張海峰、林大友也猛地反應過來,迅速拔出手槍射向附近的日諜。
這些日本特務根本沒想到身邊也有伏擊,4個日諜身中數槍,哀嚎着倒地。
黨務處的特工也從懵逼中回過神,看着那些朝俞市長、張将軍開槍的家夥,立刻就明白誰是敵人,也紛紛拔槍射向那些日諜。
噼裏啪啦的槍聲驟然響起,四方人馬混戰在了一起。
大廳内槍聲大作,子彈橫飛。
名貴的琉璃裝飾品、青瓷花瓶,也被流彈打成碎片,碎片濺射到四周。
大門兩側那大号的透明玻璃牆,也遭不住四處飛來的流彈,化作碎片散落的滿地都是。
戰鬥開始的快,結束的也很快。
“砰砰砰~”
當陳永仁接連三槍,幹掉最後的三個日諜後,嘈雜的槍聲也逐漸停止。
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會談肯定是要取消。
在一衆護衛們的保護下,張将軍、俞市長兩人被緊急轉移出了酒店。
但臨走前,兩人卻齊齊轉頭,看向陳永仁、眼神帶着幾分感激。
剛才是他,反應迅速,幹掉了想刺殺的刺客。
注意到兩人的目光,陳永仁笑了笑,簡單點了點頭。
至于什麽見面感謝,再寒暄一番。
周圍還有沒有潛藏的日諜都不知道。
兩個如此重要的人物,當然是要先緊急轉移,容不得半點馬虎。
感謝寒暄那都是以後的事。
但他們走之前,已經提前打了招呼,那些巡捕也不敢來找陳永仁的麻煩。
若不是陳永仁反應迅速,今天所有在場的巡捕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但他們臨走前,陳永仁還是趁機用洞察鎖定他們。
張将軍:
‘内部果然有問題,有人洩露了我們的行蹤,否則這裏怎麽可能有日本人的伏擊。’
‘他媽的,好在多了個心眼,提前一天會談,狗日的日本間諜也沒多少準備。’
‘一定得想辦法揪出那個内鬼!’
俞市長:
‘能洩露我行蹤的隻有那幾個人。’
‘可究竟是誰呢?’
‘之前隻是懷疑,我可以肯定,我身邊最起碼有一個叛徒,否則日本人也不會提前華懋飯店盯梢。’
‘唉,沒想到我會被自己看不起的特工救了。’
……
洞察一番,陳永仁才知道,怪不得他們會提前來華懋飯店。
兩人猜到可能洩露他們行蹤,所以便想打日諜一個措手不及,讓他們來及做準備。
“沒受傷吧?”陳永仁看向張海峰、林大友問。
“沒事。”兩人齊齊搖頭。
“這次幸虧有你,否則我…”林大友感覺一陣後怕。
“剛才的審問,我已經問出穿山甲的蹤迹。”陳永仁低聲道。
“你說誰?”林大友瞪大眼睛問:“穿山甲?”
他沒想到,陳永仁不過是收拾倆女特務,竟然審問出這麽重要的情報。
日本華東特高課的課長。
刺殺金陵高官失敗,又制定‘死間’計劃,令軍情處上海站全軍覆沒的王八蛋。
陳永仁重重點頭:“根據她們的供詞,這老王八蛋正貓在藤田書店,等待勝利的消息。”
“趁他暫時不知道飯店發生的事,我們直接去幹那老狗日的!”
“爲之前犧牲的兄弟們報仇!”
“嗯!”張海峰、林大友沒有猶豫。
說幹就得幹他,收拾完飯店内的日諜,陳永仁三人走了出去,就看到街道邊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正伏在屍體旁哭泣。
洞察掃過去,陳永仁明白發生了什麽。
原來是剛才的混戰中,她父親被流彈擊中身亡。
唯一的親人死了,她正對未來感覺到絕望和迷茫。
想了想,陳永仁從兜裏掏出10法币的零錢,走到那女孩身邊蹲下,輕輕将錢塞到她手裏,摸了摸她的腦袋。
“你叫什麽名字。”
“花蕾。”女孩下意識道。
“用這筆錢,把你家人好好安葬一下。”陳永仁輕聲道。
被人突然塞了一筆錢,女孩看着陳永仁的表情,帶着幾分茫然,等她反應過來,想感謝時候,陳永仁他們已經消失。
女孩捏緊了錢,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朝着他們離開的方向重重磕了三個頭。
“海峰。”陳永仁道。
“明白,女孩叫花蕾,我會多關注她。”張海峰立刻明白他的陳永仁意思。
陳永仁點點頭,不再多說,朝着藤田書店殺去。
……
這會,延平太郎這老鬼子正在藤田書店,一邊喝茶,一邊耐心等待着刺殺成功的好消息。
因爲酒井美惠子突然死亡。
穿山甲一時沒有合适的人手,爲了能更好指揮下面的人,也隻能親自選一個地點坐鎮。
老鬼子雖然想過自己的人可能會失手被捕,但他卻并不擔心。
但這些特工都是經過非常嚴格的反審訊訓練。
無論是對帝國還是自己,都非常忠誠!
但延平太郎做夢也想不到,有陳永仁這個挂壁的存在。
更想不到自己的狗命,也已進入了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