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仁很快就捕捉到一個關鍵詞。
眼前這個劃船不用槳的胡太太,竟然也是日本間諜。
結合胡太太内心所想,陳永仁可以肯定,胡太太嘴裏的鼹鼠,正是自己找的那隻!
正發愁怎麽找出鼹鼠,結果線索就來了。
不過…
三天後政府機構要停止運轉又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内部會議已經決定召開?
日本狗特務正準備暗殺的事宜?
既然日本間諜能如此迅速獲取這則消息,陳永仁更加确定,那隻鼹鼠的一定是有資格,第一時間接觸到這則消息的人。
“他媽的。”
陳永仁感覺到一陣寒意。
自己一定要在三天内,揪出這個混賬王八蛋,避免更大的損失。
再看胡太太,她這會靠在門框上,正有意無意地撥弄着裙擺,一雙桃花眼忽閃忽閃地望着陳永仁。
拿這個考驗幹部是吧?
陳永仁大概已經猜到,胡太太是怎麽睡服那隻鼹鼠的了。
既然胡太太決心色誘,陳永仁也故意直勾勾的看着胡太太。
胡太太似乎很滿意陳永仁的表情。
見陳永仁不說話,胡太太踩着高跟鞋扭到他身邊,輕聲道:“弟弟看什麽這麽入迷,連姐姐的話也不答應。”
嘴上這樣說,但她心裏想的卻是。
‘既然他們要重開聯合會議,軍情處的人肯定也在準備會議的安全事宜。’
‘正好趁他們注意力被轉移的時候,将那些被捕的特工營救出來!’
‘甚至還能策反一下陳永仁,讓他爲我們辦事!’
‘看陳永仁那色眯眯的樣子,恨不得把我給生吞活剝了,隻要自己再稍微引誘一下,他肯定會乖乖上鈎。’
‘如果能在聯合會議開始前,在軍情處内埋下一顆暗雷,也能極大提高任務的成功率,營救工作也能順利一些。’
‘我楓花憐子,一定要讓紅蝶,這個代号,震驚全世界的情報機構!’
原來這狗特務想給老子下套子。
紅蝶?
不就是一個撲棱蛾子,看小爺我怎麽收拾你。
“姐姐太漂亮了,弟弟我一不小心失了神,還請多多包容。”知曉胡太太内心想法的陳永仁,故作正經道。
既然這胡太太主動送上門。
陳永仁決定将計就計,以伺機挖出潛伏在内部的鼹鼠!
“讨厭,瞎說什麽呢。”
胡太太一愣,旋即心領神會,輕輕在他胸口拍了一下,突然皺了皺眉頭:“滿身酒氣,喝了不少吧。”
“姐姐今天心情好,走,去我家,我煮面給你吃,暖心又暖胃。”
“好啊,那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陳永仁欣然應允。
胡太太在廚房内忙活着。
陳永仁客廳的椅子上,欣賞着她玲珑有緻的身段,‘傾聽’她内心的想法。
煮面的同時,胡太太也在盤算着,待會要如何引誘陳永仁。
‘是故意走光,不行,這有點太刻意。’
‘不然起身的時候,假裝頭暈,故意往他懷裏撲?’
‘陳永仁這麽年輕,一定會對女人起憐惜之心,然後再順勢賣賣慘,激發他的保護欲?’
知道胡太太在想辦法勾引自己,陳永仁感覺好笑,内心吐槽。
千萬不要因爲是我一朵嬌花而憐惜我。
因爲,當你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我也不會憐惜你!
沒一會,胡太太便端着碗熱騰騰的面,放在陳永仁面前,又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陳永仁也沒客氣,三兩口便吃個幹淨。
“瞧你這吃相,又沒人和你搶,等會,姐姐再給你來一碗。”胡太太嬌笑兩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她剛起身,忽然原地晃了兩下,接着便扶着額頭,發出一聲嘤咛,身子往旁邊一倒。
整個人‘剛好’坐在陳永仁懷裏。
知道胡太太在演戲,陳永仁也沒客氣,順勢将她抱在了懷裏。
“哎呀…”胡太太假意掙紮一會,感受到陳永仁的變化,輕聲道:“你個小壞蛋,想幹嘛,吃了面還不夠,還想占我便宜?”
“快放開我,不然我翻臉了。”
嘴上在拒絕,但胡太太身體卻很老實的坐在陳永仁懷裏。
“還是年輕好啊,不像鼹鼠那家夥,油膩的跟個老頭一樣。”
‘傾聽’到胡太太内心的想法,陳永仁心中暗笑。
手上動作不停。
“壞蛋,知道我一個單身女人,想欺負我?”胡太太纖細白皙的手臂的手臂,鈎在陳永仁脖子上,嬌嗔道。
陳永仁假裝喝醉上頭,沒有回答胡太太的話,直接将她攔腰抱起,快步走到卧室,丢到床上。
胡太太悶哼一聲。
策反、紅蝶、營救之類的念頭,很快都抛諸腦後了。
陳永仁這邊在忙碌。
因爲老闆的一通電話,沈名琛也正伏在案邊奮筆疾書。
衆多官員湊一起開會,軍情處自然要提防會不會有日本間諜趁機搞事。
沈名琛雖然心裏在罵娘,但身體卻老實地制定新的安保計劃,應對随時可能出現的意外,保護參加會議的官員安全。
雖然此次隻是内部會議,保密度極高,并不沒有外公布,日本間諜也不會注意到這件事。
但沈名琛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會議但凡出一點意外,都不是掉腦袋的事了。
不知道多久,沈名琛才合上文件夾,靠在椅背上捏着鼻梁緩解壓力。
他目光輕輕一掃,瞥到了桌邊一個檔案袋。
上面寫着一個人的名字。
陳永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