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聽到維度魔神這個詞的時候，他就已經有所覺悟了。
原本的3999是在折磨塔羅蘭一個人，以求從他身體的禁锢之中脫離出去。
而現在，在這個特殊維度之中，3999明顯是打算開始進一步将這種行爲，擴展到李成風的身上。
也就是說……
祂跟塔羅蘭糾纏的太久了，現在需要跟另一個新的對象開始一段新的故事。
李成風擡起手，看着眼前略顯纖細的胳膊，再結合伊芙琳“白幼瘦”的評價……
下床，來到鏡子前……
果然，一個看上去十歲左右的男孩站在那裏。
李成風嘴角扯了扯，3999這個混蛋，居然把他的身體變成了幼年時期……
“怎麽樣？懷念青春年華嗎？”虛無倚着門框，抱着雙臂看向了李成風，“别人可還沒有這樣的機會呢。”
“但這多少有點青春過頭了吧？”李成風歎了口氣，随後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臉皮，“這個3999不會從某些維度之中學到了一些壞東西吧？比如喜歡小男孩什麽的……”
“你的意思是祂的本體是秃頂的神父？合着咱倆現在是講地獄笑話呢？”虛無翻了個白眼，那各種面部小動作跟李成風如出一轍，“你還沒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嗨，不就是感應不到能力了嘛，多大點事。”李成風聳了聳肩，“隻是感應不到，又不是剝奪了……我現在的力量水準，即便是這個至高神性，也不可能剝奪。”
李成風一邊說着，一邊閉上了眼睛。
下一刻，原本空無一物的手上，多出了一枚綠色的燈戒。
甚至還爲了貼合李成風現在細嫩的手指，變得更加袖珍。
李成風滿意的點了點頭。
同時擁有蝙蝠俠和哈爾喬丹的意志力，想要召喚出綠燈戒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
雖然拿回了綠燈戒，但是跟腎虛鲨魚沒有重新建立聯系。
這不是隻靠“意志力”能夠做到的事情。
“啧啧，真不愧是你啊。”虛無看着李成風這一手，以意志力強行突破至高神性的限制，與有榮焉，“不過接下來，我們可就要開啓一段完全無法預知前路的冒險了……”
“有什麽不好預知的，無非就是搞心态呗，這種事祂在塔羅蘭身上都已經幹了不知幾百萬年了，爐火純青。”李成風頗爲不屑的撇了撇嘴，“3999天性如此，雖然擁有着來自上級叙事層的力量投影，但卻無法直接殺死任何一個人，這既是祂的性格，又是祂的缺陷……”
“所以，祂才這麽急着從塔羅蘭這個‘監獄’之中出來嗎？隻要祂在塔羅蘭的身體内一天，那麽祂這個‘至高神性’的名頭就有名無實。”
虛無也笑了，笑容跟李成風不能說有些相似，隻能說一模一樣。
如出一轍的陰損。
看着這一大一小兩張臉露出這樣的表情，一旁的伊芙琳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也動作麻利的從病床上蹦了下來。
這倆人說的話，雖然她有點聽不懂，但卻莫名其妙覺得脊背發涼……
仿佛一直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們。
“既然李成風你已經醒了，那麽我們抓緊開始想辦法離開吧！”
“先别急。”李成風搖了搖頭，随後手中綠燈戒亮起，憑空具象化出了一張由意志綠光所構成的羊皮卷。
打開之後，竟然是一份臨時工合同。
随後遞給了伊芙琳。
伊芙琳納悶的接了過來。
“臨時工合同？臨時賦予伊芙琳使用黑魔法與混沌魔法的權限？”
“這玩意有用？”
“廢話。”李成風笑了笑，“西索恩的舊神位格，那可是要高于維度魔神的存在啊，就算3999靠着自身性質封鎖我的力量，也不可能限制我的權柄。”
伊芙琳聞言，試着在這張臨時工合同上面安了個手印，下一刻，她的大腦之中瞬間就被黑魔法和混沌魔法的知識塞滿。
“嗎惹法克！早知道這麽疼的話！就不讓你進來了！”
“……你TM說話能不能别這麽容易引起誤會？”李成風伸手拍了拍伊芙琳的腦袋，“尤其是以我們兩個現在的形象，說這種話容易把虛無給送進局子裏去。”
虛無聳了聳肩，沒有說話，而是推開門向外走去。
李成風和伊芙琳緊随其後。
一上來，并沒有什麽異樣，至少沒有血糊糊的景象。
這所醫院一看就相當高級，剛剛路過的護士大姐姐那叫一個盤靓條順。
窗外溫暖的金色陽光，灑在寬敞的走廊上。
甚至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啊這？”李成風頗爲失望，“3999這是給咱們送來養老了？”
李成風說着，走到了窗前，向外看去。
真是一片風和日麗，美好到有些不真實。
“李成風，你看上去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這時，一個熟悉聲音從李成風的身後響起。
回過頭，一張熟悉的黑人臉映入眼簾。
“尼克弗瑞？”
李成風有些意外。
因爲這是一個身穿白大褂，雙眼齊全，還留着頭發的尼克弗瑞。
都不好意思叫他“黑鹵蛋”了。
“哇哦，很高興您沒有把我認成其他人……這說明您的妄想症确實已經被根治了。”尼克弗瑞拿起手中的觀察報告寫寫畫畫，“接下來隻要您重新再去做一下黑爾量表，評估一下現在的精神狀态，您就可以出院了……到時候您的監護人會來接您。”
“妄想症？出院？”
李成風嘴角扯了扯，3999現在換這麽個套路了？
“他……看不見我們？”伊芙琳走到尼克弗瑞的面前，踮起腳，晃了晃小手，對方的眼睛沒有絲毫反應，“嘿，李成風，看來他這是要讓你自我懷疑啊。”
“你說，我們兩個會不會就是你妄想出來的存在？”
李成風翻了個白眼。
伸出手，沖着伊芙琳的腦袋瓜子就是一巴掌。
“嗯？李成風你在幹什麽？”
“哦，沒事，有蒼蠅。”
“蒼蠅？”
尼克弗瑞上下左右看了一圈，口中嘟囔道：
“最近打掃衛生的又偷懶了？”
“我早就說該換一家清潔公司！科爾森那家夥就是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