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過是某個時刻，我想展現給你的感覺罷了，裏德。”杜姆看着雙眼之中流露出懷念與哀傷的裏德，卻是發出了不屑的冷笑，“我不得不告訴你，從始至終，我都讨厭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家夥。”
“你……”裏德搖了搖頭，這下他知道了什麽叫做無話可說，“我知道你一直在恨我，恨我，但是你不能把那台儀器的爆炸歸結到我的身上……那是你自己在計算上面出現了錯誤！”
杜姆和裏德針鋒相對，這對曾經最好的朋友如今已經徹底成爲了敵人。
即便裏德是不是還會爲了兩人之間的過往而感到唏噓，也不會再次與杜姆建立信任關系。
因爲他知道，杜姆這種人，完全是自我意識過剩的，永遠隻會相信自己，對别人的建議永遠嗤之以鼻。
明明當初隻要聽他的話，在他的幫助下逐漸修改那台機器的計算參數，那台儀器未必不能解放出杜姆母親的靈魂。
“這些話，我已經聽了無數遍了，裏德。”杜姆搖了搖頭，看向裏德的眼神之中充滿了諷刺與敵意，“你總是會用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即便我知道你确實沒有那種主觀意識，但就是這種下意識的高傲，才是讓我最厭惡你的根源。”
兩個人端着香槟，沒有絲毫準備動手的迹象，但是彼此之間說出來的話，除了紮心就是紮心。
因爲他們兩個人對彼此都是最熟悉的人，熟悉程度遠超那些彼此之間互爲摯友的人。
這種時候，即便是神奇四俠的其他三個人，也沒法插嘴。
看着這一幕的李成風和布魯斯韋恩，卻是笑意滿滿。
這種大熱鬧，他們已經很久都沒有看到過了。
“說實話，關于宿敵這種東西，我是一點都不想擁有。”李成風聳了聳肩，“你是知道我的，我一般有仇都是當面就報，隔頁都算我輸。”
“那是你，你根本就不懂這種詭異的羁絆究竟有多麽讓人着迷……”布魯斯韋恩笑着說道，“不然你以爲，那些熱血漫畫爲什麽會在世界範圍内如此盛行呢？”
“你還對熱血漫畫有所研究嗎？你可是哥譚市永遠的都市傳說來着。”
“李成風你不擠兌我幾句，就渾身難受是嗎？”布魯斯韋恩現在已經習慣了，李成風這個孫子，時不時就要在大庭廣衆之下，假裝不經意的暴露一下自己的身份，“而且你注意一下你的措辭，什麽叫都市傳說？蝙蝠俠根本就不存在！畢竟誰會穿着漆黑的戰衣和披風在城市的暗影之中維護公平與正義呢？隻有瘋子才會這樣做！”
布魯斯韋恩的最後幾句話故意帶着輕佻的語調，并且提高聲音，故意讓周圍的人聽到這一席話。
看着自欺欺人的布魯斯韋恩，李成風差點沒忍住笑。
“得了吧，蝙蝠，爲什麽我從你的口氣之中，隐隐約約聽出了些許自豪與驕傲呢？”
“别扯這些有的沒的。”布魯斯韋恩一摟李成風的肩膀，皮笑肉不笑，“跟你說個事情……”
“什麽事情？”
“我跟賽琳娜的事情，你應該很清楚吧？”
“不，我當然不清楚。”李成風翻了個白眼，看了看不遠處正在跟露易絲萊恩以及克拉克肯特聊天的貓女，“對于蝙蝠俠和貓女的戀情，我怎麽會知道呢？”
“雖然我很确定，賽琳娜是我唯一的真愛，但我不得不承認……在認識賽琳娜之前，我曾經犯過一些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李成風聽到這裏，臉色已經開始不對勁了。
什麽叫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某一段風流情債找上門了？”
“準确的說，是唯一一段。”跟李成風這個幾乎知根知底的人說這件事，布魯斯韋恩沒有一點壓力，“在我曾經在全世界範圍内遊曆的時候……”
“你等等。”
李成風伸手打斷了剛準備開始傾訴的布魯斯韋恩，随後将他帶到了一個角落。
這裏除了一個端着餐盤猛吃奶酪蛋糕的小瘋子之外，沒有一個人。
“嘿！這個地方是我先看中的！”小瘋子擡起頭，有些不滿的看向了布魯斯韋恩，“我的布丁過來也就算了，你這隻蝙蝠過來幹什麽？”
“噓，小瘋子，想不想聽八卦？賊刺激的那種。”
“聽！”哈莉奎茵立刻點了點頭，甚至主動把搭在一排椅子上的大長腿給挪了下來，給這兩個男人空出了座位，“什麽八卦？刺激嗎？”
“八卦嘛，無非就是四個字，奸情人命。”李成風坐下之後，哈莉奎茵非常自然的把腿搭在了他的腿上，“當然具體情況，還得聽這位先生細細道來。”
布魯斯韋恩一瞬間有點後悔了。
李成風勢必可以保守秘密，但是哈莉奎茵這家夥可就不一定了。
而且哈莉奎茵跟一衆女英雄的關系都相當不錯，說不定那一天，這件事就傳到賽琳娜的耳朵裏面去了。
不過……後悔也晚了。
看着兩雙求知若渴的眼睛，布魯斯韋恩甚至感覺到，如果自己臨時變卦不講了，怕不是要被這兩個沒什麽下限的家夥揍一頓。
“這件事……說來話長。”
“你們應該看過我的履曆，知道我在剛剛成年之後，曾經離開了哥譚市，在全世界範圍之内遊曆。”
“也是在這期間，我拜訪東西方的頂級格鬥大師，學習了各個流派不同的格鬥術，以及其他的戰鬥技能。”
“而說到這裏，就不得不提到一個地方。”
“哈迪姆，也就是刺客聯盟所在地地方……”
李成風聽到這裏，就已經基本猜出了蝙蝠這家夥爲什麽如此緊張了。
但是一旁的哈莉奎茵卻是不斷地催促着：“刺客聯盟？酷……但是這個地方跟你的風流情債有什麽關系嗎？能不能快進一下，我對你的英雄之路真的不太感興趣。”
布魯斯韋恩聞言一滞，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
“在哪裏我遇到了一個女人……”
“是的，我們有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