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趴在船舷上,張嘴就嘔吐了起來。
待到吐出墨綠色的膽汁之後,夏侯惇這才滑坐到甲闆上,對着宮本武藏小聲問道:“我們大概還要多久才到扶桑?”
宮本武藏看了夏侯惇一眼,苦笑着說道得:“本次行程一共需要半個月的時間,破軍号才剛剛行駛了一天,我們都還沒有進入真正的東風海域。”
聽完宮本武藏的話,夏侯惇的臉上閃過了一抹絕望。
“不行了,我估計自己得死在船上了。這坐船簡直就是生不如死啊!”
“克服一下吧!”
宮本武藏伸手拍了拍夏侯惇的肩膀,說道:“吐一吐就習慣了,根據我的經驗,你最多再吐三天,情況就能慢慢的得到好轉。”
“三天?要不你還是動手殺了我吧!”
在宮本武藏小聲安慰夏侯惇的同時,張成、雲纓還有孫尚香則坐在船艙裏,愉快的玩着鬥地主。
“這遊戲實在是太好玩了,這是你們河洛人發明的嗎?”
張成一邊發牌,一邊對着孫尚香擺了擺手,“這是我家鄉的一種小遊戲。”
聞聽張成的話,一旁臉上貼滿紙條的雲纓忍不住小聲問道:“張大哥,你的家鄉在哪裏?你是河洛人嗎?”
張成輕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的家鄉在很遠的地方,将來若是有機會,我可以帶你們去我的家鄉看一看,我保證你們到了我的家鄉,可以大開眼界。”
張成隻要在五年之内,完成一定數量的許願任務,就可以返回藍星。
但要成功帶着一身的本事、開辟連接藍星與王者大陸的通道,則需要湊齊奇迹核心。
想要湊齊奇迹核心并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但張成會爲此而努力。
時間就像竄稀,轉眼間就過去了三天。
三天之後,破軍号進入了東風海域。
東風海域果然名不虛傳。
破軍号剛剛進入東風海域,就遇到了非常強烈的風浪。
巨大的破軍号在風浪中,就好像變成了一艘随時都有可能沉沒的小船。
夏侯惇暈得更厲害了,按照他的說法,他已經把大腸和小腸都吐出來了。
就連雲纓也開始暈船了,而且第一次遠航的雲纓,因爲船體的颠簸,還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張成不得不将雲纓緊緊的摟在懷裏。
爲了安撫雲纓的情緒,張成一會兒拍了拍雲纓的後背,一邊揉揉雲纓的胸口,還時不時的要對着雲纓做人工呼吸,可把張成累壞了。
在東風海域航行了将近十天,大海終于漸漸恢複了平靜。
又過去兩天時間,衆人終于遠遠的看到了扶桑。
“大家快看,那就是扶桑,我的家鄉。”
宮本武藏站在船頭,非常興奮的遙指着遠方大聲說道:“我是扶桑的第一高手,到了扶桑,就等于到了我的地盤。等我們進入京都,找到了阿通,我一定請你們和扶桑的清酒。另外阿通做雞也非常在行,嘗過阿通的手藝之後,我保證你們會贊不絕口。”
提到阿通,宮本武藏的神色不由自主的微微一暗。
他又在開始擔心阿通的安全了。
張成邁步走到宮本武藏的身邊,伸手拍了拍宮本武藏的肩膀,說道:“阿通肯定不是傻瓜,血族之災來臨的時候,阿通肯定會逃進京都城避難。隻要京都城還沒有被血族人攻陷,我就敢保證阿通現在一定很安全。”
宮本武藏輕輕點了點頭,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旁有士兵大聲喊道:“左側船舷,一千米外,發現一條小船。”
聽到士兵的話,衆人連忙扭頭朝着船舷左側看去,很快就看到了一艘不大的小船,小船上面坐着十幾個衣衫偻爛的扶桑人,正朝着破軍号擺動雙手。
兩艘船隻相向而行,很快小船就靠近了破軍号。
黃蓋連忙下令,“先詢問對方的身份,不要讓對方貿然登船。”
黃蓋這是在擔心,小船上血族人。
黃蓋話音剛落,宮本武藏就迫不及待的趴在船舷上大聲喊道:“你們是什麽人?怎麽會出現在大海裏?京都現在是什麽情況?”
宮本武藏話音剛落,小船上就有人大聲回道:“我們是京都城中的百姓,京都城在昨天被血族人攻破了,城中的所有人都死了,就剩下我們十幾個運氣好,找到了一艘小船,及時出海逃過一劫。”
聽到小船上傳來的聲音,宮本武藏身體一晃,差一點跌倒在地上。
張成伸手攙扶住宮本武藏之後,代替宮本武藏對着小船上的扶桑人喊道:“京都城真的被血族人攻破了?不知火舞死了嗎?”
“死了,我親眼看到她,被釘死在城牆上。衣服都被撕爛了,光溜溜的死得很慘。”
張成眉頭輕輕一皺,接着大聲問道:“梅川内庫、日川崗闆、部川内衣、還有犬養大、尺史藏大、也都死了嗎?”
“他們都死了,每個人都死的很慘,而且梅川内庫和部川義夫還變成血族人。”
“請你們高擡貴手,救救我們,讓我們登船吧。我們在海上漂泊了很久,現在又累又渴!”
聽完對方的話,張成扭頭看向了黃蓋。
“黃将軍,下令攻擊小船,小船上面的扶桑人,全都都是血族人。”
“你确定?”
黃蓋和宮本武藏幾乎同時對着張成問道。
“我确定,因爲我敢肯定,對方在着急登船,而且對方還撒謊了。”
梅川内庫這些扶桑人,都是張成杜撰出來的名字。
這些人其中某一個存在,也許有可能。
但他們不可能全部存在。
小船上的扶桑人,急不可耐的告訴張成,這些人全部死掉了,而且還着急着想要登船,這本身就有大問題。
當然,最關鍵的是,張成利用精神力探測了對方。
張成發現,小船上的人完全符合血族人的特征。
綜上所述,張成幾乎可以肯定,對方是血族人。
“這些狗日的血族人,竟然變聰明,還想詐我的船,真是豈有此理。”
“兄弟們,打他們一炮。”