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隻看單純的戰鬥力,白燈其實是要略遜于四燈融合的威力的。
畢竟白燈被創造出來的主旨,就不像是七燈軍團一樣,完全是爲了戰鬥而存在。
白燈更多的,是以存在之靈所賦予的生命之力爲主要能源,一切都是爲了地球與生命而服務,理論上可以複活一切生命。
作爲沒有任何弱點的燈戒,白燈戒在這戰鬥方面也許隻能做到九分,但卻是每個方面都能做到九分。
近乎完美的六邊形戰士。
但在這個跟噬神者阿圖姆大戰的時候,李成風卻選擇收起了四燈融合的力量,反而開啓了白燈俠形态。
隻是因爲,李成風感受到了阿圖姆大腦之中的混沌與無序。
作爲當年幾乎殺死并吞噬了所有堕落舊神的存在,阿圖姆獲得了噬神者的稱号,并且吸收了這些舊神所有的力量。
但與此同時,堕落成惡魔的上古舊神們,力量之中那龐大且混亂的負面情緒在阿圖姆的身體之中不斷翻湧、凝聚。
在幾十億年後的今天,再次醒來的阿圖姆已經徹底被那來自堕落舊神的惡念所侵蝕。
他自己并不知情,反而是李成風這個跟他戰鬥的對手更加清晰。
因爲各色燈戒與生命之力的存在,李成風可以輕而易舉的察覺到阿圖姆的異樣。
不由得有些感慨。
作爲整個地球最強大的清道夫,兢兢業業将堕落舊神徹底鏟除之後,自己也落得了現在這個算不上太好的下場。
所以李成風選擇變身白燈俠,因爲存在之靈的生命之力,最擅長的就是将生命複原成他最本真、純淨的模樣,
不過與其說是“複原”。
李成風更傾向于,是讓對方回到“命運的原點”。
但不管怎麽說,李成風确信,白燈可以讓阿圖姆的力量重新變得純淨。
“這白色的光讓我感到……親切。”
而噬神者阿圖姆,幾十億年來,第一次在戰鬥中主動停手。
他癡癡的看着李成風身上散發出的,代表着存在之靈與生命之力的白光。
這是……屬于母親的感覺。
噬神者阿圖姆雖然是由大地之母蓋亞所生,但在阿圖姆的意識之中,蓋亞僅僅是一個跟他有所聯系并且沒有堕落的舊神罷了。
他更像是地球本身借助大地之母蓋亞的肚子,所制造出來的孩子。
而阿圖姆此刻就是感受到了存在之靈與生命之力,這種屬于地球本身的力量。
這讓他下意識的感到親切。
“親切?你确實應該感到親切。”李成風點了點頭,“從位格和輩分上來看,你得叫我一聲叔叔。而從力量上來看,我則是地球母親的代行者,對于你們這些地球造物來說,我是你們永恒的兄長……”
“不管如何,你隻要知道,長輩現在準備教你做事了。”
李成風嘴角一扯,再次欺身上前。
白光乍現,流光溢彩,破壞力雖然沒有四燈大聖那麽強,但在阿圖姆的感受中,這一拳卻更加難以防禦。
因爲不隻是力量上的壓力,同時面對的還有靈魂上的動搖。
所以,這一拳跟剛才有來有回的戰鬥不同。
阿圖姆就像站在原地挨揍的孩子一樣,任由這一拳落在了他的臉上。
他感到……自己仿佛在跟地球以及地球上所有的生命戰鬥。
阿圖姆自己并不知道,李成風的這一拳,更多的其實是爲了淨化。
那些在他體内堆積、發酵了幾十億年的惡念,還未來得及完全侵蝕他的身體,就被李成風一拳打散了不少。
而體現在他的感知之中的,就是這一拳之後,他不但沒有憤怒,戰意反而還莫名其妙的開始減少。
大腦之中,那原本屬于阿圖姆的“理智”開始重新誕生。
還不等阿圖姆反應過來,李成風就又是毫無花哨架子的兩記重拳砸在了阿圖姆的腦袋上。
噬神者經受了這幾次重擊後,趔趄着後退了幾步。
晃了晃腦袋,再次擡起頭之後,眼神之中居然有了幾分清明。
“你看起來像是西索恩……但你不是西索恩。”
“你究竟是什麽人!?”
李成風略帶些許驚訝的看了看阿圖姆,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白燈還真好用啊,幾拳下去,直接把智商都打高了。”李成風嘟囔了一句,眼神下意識的飄向了下方正在看熱鬧的索爾和洛基兩兄弟,“如果用白燈揍他們兩個,能給他們那二百五的智商打高一點嗎?”
“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阿圖姆見李成風沒有回答,再次急切地怒吼道。
而回應他的,則是李成風的話語……
以及下一記重拳。
“我是聯調局群星小隊的隊長,也是獲得了西索恩舊神位格之人。”
“而且我剛剛說過了,叫叔叔或者叫兄長……”
“不管如何,我都是你的長輩。”
阿圖姆這一次,終于開始反應過來,雙手招架住李成風的攻擊,洶湧的神力再次盈滿整個赤金色的身軀。
“也就是說……你可以是西索恩?”
“如果你不再問這種腦殘問題,我可以少揍你幾次。”
李成風淡定一笑,白燈大亮,随後向着阿圖姆撲了過去。
下方一直在看熱鬧的路西法和阿曼納迪爾互相對視了一眼,暗自點頭。
這種代表生命之力的白燈力量……單從階位上來看,跟他們作爲神之子所擁有的力量已經沒有什麽區别了。
“很強大的力量,似乎……跟整個地球都有所聯系。”
“阿曼納迪爾,你在天堂待的時間太久了,所以并不了解這些。”路西法饒有興緻的舉起一杯香槟,“就像你代表着時間與力量,我代表着地獄,而李成風則是代表着地球與生命……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也可以看做是我們的兄弟。”
“兄弟?”阿曼納迪爾側目看了看路西法,嘴角扯了扯,“但凡我的兄弟們加起來,有李成風一般靠譜,我都謝天謝地了。”
“……作爲上帝長子,你這句話可真是有夠惡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