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還請組長多多指教。”
随後,陳永仁便打開了洞察。
換了新環境,總得先确定自己身邊這些人沒問題。
萬一出現敵在上海區這種事豈不是尴尬。
‘終于來新人了,以後工作能輕松一些了。’
‘一次派來兩個新人,還有一個是風頭正盛的陳永仁。’
‘不過,老闆還真舍得,把他派到上海曆練。’
呂岩表情嚴肅道:“說到任務,現在還有一項任務要交給你們。”
“是!”陳永仁道。
“祥和書店的日諜已經不知所蹤。”呂岩表情嚴肅。
“他們轉移了?”陳永仁啞然。
“沒錯,這群家夥的警惕性比我們想象的要高。”呂岩陰着臉。
聽到這話,陳永仁心裏往下一沉。
上海這地方可大了,沒有線索想挖出潛藏的日諜,無疑是大海撈針。
張海峰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下意識地看向陳永仁。
陳永仁沉思一會,道:“祥和書店既然是日諜的聯絡點,或許我們可以從誰和書店有往來這一點入手。”
呂岩眼前一亮道:“嗯,有道理,阿仁,你說的很對。”
“他們極有可能會用客人,或者供貨商打掩護,隻要我們順着這兩條線查下去,肯定能查出新的線索!”
“林飛,羅明宇!”呂岩厲聲道:“你們馬上去查近期頻繁出入書店的人員。”
“是!”林飛、羅明宇兩人領命離開。
“阿仁,海峰,你們兩人負責去查,書店的供貨來源,看看從這個方向能否找到些有用的線索。”呂岩又看向陳永仁道。
“是,組長!”陳永仁挺身應道。
這小子還真有幾分本事,呂岩贊許地看着陳永仁。
經過兩天的排查,還真有一個人進入了陳永仁的視線。
馬士博。
他是真木書局的一個銷售員,祥和書店的生意,就是他談下來的。
這麽看肯定沒什麽問題。
但他每周都會往祥和書店送一次貨,并且每次都是周五下午3點左右,誤差不會超過5分鍾,風雨無阻。
再看祥和書店的其他供應商,送貨時間根本不固定,大多都是兩三天,四五天的樣子,更别說定死在某個時間。
對此。
呂岩隻有一個命令:“抓!”
抓捕行動非常順利,當晚馬士博就被陳永仁一悶棍,綁到新記照相館地下室中。
地下室燈光昏暗。
這是一間簡易地審訊室,雖然簡單,但也算是五髒俱全,各類刑具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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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岩這一組抓到的日諜,都會關在這裏審問。
因爲人是陳永仁抓的,審問馬士博的事,自然也交給了他。
這會,馬士博被綁在房間當中的椅子上。
馬士博也不傻,知道陳永仁他們,是通過祥和書店的線,查到了他的身上,正想着怎麽脫身。
‘祥和書店和其他聯絡點均已經順利撤出。’
‘我的身份非常幹淨,就是書局的銷售員,他們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我是日本間諜。’
‘隻要我咬死這一點,他們根本拿我沒有任何辦法。’
想到這,馬士博故作驚恐道:“這是哪,你們要對我做什麽,我隻是…”
早就洞察馬士博心聲的陳永仁,粗暴打斷他的話,擡手看了眼手表,冷聲道:“我的耐心有限,祥和書店的人去哪了?”
“祥和書店?”馬士博想了一會,道:“我和他們隻是商業上的合作關系…我…”
“半小時後,我不想看到他身上還有一塊好皮。”陳永仁看向張海峰道。
“明白。”張海峰獰笑着看着馬士博,順手拿起一個大鐵鉗,對着他大腿根使勁一夾。
“嗷嗚~”馬士博猝不及防,哀嚎一聲。
呂岩面不改色,心中卻對陳永仁大爲贊歎。
這小子,還真是雷厲風行,心狠手辣,怪不得戴老闆會将他派到上海協助工作。
張海峰已經開始用各種刑具招呼馬士博。
十幾分鍾後,馬士博就已經遍體鱗傷,身上就沒有一片好皮。
張海峰提前完成任務。
“我說,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馬士博頓時感覺,自己高估了刑訊力度,同樣也高估自己承受能力。
張海峰看向陳永仁。
陳永仁道:“看我幹嘛,說了半小時,就得半小時,少一秒都不行,繼續打!”
“好嘞。”張海峰活動了下手腕,拿起一根竹簽,獰笑着走向馬士博。
馬士博凄厲而又絕望的慘叫聲,再次響徹在地下室中。
這一次,呂岩再也無法掩飾内心的詫異。
陳永仁的表現,完全不像是一個新人,看着人挺和煦,内心竟然如此殘暴。
“組長,這…”林飛低聲道。
呂岩卻輕輕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說話。
時間又過了十幾分鍾,陳永仁才走上前,讓張海峰停下。
現在的馬士博已經不成人形,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見陳永仁走來,身子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急忙道。
“我的代号是灰鴿,剛被安排到上海工作沒多久。”
“主要負責将穿山甲課長的命令傳遞給祥和書店,以及他們各組員間的聯系。”
林飛見狀,急忙打開筆記本記錄信息。
“因爲岩田一郎沒有按時報告,所以爲了安全,我接到課長的命令後,便緊急撤銷了該小組的全部聯絡點。”
“他們一共12個人,目前都躲在閘北葫蘆巷24号的院子中,等待穿山甲課長的下一步指令…”
“我隻負責聯絡,其他我真的不知道!”
基本不用陳永多問,馬士博便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呂岩微微點頭。
葫蘆巷縱橫交錯,地形複雜,就算被發現,也能依托地形撤退。
通過洞察,陳永仁也知道馬士博很老實,并沒有隐瞞什麽細節。
“林飛,馬上通知其他組員,組織人手,前往葫蘆巷布控。”呂岩看着手中的文件,興奮道:“一定要将這夥日諜全部抓捕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