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瑩臉色有些不自然,看了眼阿彩。
阿彩立即會意,推門離開暗房。
柳瑩帶上監聽耳機,全神貫注地放在陳永仁和柳淑雲的對話上。
柳淑雲穿着一襲時下流行的冰絲睡裙,趴在門框處,可憐巴巴地看着陳永仁,眼神帶着幾分祈求。
雖然她表面可憐,但内心卻鬼心眼卻多的很。
‘快同意啊,不同意我怎麽套你的話?’
‘派去跟蹤的人,就沒在虹口找到你們。’
‘我就不信,你們兩個能在虹口呆一天!
合着這小娘們又想打聽消息。
張海峰聽到動靜,探頭朝門口看了眼,發現是柳淑雲,很自覺的當做沒看見。
主要是他知道屋裏有竊聽器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多說多錯,不如不說。
你分明就是想以權謀私,哪裏是想審問,看着柳淑雲紅撲撲的臉蛋,陳永仁心中暗道。
因爲柳淑雲房間也有竊聽器,陳永仁本能的想拒絕。
但轉念一想,柳瑩這麽喜歡偷聽,不如将計就計。
況且今天宰了不少日本間諜,也值得慶祝慶祝。
“海峰,你先睡,柳小姐身體不舒服,我去幫她按摩一下,你晚上就不用等我了。”想到這,陳永仁對着張海峰叮囑一句。
張海峰點了點頭。
“快走吧,阿仁,我腰還疼着呢。”柳淑雲直接将陳永仁拉到自己房間。
“你就不怕被你姑媽聽到?”陳永仁故意道。
“她平時睡得早。”柳淑蘭迫不及待地撲向陳永仁。
一個公主抱,直接将柳淑雲丢在床上。
柳淑雲輕輕閉上眼睛,睫毛微微聳動着,表情帶着幾分期待。
“一個個,都不信任老子,還想套老子話!”
陳永仁解開皮帶,當成鞭子打了下去。
啪!一鞭下去。
柳淑雲不禁發出了一聲痛苦的驚呼:“啊,永仁你這是幹什麽?”
“換一種療法,幫你除根。”陳永仁說完狠狠揮舞皮帶再次抽了下去。
……
聽着耳機傳來的動靜,柳瑩不禁輕啐道:“這死丫頭,真是…真是…”
她本想拿掉耳機,但卻又擔心會錯過什麽重要信息,隻能強忍着不适,繼續監聽。
不知過了多久,風浪聲才逐漸停息。
确定陳永仁回屋休息,開始睡覺後,柳瑩這才停止監聽。
……
第二天一早。
陳永仁精神抖擻地醒來,一腳踢醒張海峰後,便拉着他一起下樓吃早點。
見陳永仁走來,柳瑩的臉色明顯有些不自然,眉眼間踩着幾分疲倦。
‘這家夥,昨天折騰那麽久,今天還能起這麽早?’
陳永仁剛對柳瑩打開洞察,就聽到這句話。
“柳姨。”陳永仁忍着笑,打了聲招呼。
“嗯。”柳瑩點了頭,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陳永仁剛坐下沒多久。
柳淑雲揉着眼睛,揉着隐隐作痛的脊背,走了下來。
見到桌子小籠包眼前一亮。
“咦,大壺春的生煎包!”柳淑雲嗅了嗅,興奮道。
柳瑩楊莊鎮定道:“你不是念叨他家很久,正好阿仁也在,也讓他嘗一嘗上海的特色。”
“就知道姑媽最好了!”柳淑雲啪叽一口,親在柳瑩臉上。
“死丫頭!”柳瑩有些嫌棄的擦了擦臉。
柳淑雲愣住了。
親一口,至于這麽大的反應?
幹飯人張海峰繼續吃着包子,假裝聽不見。
隻有陳永仁知道,爲什麽柳瑩會這麽大的反應。
但很快,柳瑩就覺察到自己情緒有些過激,深吸一口氣:“家裏還有客人在,瘋瘋癫癫像什麽樣子,洗漱幹淨再吃。”
柳淑雲委屈道:“我洗過了。”
她下來還特地多漱了兩次口呢。
“那就再洗一次!”柳瑩敲着桌子,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